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民警轮班看守,只要他病情好起来,审判就马上进行。
罗锐走的很干脆,并没有提前和相熟的人打招呼,因为昨天参加葬礼时,向爷说要带人在路边欢送,所以罗锐就改了时间。
田光汉一边开车,一边随口聊着:“这沈怀民和许成志虽然畏首畏尾,但还是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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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良心?”坐在副驾上的林晨撇撇嘴:“他们是讲正治,担心屁股下的位置,并没有设身处地的为老百姓考虑。”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没瞧见,许成志在那山里熬了一周,觉都没怎么睡,不就是为了能找到那个女娃娃吗?”
“屁!他是为自己考虑,眼见案子已经收尾了,想要捞点功劳,他可比沈怀民狡猾的多。”
田光汉翻了一个白眼:“跟你说不通,反正我这觉得这两个人其实是不错的,虽然没怎么帮咱们,但也没给我们使绊子。林晨,你还年轻,地方上的一些事情是很麻烦的。
这山头,那山头,针尖都插不进去,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下了决心,很多事情都很难办。”
“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咱们组长是怎么戳破泰和集团这个脓疮的?”
田光汉看了一眼坐在后排、正在闭目养神的罗锐,咂咂嘴道:“那是因为组长自带光环啊,按照赵老头儿讲的那样,组长有点邪。”
林晨好奇:“不是,赵法医真是这么说的?他嘴挺毒的。”
“这老头儿逢人便说咱们组长有点邪门,说是杀神转世之类的,反正没什么好话。
自从托梦寻尸这事儿过后,老头儿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信仰已经崩了,我看他找了好几次那个向南,问当时的梦境,而且还拿小本子记下来,把咱们赵主任气得不轻。”
坐在后排的蔡晓静笑道:“你们不了解赵叔,他这不是迷信,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林晨不信:“不会吧?赵法医嘴都不把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儿,怼天怼地怼赵主任,他能有什么心思?”
罗锐睁开眼,开口道:“他是觉得向南可怜,奔走五年,一双儿女,一个被人害了,另一个下落不明,老婆不要他,所以赵叔很同情他,有意安慰对方。
但是这么直接去说安慰的话,这老头儿哪能说出口?他是想要给向南建立信仰,就算是迷信也好,不能让他熬不住!”
“我靠,真的假的?”田光汉道:“老赵同志有那么好心?”
罗锐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赵法医是刀子嘴豆腐心,就两个字:傲娇。”
这会儿,车快要上高速了,田光汉刚调头,突然看见旁边加油站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立即放下车速,在车里喊了一声:“巧了,那好像是向先生?”
林晨探头看去:“没错,就是他。”
“他在这儿干什么?”
罗锐看向车窗外,只见向南戴着一顶红色的摩托车头盔,腰上系着一个军绿色的小挎包,他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一百块钱,递给加油站的工作人员。
他身旁是一辆破旧的摩托车,车后绑着旅行袋,并且插着一面随风飘扬的旗帜。
旗帜是刚做的,一尘不染,而且旗面上是他的小女儿、向桃的照片,这孩子才五岁。
那是一张笑脸!
旗帜下端写着小女孩的年龄、身高、体征,以及向南的联系方式。
加好油之后,向南把摩托车推到一旁,让后面的车进来。
他骑上摩托车,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从挎包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和一张地图。
他用嘴咬开笔盖,身体附在摩托车上,全神贯注的看着地图上的路线。
罗锐等人下车来到他的身旁,他也没留意。
“老向。”赵春来叫了他一声。
向南吓了一跳,抬起脸来,取下嘴里的笔盖:“赵法医?罗支队?你们这是……”
赵春来手里握着保温杯,笑道:“我们今天回省市。”
“这就回去了?不是说还要几天吗?”
“案子要回市里收尾,所以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赵春来道:“你这是?”
林晨接了话头:“你还要出去找孩子啊?”
向南笑了笑:“罗支队叫我等,但我等不下去啊。我想了,如果白西北说的是真的,我女儿可能真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得去找她。”
林晨红着眼:“可是天南海北的,你去哪里找啊?”
“总能找到的。”
众人都围了过来,看向他手里的地图,地图上已经标注了好几处红线。
这并不是本省的地图,而是海西省的地图。
向南道:“海西省有几个市县,我还没去过,我从新闻上看见,那边刚抓捕了一伙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所以我就想着去看看,或许我女儿就被卖到了那边。”
田光汉摸了摸摩托车的握柄:“你还是骑摩托车去?这太危险了,而且,如果在那里找不到呢?”
“继续找呗。”向南笑道,他的眼里不再迷茫,也不再空洞:“孩子能托梦给我,就说明这世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