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玥像是被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惶恐不安的仰视着齐帝。
“陛下!不可!”
齐帝正色道:“你可想清楚,今后这将成为你在他人手中的把柄,一把无形的利器,你会为之苦恼,甚至为之丧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风玖玥毫不犹豫的回答。
空气中飘散着令人窒息的气味,风玖玥叩拜不起,直到齐帝缓缓开口。
“起来吧,朕可以饶她一命。”齐帝神色一变,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内,“可你,必须夺得末令!”
风玖玥抬起头来,眼中的神色却十分复杂,齐帝反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朕不会给这风行令?”
风玖玥收回目光,低声回道:“草民不敢。”
“哼!”齐帝不屑的一笑,“无论你们是何想法,不要忘了,这风行令始终在朕的手里,至于给与不给,给谁,都是由朕说的算!”
风玖玥死拽着手中的令牌,听着齐帝漠然说道:“末令之争,朕不会插手,你若夺不下,莫怪朕没给你机会……”
“谢!陛下!”
风玖玥声如洪钟,跪拜谢恩,齐帝抬步无视而过。
出了养心殿,齐帝没有坐上龙轿自行移步,越走越偏离路线,随行太监卑躬询问:“陛下,这是要去往何处?”
“天牢。”
此话一出,吓得随行奴婢纷纷跪地,“陛下乃九五至尊,怎可踏入那番污秽之地?”
齐帝漠然置之,只顾往天牢行去。
皇墙之中天牢本是关押皇亲国戚之地,虽与地牢有天壤之别,但自开国以来,若非通敌叛国此等重罪,多少年才能有个皇亲国戚关押于此,距最近一次关押犯人,已是二十年前了。
此等天牢形同虚设,久未打理污浊不堪,就像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
天牢里飘荡着丝丝寒风,猴八靠在墙上,嘴里咬着纱带艰难的缠着手臂上的伤口,耳边忽闻一大阵仗。
“陛下驾到!”
一声尖厉的传声,齐帝在一片乌压压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猴八颇为意外,手足无措的跪拜行礼。
“拜……拜见陛下!”
齐帝默然,只对一旁的太监抬了一眼,两名太监立即上前,强行拉住她的手臂把头扬起。
“嘶!”手臂上的伤口被用力一扯,猴八咬牙忍疼,艰难的望着齐帝。
齐帝漠然俯视,沉着脸开口道:“看你不聋不瞎,难道不知今日夺令的规矩?”
猴八小声答道:“罪奴知道。”
“既然知道还敢逾矩,难道是风家给你的胆子!?”
“罪奴不敢!”猴八急切的辩驳道:“身为女侍自然为主而死,即便不是我,换作任何一个侍者也会如此。此事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与主子无关,请陛下明查!”
“哼!为主而死?”齐帝听着反倒更加不屑,“舍命夺令又如何?你可知今日夺取的是何物?”
齐帝这么一问,猴八顿时困惑,想来答道:“自然是……风行令。”
“呵!区区风行令何须致命?”齐帝点破道:“今日确实是为夺令而争,所争之物,正是一道免死令牌!如今……就握在你家主子手中。”
猴八听了颇为震惊,还没缓过神来,齐帝又咄咄逼人道:“以你家主子的聪慧,难道参不破其中的奥义?可他从始至终都没用这免死令牌赎你一命……”
猴八垂头不语,眼前只有一片污泥,她付之一笑,仰头对齐帝回道:“我十二岁进风家,主子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若今日要我这一命,我也绝无怨言!因为我是风家的人!”
齐帝神情严肃的俯视猴八,“你说自己是风家人?风家已不顾你的生死,朕若命你继续护佑风家主子,你也愿意?”
猴八听着十分意外与不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齐帝见她那窘样,竟是破颜而笑,却又厉声道:“明日便是夺取末令之际,你这小命今日便先留着,朕要你助风家少主夺得风行令,若是风行令落在他人手里,朕便要回你这条命!”
一旁的太监松开猴八,小声提醒着:“还不谢恩!”
“谢!谢主隆恩!!”猴八郑重的跪拜叩恩,额头抵在污泥之上,鼻尖混入一股令人作呕的馊气。
耳边是一片离去的脚步声,猴八却趴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指甲扣过污泥,猴八扬起头来,双眼一片泛红。
面对死亡,她感受到的并非是恐惧,而是一股深深的愤恨。这种恨意并非出于今日之祸,仿佛在某个曾经濒临死亡的时刻,早已深入骨髓。
[演武]
女侍们回到楚风府等候消息,府里的仆人只知风家终于夺得一令,厨房特地大张旗鼓的做了一桌山珍海味。
等到夜里,风玖玥独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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