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水泥地面,有三个手掌那么宽。
“不可能没有留下脚印!除非嫌疑人是光着脚走的,但还有一点……”罗锐看向行李箱的轮子:“行李箱的轮子难道不会留下痕迹?”
说着,大家蹲下身来,仔细地观察着行李箱的轮子。
轮子上粘着厚厚一层泥土,而且损害的比较严重。
罗锐接过林晨拿来的手套,戴上后,他拨动了一下上方左侧的轮子,这个轮子已经坏掉了,一看就是使用过度。
除此之外,旁边的轮子也是变形的很严重,金属支撑杆都压瘪了。
这时,林晨把平板电脑递给罗锐:“张靓这只箱子是国外品牌,价值不菲,要一千多块人民币,而且四个轮子都是万向轮。”
罗锐看了一眼,道:“张靓体重多少?”
“没有准确的数据。”冯剑秋回答:“推测为90斤左右,不胖也不瘦。”
罗锐沉吟道:“姜梅所居住的白塔小区离这里两公里远,楚阳他们查了一天监控,并没有找到在监控里找到嫌疑人,我们不妨推测,嫌疑人带着行李箱,避开路上监控,把张靓带来这里。
这两只轮子都是前轮,靠近拉杆的地方,嫌疑人是斜拖着两个前轮走的,所以前轮磨损的很严重。”
“罗处推测的没错,应该是这样。”冯剑秋竖起大拇指,拍了一下马屁,为了以免别人取笑他,他赶紧咳嗽一声,指着旁边的两只塑料袋,问道:“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赵明拿起塑料袋,从助手里拿过镊子,还有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夹出一根黑色的长发。
见状,易春林赶紧拿来证物袋,让赵明把长发放进透明袋里。
袋子里不止一根长发,还有很多,赵明正在一一提取。
冯剑秋心里惊讶,咽下一口唾沫后,道:“这……这塑料袋是用来罩住被害人的脑袋的?”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嫌疑人往张靓的脑袋上套了两层塑料袋。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罗锐看向他:“两个原因,要么就是防止血水渗透行李箱,血水滴在路面上;要么就是嫌疑人还没死透,以免她醒过来叫喊,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管是哪种情况,脑袋被塑料袋套住这么长时间,被害人必死无疑!”
“靠,这狗日的心思这么缜密?”冯剑秋骂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斜坡下面开了上来,车还没停稳,张永成打开车门,连跑带滚的奔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
冯剑秋立即迎了上去,但张永成鸟都没鸟他,直奔现场而来。
乔雪和林晨赶紧把他拦住:“请不要越过警戒线!”
“让开!”张永成一点面子没给,刚要骂出“滚”字……
罗锐站了出来,冷冷地盯着他:“张总,嘴巴放干净点!”
张永成瞧见他的眼神,顿时把话吞进肚子里,他拽着冯剑秋,焦急地问道:“是不是找到我女儿了?”
冯剑秋摇头:“我们叫你来,是想让你认一认张靓的物品。”
“你们到底找到什么了?”
冯剑秋刚要开口,却听见旁边的女人发出嘶声力竭的哭声。
众人转眼一瞧,发现张永成的老婆直勾勾地盯着行李箱,开始恸哭起来。
不用问,行李箱大概率是属于张靓的,而且从行李箱提取的血迹和毛发,也要拿回去化验,不只是说家属指认就行。
但有家属的指证,案子可以快速进行下去,能节约不少侦查时间。
尽管张永成不是一个东西,极致的利己主义,但张靓的母亲是无辜的。
蔡晓静把她扶起来,问道:“行李箱是不是张靓的私人物品?”
“是,就是她的,我们暑假去黄山旅游,她就是带的这个箱子。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张永成听见自己老婆这么说,他的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冯剑秋还没见过张永成如此怯弱的一面,毕竟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但张永成只是失神了片刻,而后强撑着站起身,看了看冯剑秋,而后转过脸,死死地瞪着罗锐。
他一把拽着罗锐的手腕,语气疯癫:“罗处,告诉我,是不是刑国龙想要搞我?是不是他害死的我女儿?绝对是这个王八蛋,他想要和我竞争,他想要压我一头!”
罗锐甩开他的手,吼道:“你他妈的给我冷静一些好不好,张永成你是不是魔怔了?”
罗锐骂了一句脏话,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过激,不符合现在的身份,他马上放低语气,接着道:“张永成,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一项证据指明刑国龙是本案的嫌疑人!
至于是谁犯的案子,我们省厅和市局都会全力侦查,你最好别瞎折腾。”
“我不瞎折腾,我听你的,但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罗处,我求求你,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从小就疼她……”张永成双手作揖,失魂落魄地讲道。
“把他们带走,别干扰办案。”罗锐向冯剑秋说道。显然,张靓失踪这大半个月,身为父亲的张永成根本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