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动弹,所以凶手才可以任意施暴。
完事之后,凶手照样杀了她,并且还……
同样身为女性,林晨于心不忍,她咬了咬牙:“真特么是畜生啊,都是妈生的,怎么能下的了手?!”
现场的照片,大家都仔细看过,但每一次看,都能看见被害人所遭受的伤害。
那种具象化的残忍,让任何人都是为之侧目。
楚阳道:“我们昨天也把于佳丽的亲属好友都走访了一遍,特别是于佳丽的丈夫,当时也被当做重点嫌疑对象,他的说法和96年的口供一致,没有出入,而且于佳丽遇害时才25岁,她的女儿才三岁,过去十四年,孩子都上高三了。
见到我们去,这个孩子一直在追问,杀害她妈妈的凶手,是不是找到了?
而且这孩子明年毕业,打算报考警校,一直追问我们要多少分才能考上……”
楚阳没再说下去。
众人也随即沉默下来。
罗锐可以想见,事隔这么多年,警方还没有抓到凶手,对于被害者家属而言,是多么的愧疚。
昨天的走访调查,楚阳他们所面临的窘迫和困难,肯定是巨大的。
吃饭?但凡良心上过不去,也吃不下饭,所以四个人都是饿了一天一夜。
沙河县的一帮快要退休的中老年刑警,整天无所事事,一副油盐不进、已经摆烂躺平的姿态,但一听说95年的特大连环杀人案准备重启,那种群情汹涌,眼里发红的悲愤,让年轻刑警们都为之动容。
当年,他们所遭遇的困难,以及被害者家属的谩骂和指责,肯定是比楚阳他们还要难堪。
这时,罗锐打破了沉默,他看向李农:“平阳县的三起案子,能要到卷宗吗?”
李农点头:“都这个时候了,吕鹏肯定不敢拒绝啊,以前专案组也有卷宗,不过都在市里,你要是想看,还是去平阳县最好,再说,这起特大连环杀人案,只有一个女性被害者活下来,虽然已经疯了,但她的出现,可能是这个案子的转机。
当年的专案组,找不出问题来,万一你能行呢……”
“李局,我刚都已经讲了,别把我架在火上烤,我可不吃这一套。”罗锐说的很认真。
李农耸了耸肩:“那行,我去给吕局打个电话,昨天你说凶手在今年的1月22号还要犯案,我估计他们那边也是风声鹤唳的,卷宗估计早就准备好了。
另外……”
罗锐盯着他,抬了抬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农看了看四周,早餐摊前除了沙河县的民警,还有富康县的老帮菜,所以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真的觉得,凶手是认识黄燕的?”
闻言,罗锐重重的点头:“十有八九!”
李农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那好,我现在就回咱们县,就算是把纺织厂里的职工亲属,祖宗十八代也给翻出来!”
罗锐点头:“那你最好带上我师父,以及那些老干部们,他们肯定比新警员更了解当时的情况。”
李农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农不准备继续待在这儿了,毕竟这不是自己的辖区。
罗锐的推测从来没有出过错,他是无条件相信这样的判断。
……
……
上午八点。
两辆沙河县的警车,直接开进了平阳县县局的大门。
来的路途中,罗锐就已经看见县城的主干道上,交警和巡警人数增加,巡逻的次数也很频繁,属于只要你站在街道上,大声叫喊一声,民警就能听见异常。
而且过往的交通车辆,比以前也查的更严。
不用想,这吕鹏肯定是听见罗锐的警告,防范于未然。
躲在黑暗深处的凶手,要是在22号这天继续犯案,被害者是哪个辖区的,那么谁就跟着倒霉。
这也难怪李农如此紧张,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县里。
罗锐和平阳县的老帮菜打过很多次交道,两边谁也不服谁,毕竟两位局长也是争锋相对,可见下面的人对罗锐他们是啥态度。
罗锐本来抱着被针对的心态,带人走进大楼。
但是,大楼里的民警和刑警,却是另外一副眼神。
虽然没和他说话,绷着一张脸,可都是和他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一声,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不热情,但也没有装着看不见。
林晨看出了猫腻,在一旁低声道:“这是咋了?一句话都不和我们说?”
杨波咳嗽两声,回答道:“你新来的,不知道情况,有好几个案子,平阳县都和我们争着侦破,但最后都被罗大给拿下了,刚开始,他们心里很不服气,但直到他们的刑警大队长姚泉……”
罗锐瞪了他一眼:“别说了。”
方永辉接过话:“反正呢,他们一边对罗大不服气,但同时也很感激咱们罗大,你知道这个就对了。”
林晨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晚点,你具体给我讲讲,我想听……”
罗锐白了她一眼,然后带着他们上楼。
二楼的刑警大队办公室,一个身高体壮、穿着夹克衫的中年男人,见到他们,立即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