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霄从容不迫,微微笑道:“我与段天伦再怎么深仇大恨,我们毕竟也是世交,我绝不能看到他受人欺辱而袖手旁观!”
段天伦真是拔犟眼子,见宁云霄竭力虔心地帮助自己,不喜反怒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谁与你是世交?当年你与弋念娇做出那苟且之事时,怎不念那戴笠故交之情?”
宁云霄面色微红,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段兄,已事隔多年,你怎么还这般耿耿于怀?当日熏酒过度,我是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那就是一个误会,你这般死钻牛角,未免也太过片面了吧?为此,我把酒都戒了,你还想怎样?”
段天伦气愤地道:“你别提起此事还好,一提到此事,我就想起我那已年满十周岁的儿子弋笑天,和你如出一辙,毫无二致,至今还跟他娘住在那七十二峰之中,因山川纵横,相去万里,我至今都还迟迟未寻得他们的下落!”
落音方落,突闻易笑邪哈哈笑道:“原来二位耿介之士,还有这等烟花风月之事?难怪段老儿会如此义愤填膺,看你也怪可怜的,连儿子都跟着母亲姓了,我看日后,你这儿子弋笑天也得改成宁姓了吧!”
说完,又是一阵仰天狂笑,那份狂傲,实在有些张狂妄行,不可一世!
段天伦哪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骂自己也就罢了,竟还指桑骂槐,连自己儿子也连带骂了进去,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由忍着疼痛,怒吼一声,又举剑向狂妄自大的易笑邪一奔而至!
宁云霄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挥剑杀了过去,会同段天伦一起,向易笑邪的浑身要害直袭而至!
易笑邪见两大掌门一起攻向自己,哪敢有丝毫怠慢,忙将一副鸳鸯钺施展开来,顿见漫空钺影,无懈可击!
易笑邪的双钺何等的威猛无比,和二掌门一起腾跃高空,顿时杀得难解难分!
数十回合已过,段天伦毕竟身上有伤,似有不支,易笑邪右手突然隐钺翻腕,倏地一掌过去,直中段天伦胸膛要害!
段天伦被一掌击落地上,顿时惨叫一声,口中已见鲜血直冒,晃悠几下,差点倒了下去!
宁云霄见段天伦受袭,一时分心无措,也被易笑邪找到了破绽,顺带一掌击过,正中其胸前命穴,不由一声惨叫,也摇摇欲倒地跌落一旁!
易笑邪似已杀红了眼,顿时凶性毕露,见二人都已受伤,便乘胜追击,毫不留情之意,奋起神力,双钺舞得顿如疾风骤雨中的风车一般,转得让人眼花缭乱。其势之猛,气贯长虹,势必要将受伤的二掌门劈得八花九裂!
宁云霄跌落的身形未稳,已深感面部生风,段天伦也是一样,身负重伤,又受易笑邪竭力一掌,顿是毫无缚鸡之力。
眼见易笑邪的双钺,就要奔至二人的全身各大要害,可叹这两人一世英名,正气一身,就即将要粉身于易笑邪的短钺之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从一个至高的石山后面,倏地蹦出一条人影!
此人身法之快,尤是电光石火一般,只听他高喝一声:“易前辈,手下留情!”
可易笑邪奋力的一势,哪有婉转的余地,但见那条人影倏地弹射而至,直朝易笑邪迎面扑来,但闻“嘭”地一声巨响,易笑邪的身子,已如弹丸般被震飞出去,两丈开外,方才稳住身形!
易笑邪可算是奋尽了毕生之力,方才站住脚跟,惊愕地望了望与自己对峙的人,不由一惊,吼道:“穿封小儿,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