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巡没有躲避,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冠玉般白皙的脸上泛起微红掌痕。
“我知道。”他沉静地说,“你是洛州徐知州的独女,长兴侯夫人的侄女。”
徐复祯冷笑道:“你既然连我爹都知道,那不应该不知,我还是你主子长兴侯世子的未婚妻!”
霍巡笑了笑,道:“据我所知,这还是个口头约定,还没走过明礼。”
徐复祯又羞又恼,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世子?”
霍巡道:“我既开了口,便不怕他知道。徐姑娘,请你原谅在下唐突。方才在书房一睹芳颜,惊为天人。倘若今日不说出来,怕今后也没机会说了。”
徐复祯冷冷道:“那我现在便答复你,我跟你没有可能。你回去吧。”
霍巡神色一黯,道:“如果徐姑娘改变心意,在下随时恭候。”
说罢,朝她一礼,转身退下了。
徐复祯只觉这登徒子可恶。
他明明才见过她一面,怎么就敢来跟她说这样的话?
待秦萧议完事,送她回晚棠院的时候,徐复祯问他:“那个霍巡,是什么人?”
秦萧道:“你说介陵?他是濮州人士。他父亲获罪罢官,族中子弟皆不许科举,故来投奔我门下。他怎么了?”
徐复祯一五一十地将霍巡跟她说的话告诉了秦萧。
秦萧沉吟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置他的。祯妹妹,前院人杂事多,你往后还是少往前院跑,免得那些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徐复祯听他这样讲很是不开心,总觉得他言语间有责怪的意思。
她回到晚棠院后沉沉睡了一觉,紧接着病了一场。
……
再醒来时已天地轮换,自己脑海里多出了四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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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四年的记忆没有半点美好可言,她接连经历背叛之痛、丧亲之痛、到最后病痛缠身,含恨而终。
好像自这一日为界,余下的日子只剩下了血和泪。
徐复祯抱膝坐在床上。
身侧的轻绸锦衾触感柔软细腻,香炉里腾起的袅袅轻烟沁人心脾,屋外潺潺的雨声不绝于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真实到徐复祯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她病死在了下人房里又重生回当下,还是那四年不堪回首的记忆根本只是南柯一梦。
可,那四年她过得那样惨痛,那些凄风冷雨的日子她捱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一场梦?
徐复祯从衾被里抬起头,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秦萧的背叛,不要被他强取豪夺,更不要姑母因她含恨而终。
想到这里,徐复祯朝外头扬声道:“水岚!”
水岚连忙进来。
徐复祯道:“你去打听一下,世子手下那个叫霍巡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