是出尽了风头,我听说县*委给你们拨的款都增加了三成。”
“只是做了一些微末的工作,倒是吕局越来越春风得意了,听说你们积案也破获了不少,虽然没有侦破一起命案积案,但……”
这话里藏着刀子,吕鹏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忿忿道:“走吧,别胡咧咧了。先开会,再耽误时间,就快深夜了,我们县局可没你们有钱,电费贵着呢。”
一号会议室里,能容纳上百人,此时,里面已经坐了一大半。
李农挨着罗锐坐着,蔡晓静也在旁边。
李农低语道:“瞧见没,这些人都盯着你呢。”
罗锐翻了一个白眼:“李大,你说你这什么眼神,这是盯着我吗?”
说着,罗锐挪了挪椅子,向他身边靠了靠,平阳县这帮老鸟的视线动也没动。
“看清楚了吧,这是盯着我旁边这位呢。”
此时,蔡晓静正低着头,做着笔记,根本没在乎这些人的眼神儿。
她早已经习惯了,而且也学会了别人看自己的时候,最好不要和他们有视线上触碰,不然会引起不好的麻烦。
以前她在街上执勤,还引发过一起交通事故,认识到自己长的漂亮,是从那时候开始具象化的。
平阳县局作为东道主,吕鹏主持了会议,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叫来姚泉,开始解释案情。
之前,他们内部已经开过会,所以他按部就班的把发现命案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并配合大屏幕上的ppt。
情况很简单,发现尸体的人是上山捉秋蝉的几个孩子。
尸体被遗弃的地方也在涵洞里,不过和沙河县这边不是同一条涵洞。
五具尸体,三男两女,已成白骨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年。
致死的原因有好几种,两具男性尸体是遭受枪击致死,另外一具男性尸体,一个是被割喉,另外一具女尸是颅骨破损,推测应该是钝器致死,剩下的女尸,找不出死亡原因。
有关五具尸体的解剖报告和照片,出现在ppt里,供给大家观看。
赵春来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盯着那具女性尸体。
李农挨着他坐着,低声问道:“赵法医,您觉得这女的是怎么死的?”
赵春来“唔”了一声,道:“单看照片,看不出什么来。如果骨头没有划痕,没有损伤,舌骨有骨折,就可能是机械性致死。如果舌骨没有骨折,那就有可能是捂死的。”
李农眨眨眼,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毒死的呢?毒死的话,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罗锐暗叫不好,果然,赵春来瞥了一眼李农,眼里全是惊讶:“这个你不懂吗?”
李农摸了摸后脖颈,一脸无知的道:“懂什么?”
“呵……”赵春来瞄了一眼罗锐,道:“你小子来回答。”
罗锐懒得理他,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笔记。赵春来翻了一个白眼,只好自己来科普:“知道光*绪皇帝吧?死了一百多年,开他棺椁之后,技术员采了他一根头发,就验证他是被毒死的,你说下毒的人是谁?”
李农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您看我这脑子,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明白了,这女被害者要是被毒死的,法医早就出报告了。”
罗锐抬起头来,分析道:“一般来说,捂死的话,一般都是身边人干的,比如老公杀老婆,老公杀小三,趁对方睡着了以后,用枕头一下子盖住对方的脸,死死按住。
但妻子杀老公,一般不用这样的方式,因为这需要很大的力气。
用枕头给捂死,舌骨一般不会骨折,出现在涵洞里这具女尸,死于这样的原因,她很有可能……”
李农转了转眼珠,实在判断不出来,只好不耻下问:“有可能什么?”
罗锐用笔尖点了点笔记本,李农低头一看,只见纸面上写了两个字:强j】。
赵春来也瞄了一眼,微微点头。
心想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不过女尸已成白骨,很难判断是不是遭受了侵犯,只能到时候抓到了凶手,审讯的时候才能知道具体死因。
白骨化的尸体最为复杂,需要的技术更加高层次的法医人类学,才能对尸体做出最完美的解读。
比如那具女性尸体,如果匹配不到失踪人口,而且也没有人报案的情况下,只能用颅骨还原技术,制作出她生前的样貌来。
也可以使用稍微简单的一点的技术,比如法医素描,但误差可能太大,技术不过硬,可能会搞得驴唇不对马嘴,指鹿为马,导致一线刑警判断失误。
不管是法医人类学,还是颅骨素描,沙河县和平阳县都没有这样的人才。
赵春来的法医人类学的造诣,也没有说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要是单独拎出这样一具尸体,他也觉得棘手,不过好在还有其他尸体互相对比,信息并不是单一的。
也正是因为赵春来和赵明的存在,姚泉才邀请死对头过来,商量着并案侦查,要不然,他们可能还得捂着案子,想着慢慢调查,后面来个大的。
姚泉站在台上,咳嗽了一声,道:“五具尸体,发现的时候,骨架上全都没有覆着衣物,可能是被凶手杀死后,脱掉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