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锐比谁都清楚。
尊老爱幼,是没错,但要区分开。
老混账和小混蛋不要太多。
见场面安稳下来,罗锐看向崔旺,一脸戏谑道:“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新郎,四十好几的人,还用牙咬人家,啧啧……”
老崔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翻了一个白眼:“要你管,幸好你没开枪打人,不然,我又得给你记一笔。”
这时,崔旺恢复了以前的傲娇模样,虽说嘴巴毒,但看罗锐的眼色,却显得特别感激。
孟君抹了抹眼泪,看向罗锐:“罗警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真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
“谢谢的话就别说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人生大事就要开开心心的。”罗锐看了一眼手表:“这都几点了,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赶紧的,把婚宴整起来。”
“行!”老崔答应一声,收拾好情绪,他赶紧找来帮厨,重新去买食材,叫人摆好桌子和凳子,被砸坏的,就去重新买。
看热闹的人,很多都是来吃喜酒的左邻右舍,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崔旺被欺负,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见崔旺似乎和眼前的刑警大队长有关系,便又开始大义凌然的讨伐路边的小混混。
对于这些人,崔旺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是笑着附和。
正如罗锐所说,这场婚礼是他和孟君的人生大事,人这一辈子,可以对自己狠,对别人狠,但不能让爱的人留下遗憾。
不管这些人真心或是假意,给孟君一个美好的回忆,才是最重要的。中午十二点,婚宴正式开始。
十几张铺着红布的圆桌,坐满了宾客。
直到此时,李农一家人才姗姗来迟。
见到路边蹲着一排戴着金属手铐的人,他满腹狐疑的坐在椅子上,推了推罗锐。
“这……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你抓的?”
罗锐瞧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李局,老崔真是你表叔?”
“怎么突然问这个?”李农越想越不对劲。
罗锐没吱声,坐在一边的莫晚秋,便滔滔不绝的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李农一拍打腿,骂道:“一群杂毛,一群混蛋!”
不过,骂虽然骂,但他心里却很侥幸,幸好自己来的晚,要是来早了,他和崔旺的关系,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是表明身份,那这事传出去,自己肯定会倒霉。
要是不管,那自家亲戚这边也会寒心。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和稀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罗锐却用雷霆手段,让这伙混混为专项行动“祭旗”!
这也太特么狠了。
李农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个……虽然老崔是我表叔,但外面知道的人少,他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这事儿,所以……”
罗锐耸了耸肩,说真的,马明这伙人,谁是谁,谁跟谁沾亲带故,早就摸清了。
要不然,昨天也不会寻到李农的家门口来。
但正是因为李农太过低调,让人家直接敢上崔旺家的门口挑事。
要是对方知道有这一层关系,你看他敢不敢来。
对于这事儿,罗锐懒得多讲。
崔旺和孟君的婚宴,一直进行到下午时分。
孟君的两个孩子,也很高兴,虽然他们年龄小,但孩子的眼睛所看到的是,妈妈很开心,妈妈的人生又要开始了。
而且,崔旺对两个孩子视若己出,完全是当做自己的孩子。
崔旺向宾客敬酒时,单手搂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牵着另一个。
逢人便说,这是我女儿,大的小的,都是我的。
他笑意连连,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
罗锐这次来,并没有准备红包,倒是莫晚秋给孟君塞了一个红包。
里面装着多少钱,罗锐不清楚,不过看那份量,估计比李农递过去的多好几倍。
婚宴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因为上午闹事,李农没有帮到一点儿忙,所以觉得很不好意思。
整个婚礼现场的人,没人认识他,他抓耳饶思的,很想别人捅破他的身份,好给崔旺以后的生活撑一撑,但最终没有一个人在意他。
然而,罗锐就不一样了,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对他指指点点,暗地里议论着,这特么是罗阎王,县局的刑警大队长。
准备犯事儿和已经犯过事儿的人,都把他的脸刻在心里,以后碰着谁,最好也没碰着这位主儿。
婚宴到下午四点就结束了,街边蹲着的一溜混混,也被迟来的囚车给装走了。
……
……
翌日。
本来刑事小组还要休息一天,但听说方永辉和杨波抓了十几个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提前一天上班。
罗锐也不例外,送走莫晚秋和农英后,他来到办公室。
昨天的事情,李农一清二楚,上班后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陆康明。
当然,他不是为了告状,而是想要提前一天开展专项行动。
几人一合计,于是在县局的号召下,县里也开始积极配合起来。
最先做的就是宣传,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