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霖海冰宫的结丹?’
魏钟瞧见一队身披淡蓝道袍,道袍之上绣有雪印记。明亮的颜色,在人群之中颇为醒目。
‘似乎除了皮肤白了一些,浑身散发一股寒意之外,与云州修士也没有太多不同。’
魏钟打量之时,对方也是在四处打量着,忽然其中一女子瞥见魏钟,面色稍显慌乱的低下了头。
“师妹,怎么了?”
后者抚着额头,利用袖袍避开视线,轻声说道:
“大师兄待会务必小心,这群云州修士之中有能人。方才师妹的灵觉不断示警,仿佛再看下去,神魂就要被撕裂一般。
“如此强度,只有在面见宫内的那些老前辈才有。”
那师兄皱了皱眉头,以师妹灵体,感应不会出错:
“难道是隐藏的元婴?”
随即向着周边的同门言道:
“待会都聚集在我身边,不要分散开来,莫要……”
魏钟摸着脸皮,感觉有些意外:
‘自己这张脸似乎没有什么吓人的特征吧。’
空中的元婴修士早已相互见礼。
“没想到此次竟然能将邵会主招来,实在是令我等意外,”濮阳元复拱手言道。
“哈哈,不过是临的近,来看看热闹罢了,没想到来的时机正巧……”苗栗杉听着二人唠叨,眼睛却是盯着一旁的两位佛修。
“见过空悟、空明两位道友,二位所在宗门似乎距离这霜兀灵山极为遥远,怎得来到此地?”
二人双手合十,便是由那位体型稍壮的空悟回答道:
“我等二人乃是循慧明道友所邀,一同论道,返程之时遇到邵道友,听闻此地有着一场盛会,于是前来……”
苗栗杉皱了皱眉头,元婴修士跨州争夺机缘的事情虽然偶有发生,但是并算不得多。
忽然多出两位元婴,有些打乱了苗栗杉的方寸。
另一边,邵捷见几人谈论多时,也不见北原修士现身,于是向着下方吼道:
“北原的道友,怎得不舍得出来一见?”
声音宛若雷鸣,传遍了灵山脚下的整片坊市以及洞府,更向着周边源源不断地扩散而去。
三道身影陆续飞出,平于云州各人。
其中两人是魏钟见过的天山苍鹰一脉的标准打扮。
另外一位也是霖海冰宫的淡蓝色长袍,不过样式更加华丽,法袍表面有着灵光游走。以魏钟的眼光看去,至少是四阶中品乃至上品的法袍。
其面容被一层薄纱遮掩,不过观望其身形,似乎是一位女修。
“没想到雪菱道友也会来此,”邵捷似乎识得此人,一言便是道出了女修身份。
“邵捷道友都能来,在下如何来不得?”
声音低沉且清冷,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疏远。
邵捷将目光转向另外二人……
“在下池茂,这是贫道师弟毕明。”
“原来是天山苍鹰的两位道友……”
声音渐渐低沉,下方修士不可闻。
魏钟站在人群之中,紧盯着上方天空。
黑白二色之间的“搏杀”还未中止,依照过往经验,这种过程至少要持续两到三月,但是现今时间提前,此种状态能否保持半月都在两说。
果然过了不到七日,黑白二色的交融出现了变化。
螺旋环绕的中央部位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异界的大门,刺目的天光从其中投射而出,照耀在霜兀灵山中心,而后逐渐朝着外部发散。
“要来了!”
随着天光落下的还有足足百团银色液滴,正是银霄玉露。
眼见灵物现身,众多元婴修士却并未急着出手。
几个心急、不明此地情报的修士钻进了天光之内,欲先夺玉露。
但跨入不到一步,便是发生了惨叫。
身上的法袍在天光之下,迅速消融,化作飞灰,接着修士的法体也是裸漏在天光之中。
结丹灵修的法体,支撑不到半息时间,就徐徐消散。
唯有一枚金丹稍微挺了久了些,但也不过两息时间。
“每年总有搞不清楚情况的糊涂鬼前去送死。”
这是每次银霄玉露诞生之时都会发生的异象,来自遥远星空的天光之灾,其携带着星空之力,威能强大。
即使元婴修士都不能在此天光之中硬抗,须得等道其减弱乃至消散之时,才敢进入灵山之内。
等待了半刻时间,头顶天光终于减弱。
八位元婴修士齐齐奔赴灵山,魏钟耳边传来一声叮嘱:
“勿要强争灵物,保全自身为主,若有危险,大可通过令牌传讯于我。”
这是来自于苗栗杉的传音,魏钟没有当回事,裹着法袍,随着几位艺高人胆大的结丹修士迈入灵山之内。
前几日还是郁郁葱葱的灵山,在天光照射后之后已经变了模样。
无论是低矮的灌木,还是高耸的灵树,尽数在天光之下化作虚无,留下的只有光秃秃,恍若琉璃一般的山岩。
‘这还只是天光威能稍浅的灵山外围,不知灵山核心处又是何种模样。’
魏钟摇摇头,神识发散开来,果然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