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女主人的吴燕琴,可是这男孩?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我在脑海里疯狂搜索,却怎么也对不上号。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里一慌,来不及多想,急急地闪进了门后,大气都不敢出。
“小孩,想喝果汁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呦。”吴燕琴的声音真的好好听,温柔又清亮。怪不得爸爸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她,看来真是个骚货。我在咬牙切齿,小声骂道。
“谢谢老师。”
脚步声响起。我猜是吴燕琴的。趁着这个机会,我慢慢地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伸长脖子,朝着课堂小心张望。我房间的门正对着客厅的沙发,所以沙发上坐的人的容貌瞬间一览无遗。
许邑!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刚刚听他喊吴燕琴为老师,难道是来补课的?可是之前听爸爸说,他的女朋友是一个编剧呀,难道他来学编剧,还是爸爸换女朋友了?
我脑海如一团乱麻,各种猜想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好在坐在沙发上的许邑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正在偷窥他的我。
“小孩,今天我们在落地门前上课,如何?”随着脚步声,吴燕琴的声音再次在客厅荡漾。
“好的,老师。”许邑显得特别乖。从他的语气中,我能感受到他对眼前的这位老师非常信任和尊重。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他对这个我讨厌的女人这么信任?
只是他们到底上什么课呢?
这才是最要我命的。好奇心使得我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一探究竟;可理智又拼命把我往回拽,我害怕被吴燕琴发现我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害怕她看见我对她充满好奇的样子。
我的手几次搭在门把手上,却又因为心底的恐惧缩了回来。我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这样就能把内心的纠结和焦虑踩碎。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咬紧牙齿,准备以丢垃圾的借口,走去客厅,一探究竟。但下一秒,我又否定了。丢垃圾很快,压根就不能知道他们到底上什么课,而且还会被许邑看见我,到时他一定会和程郝然说在这里看见我的事情,然后程郝然又和程雨欣一说,程雨欣又在班级里一说,我说不准又会成为班级的笑料了。
想到这,我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微微打开了一条门缝,猫着身子,眼睛贴在门框上,死死地往外看。
只见吴燕琴和许邑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面前摊着一本画满奇怪符号的本子,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彩色的卡片。吴燕琴手里拿着一张卡片,正对着许邑轻声说着什么,许邑则全神贯注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这是在做心理疏导?
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常需要心理疏导的孩子来说,眼前的场景虽然和我平时做的心理疏导不同,但还是有种熟悉感。
许邑心理也有问题?他抑郁了吗?无数的问号又在我的脑海中奔跑了。只是没多久,我想起那个下着雨的午后,想起他和他爸爸之间的战争,似乎找到了答案。
可怜的孩子。我竟然在内心为他升起了一种同情。想想也挺好笑的,一个本来就不幸的人,有什么资格或力量去同情一个和你同病相怜的人呢?
但人就是很奇怪。总习惯性同情弱者,即便自己也是一个弱者。
“来,小孩,我们今天来尝试一个体验,如何?”吴燕琴的声音的分贝突然提高了一些。这让我认为,她刚刚一定知道我在偷听,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没有听到许邑的声音,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点头了。不然我不会再次听到吴燕琴的脚步声。我从门缝里看见她正朝我走来,我吓得立马转过身子,紧贴在墙壁上,屏住了呼吸。她的脚步声在我房间的旁边停住了,然后一阵沉默。
隔壁是一间储物间。
良久,她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我偷偷张望,看见她的手里拿了一个蓝色的枕头,一条蓝色的毯子和一条帆布质地的带子。
我又开始好奇了。她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这是要跳舞还是要练瑜伽?
“来,小孩,我们先来做些肢体运动。”
“来,我们来拉伸一下大腿。开始呼吸,想象呼吸是一束金黄色的阳光,你在吸气时,这束光正从你的头顶慢慢射入,呼气时,再慢慢洒向你的大腿。”
我看着许邑在吴燕琴的话语里,慢慢地伸展他的大腿,闭上眼睛。我又转头看向房间的窗户,阳光正热烈地扑在玻璃上,真的是一束金黄色的阳光啊。
“来,我们再伸展你的脚趾。把你的脚趾想象成植物,将茎根伸进土壤,再来呼吸,一吸一呼间,你能感受到自己的脚趾已经深深扎进了土壤,开始发芽、生根、生长。”
这什么鬼?我翻起了白眼。这是心理疏导吗?怎么感觉像骗人的鬼把戏啊?对,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啊?我可不能让她害了许邑!
就在我想着怎么去揭发吴燕琴时,她那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
“现在,我们躺在枕垫上,双膝向外打开,双臂放在身体两侧。”
随后,我看到许邑听话地躺在了客厅落地门前的地毯上,阳光也躺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吴燕琴把那条蓝色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