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转手,对面的老者看起来也不好相与的样子,在男人松开她手后,大脑飞速旋转着该做点什么,至少不要被卖掉。
“甚尔,我会死的。”
裕里平淡的嗓音赘述这个事实:“离开你后不需要太久,我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在这里,被虐待欺凌,因为我是女孩,惠是婴儿,我们无法照顾彼此,被当作工具一样对待,这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没有办法离开你的人是我和惠,你要抛下我们吗,抛弃你仅存的亲人。”
大堂里的男人们不加掩饰的恶意眼神冲击着她的神经,裕里那双黑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他。
满堂哗然,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和这个男人沾亲带故的堂表兄弟,却被他的女儿贬低到畜生不如。
离开禅院家时外面下起小雨,甚尔紧握着裕里的手,任由血水在二人指缝间流淌。进去时轻而易举,出来颇费功夫。
他想点烟,意识到女儿还在身边,将烟盒揉捏成团丢掉。
“你刚才说的话,是假的吧。”甚尔装作随意问道。
裕里没有理他,她的脑袋盯着眼前的路,没有像以往那样仰起头回话,用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安抚他。
她生气了。
意识到这点的甚尔心情突然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