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踪早就说过了,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莫寻踪颔首:
“劳烦诸位了。”
医师道:
“小道长客气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他们斟酌着配了副解毒汤药让莫寻踪饮下,至于这效果,只能说是聊以胜无吧。
医师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了央千澈和莫寻踪,莫寻踪向着他的方向伸出手,下一瞬就被央千澈握住了。
莫寻踪知道屋外站了一群人,就开始演上了: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难过的。”
央千澈摸摸他的头:
“师父知道,你已经很坚强了。”
莫寻踪默了一瞬。
都说了你不是我师父了,真就自动提取关键词,其他都略过啊?只说自己想说的呗?
莫寻踪道:
“我希望……前辈是看重我这个人,而不是因为同情我,或者觉得……我是代你受过了。”
央千澈口是心非:
“师父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莫寻踪道:
“不是哦,你明明就觉得我是代你受过了。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你出了事情,我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吗?”
央千澈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对方就是冲着他的弟子来的呢?就是为了毁了他的弟子!
但是这个想法有些太过偏激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此刻央千澈只能暂且压下不提。
央千澈郑重道:
“不会的,师父相信你。”
莫寻踪内心吐槽道,那你可真是信错人了……
不过也是,谁能想到凶手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呢?他只有八岁,他能说谎吗?
真就能。
内心戏很足的莫寻踪已经给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
莫寻踪忽然低下头,声音也变得低落起来:
“前辈,你能抱抱我吗?”
央千澈立刻坐了过来,张开双臂:
“当然可以。”
莫寻踪把头埋在长者的怀里,表现得像无辜的小羔羊:
“前辈的怀抱很温暖,就像父亲一样。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但我想,或许他们就像前辈一样是很好的人吧……”
小嘴一张就给自己加了个父母祭天的BUFF。
谁说他不会装可怜,他最会装可怜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前提是要看那个人有没有糖给他吃。没有糖吃,那还哭个屁啊。
莫寻踪喉咙干涩道:
“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能让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前辈你别生气,其实我没有想好要拜师,当初只是感觉前辈很亲切、很面善。”
“我看着前辈,就好像是从前辈的身上看到了已故父亲的影子。”
央千澈听了这话,看莫寻踪的眼神瞬间怜爱了,活像是在看什么绝世小可怜,鼻子上面那俩窟窿已经镶上了八百层滤镜。
他搂着莫寻踪轻轻拍着他:
“孩子,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师父,师父也是父呀。”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一定要让爱徒恢复光明!
一个字,绝。
哈神在笑的同时,也不禁为扶光氏精湛的演技而鼓掌。
一个人怎么能演技如此真,套路如此深,总是能够上演出一出出令人惊叹的表演,还拥有使不完的妙计?让原本枯燥无味的生活充满了戏剧性和激情,仿佛一部永不落幕的情感大戏。
扶光氏这波操作把祂CPU给干烧了,祂当初输的不冤啊……
见过养外室情人,头一回见养外室师父。央千澈连声师父没捞着不说,还得为莫寻踪东奔西走,寻医找药,感情你只想白嫖本事和道魁继承人的位置不想给名分是吧。
道真这群憨憨,这天衣无缝下毒局你们就查去吧,够你们查到大结局也查不出来。噢也不一定,根据祂对扶光氏的了解,这黑锅最后极有可能甩到葛仙川的头上。
莫寻踪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向他,给自己争取加戏:
“前辈可以帮我把甚易行师兄叫进来吗?我有话想和他说。”
“好。”
央千澈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连同他的眼神一起柔软得不像话。他轻轻抚摸着莫寻踪的脸,面露动容之色,他已经猜到这孩子想做什么了。
莫寻踪坐在床上,不一会儿,他就感知到房间外站了一个人:
“是大师兄吗?”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
莫寻踪道:
“大师兄请进吧。”
甚易行低头走了进来,明明莫寻踪都看不见他了,他却没有抬头看一眼。
莫寻踪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压得甚易行都快直不起腰了。
莫寻踪道:
“事已至此,先上课吧。”
甚易行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啊?”
莫寻踪道:
“我和善师傅约好了,下午要去上他的课。大师兄,帮我从衣柜里拿一身练功服。”
甚易行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