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闻言,庞忠摇头:“这个我等一会儿解释,我来讲下一个案子……”
见罗锐皱着眉头,庞忠赶紧道:“98年,也是12月25号这天,另外一名女性,郑雪晴被害,案发地点是在平阳县粮食局的小巷子里。
案发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半……”
在一边的林晨疑惑道:“凌晨五点半?”
期间,她一直在做着笔录,这时才抬起头来。
庞忠道:“这和郑雪晴的工作有关,她是一位环卫工人,所以凌晨五点就得起来上班。”
一旁的唐凯立即按下遥控器,画面里出现被害人的照片。
这是在一处垃圾桶的后面,地上还能看见薄薄的一层积雪,但猩红的血液,把白色的积雪给覆盖住了。
郑雪晴和张风的死状一模一样,全身赤luo,脖子被捅了数刀,嘴里和下*体照样被塞入了玉米芯子。
望向照片,庞忠叹了一口气:“郑雪琴当年35岁,报案人是她的同事,不过和她一起干活的是一个六十岁的大娘。
当时,这位大娘在另外一个街区清扫积雪,因为她的耳朵有问题,也就是听力很不好。
她也是报案人,据她说,郑雪琴遇害时,她没有听见任何声响,路上也没有行人。
直到凌晨六点,她干完活,准备叫郑雪琴去另外的街区清扫垃圾时,这才在垃圾桶后面发现郑雪琴的尸体。”
“她的供词可信吗?”罗锐问道。
庞忠点头:“可信,我们找过专门的医生,给她测试过听力,十米开外,需要大声喊叫,她才能听见。
而且对郑雪琴做尸检时,她的后脑勺有挫伤,应该是凶手在行凶前,先把她击倒,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最后才下的手。
张凤和郑雪琴两个人都遭受了侵害,法医给出的判断是,凶手用了避云套,但没有留下生物痕迹和毛发,指纹也没有采集到,估计是凶手作案时,戴着手套。”
林晨问道:“足迹呢?足迹应该有吧?”
她这么问,是因为郑雪琴遇害当天是下着雪的,而且当天早上,时间很早,根本没有路人经过。
庞忠立即点头:“我们在郑雪琴遇害的现场确实找到了足迹,是很常见的雨鞋,脚印为41码。”
此时,大屏幕上出现了足迹的照片。
看到这里,林晨惊叫一声:“这不就是李阳吗!”
罗锐眼睛也是微微眯起,包括刑事小组的其他人,都拔高了身体,对平阳县的警员们,提高了警惕。
庞忠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
罗锐看见他有些困惑,讲道:“庞大,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那好吧。”庞忠道:“97年张凤遇害时,我们一直都在怀疑李阳,并没有把他的嫌疑洗掉。
但在98年郑雨晴遇害的当天早上,我们以为是他犯的案,所以我们找到他。在他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我们逼迫他……”
庞忠张了张嘴,道:“因为凶手使用过避云套,肯定是……,所以为了让李阳自证清白,我们就……”
见他没把话说清楚,林晨眨了眨眼,好奇的看向罗锐:“组长,他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罗锐瞥了她一眼:“没啥意思,听不懂挺好。”
但一旁的田光汉咳嗽一声,好为人师的道:“就是那个啊……那个!”
林晨睁大清澈而又愚蠢的大眼睛:“谜语人啊你,说清楚一点啊,我好记录。”
田光汉撇撇嘴,不敢继续说下去。
要是说透了,那就是骚扰。
但林晨也不是傻的,把上下文一联系,马上就想明白了。
她俏脸一红:“讨厌,用这种手段,亏他们想得出来。”
她没注意到现在的场合,而且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所以嗓门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在场的警员听见这个,脸色铁青。
千禧年之后从警的新人,根本不明白老一辈的刑警,在条件极其缺乏的情况下,想要侦破一起线索不明的案件,是多么的困难。
庞忠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但同时也是想要侦破案子的一种渴望。
庞忠吸了吸鼻子,继续讲道:“当时,李阳确实排除了一点点嫌疑,但我们并没有对他放松警惕,他也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里。
我们找了市里和省里的组专家,对比张凤和郑雪琴遇害现场的足迹,因为都是41码脚印,而且还因为李阳的身份,所以我们没有告知专家,具体的案件信息。两批专家对这枚脚印,给出的看法是一致的,虽然都是41码脚印,但脚印所体现主人的身高和体重,不匹配,也就是说,这两枚脚印,是来自不同的主人。
为了更加精确,我们又调换了一下脚印的顺序,让专家们鉴定,其结果是一致的。
如此一来,我们重新筛选了张凤遇害现场的足迹,因为当时现场被破坏了,筛选起来极其有难度,而且现场还被凶手清理过。
筛查了一周后,我们也确实找到了另外一枚41码脚印,不过这枚脚印被围观人群的脚印给踩踏了。
经过专家复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