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坚守在这里。
塌了的墙院补一补救急即可,为何要建得这么好?
时间过去好几个月,当时新建的院墙,已经带上了风吹日晒雨淋留下的斑驳。看上去也是一致的萧条风格,并不显眼。
温故观察一圈,走向某处,手中的木棍拨开墙角生长的灌木。
只见此处靠近地面墙角的位置,表面保护层已经被扒掉,墙上的砖靠里侧的也被扒了一层,若是靠近仔细观察,会发现边沿都是齿痕。
“砌墙的砖是这样的?这院墙的砖,内外不一致呢。”
周县尉和小刘也凑过来。
小刘对墙砖没研究过,他们村都是石土做的墙。
周县尉却是目光一变。
温故说:“我游学时候曾听过一些旧事,如果猜的没错,这应当是……”
周县尉露出惊色:“粮砖?!”
他顾不上多说,取出携带的匕首,在墙上刮下来一点,在火堆上烤一烤,闻闻气味。高温烤了去邪之后,未等凉,舔了尝尝。
小刘一听到“粮”字,也跟着做了同样行为,他对食物味道相当敏感。
“粮食!”
“是粮砖!”
一时间,他们盯着院墙的目光灼热。
两人换了位置,在不同的墙面刮掉外层墙壳,小刘连墙灰都烤了尝一尝。嗯,这个好像不能吃。
令他们兴奋的是,新建起来的墙院,靠里一侧全是粮砖!
这么多!
这么多粮砖啊!
不愧是富裕小镇里最大的粮商!
温故也高兴。
道长炼制的不饥丸数量有限,已经快消化没了,这狗道士必定有私藏,但不会轻易拿出来,能理解,那是最后保命的东西,谁愿意分享?
这些粮砖确是好的逃难物资,耐存放,能顶饿!
周县尉在激动过后,又气乐了。
当初县里要平乱征粮的时候,粮商一个个跑路,这家索性直接“被抢”,还成了苦主。
如此多的粮砖……
镇上传言,抢劫粮铺的水匪,又是怎么一回事?
自导自演!
本就是一家的!
知道粮价太高了,乱起来就保不住粮食,先自己抢自己,让镇上的、镇外的人都知道,他们没粮了!
粮食在外转了一圈,变成粮砖被运回来,砌在院墙。依然是自己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呵!”
周县尉冷笑一声。
什么你们的,现在是我们的了!
小刘这时候情绪激昂着:“还是要感谢大仙!要不是黄大仙当着我们的面抓了那只肥老鼠,我们也不一定注意到。说不定再过不久,这里又多出来几窝老鼠,把粮砖全给祸害了!”
周县尉深以为然:“莫非这就是话本里说的仙人指路?”
小刘重重点头:“必须的!我们不够有悟性,还得是温二哥啊。”
连青一道长都没悟到仙人给的机缘呢。
听懂潜在意思的青一道长脸都黑了:愚钝庶民!
而温故决定,千万不要让这些人知道五大家仙的传说。
为了方便撬粮砖,他们选择在粮商家里过夜,再多留一两日。
晚餐就是煮粮砖。
干啃硌牙,加水煮了之后,能吃就行了,味道无所谓!
收拾三间房的床铺,有条件当然得睡好点的,身体休息好了恢复更快。
他们轮换着守夜。
小刘现在还兴奋着,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充满干劲。
挖粮食哪有累的!再多我也能挖!
周县尉跟他一起挖砖。
青一道长关起门炼丹去了,他那便携丹炉里面不知道在炒制什么东西,沙沙的。
另一个房间,温故手指转动着一柄雅致的拆信刀,脑中回想来到这个河边小镇所见的一切。
那些射杀邪物留下的箭矢,那些被清空的房屋和仓库……
从秋末到明年春初,都会是大户人家们北迁的时间。其他幸存者或许也会跟着迁移。
各地的逃难队伍一定已经动起来了,如涓涓细流,往北汇集。
北地会很热闹。
也即将更热闹。
不知北方的姨母姨父是否安好,混得如何。
希望他们在这乱世里已经站稳脚,手中握有实权。
一道寒光闪过。
笃!
细长的拆信刀,钉在前方窗户的边框上。
若是偏左些许,会钉在砖墙。若是偏右半寸,会穿窗而出。
温故走过来拔下。
不够精准,没钉在窗框正中,还是得多练练,床铺上,堂兄铁头已经睡得鼾声起伏。
后半夜,温故和堂兄在外守夜。
堂兄挖转,温故在火堆旁琢磨事情。
房间里,周县尉家的小孩半夜噩梦惊醒,周县尉轻声说着话,好一会儿才再次安静下来。
小孩子经历过伤痛,又一直担惊受怕,长久下去,会妨碍身体。
晚上大人小孩都睡不好。
次日。
温故摆出清洗过的规格合适的石碾,一小堆撬破的粮砖,还有在镇上搜寻到的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