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地点头,把手重新按到他额上的醒神符上,咬牙灌注入更多的灵流。
少年将头低得更深,过量的愉悦与痒意下,极乐的泪水滚落,烫到了阮棉另一只手的手背。
他灼烫到极点的身体猛然挣动了一下,椅子被挣扎带出刺耳的刮擦声,让阮棉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
“师姐…阮。棉……阮棉………
少年垂着头,眼眸中的光芒被碎发的阴影彻底遮盖,他不停不断地、低低唤她的名字。
她与他紧紧相贴,他却什么都索取不到。
也不能索取。
他快受不了了。
少年淌着泪,喑哑压抑的嗓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哀求,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中是无尽的渴望。
“……给我给我一点痛……求你了……
阮棉的手一抖。
她的脑海里,倏然浮现宋知锋曾经的话。
一一实在不行,就打她的脸吧,没准她醒了以后还会谢谢你。她抬起没有在灌注灵流的那只手,鬼使神差地抚上楚玉棠的脸颊。下一刻,猛然惊醒。
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啊啊!不要真的成为变态啊!阮棉也不想在这么好看的脸上再留下痕迹了,她将手下移,掐了一把楚玉棠的肩膀,颤巍巍问道:“…这样够了吗?”“不够……“少年抬起脸,与她近在咫尺的面上尽是压抑的欲念。他在迷乱中盯着她,“下不去手么……?$那就咬我吧。”“咬我,师姐。”
见她怔怔望着他不动,少年呼吸凌乱,他微微扬起头,滚烫的双唇便吻上了她按着他额头的右手的手心。
不等她惊得收回手,他就张开了嘴,尖利的犬齿咬上了她的下半掌,带来灼人的刺痛。
“咬我,求你……”
利齿在血管上碾磨,似是哀求,又像威胁。他那疯狂的索求欲快要彻底压制不住了。
可能会被咬破血管的恐惧终于让阮棉动了。她终于意识到,此刻的楚玉棠就是自己咬着自己的锁链的野兽,松不松嘴就在他一念间…还是不要忤逆他导致更多刺激了!阮棉俯下身,咬在了楚玉棠的肩膀上。
压在她血管上的犬齿终于收回,少年的双唇在动作间蹭过她的手腕。似是一个轻轻的吻。
他哑声道:“还不……
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浑身的肌肤都很烫。让与他挨着的阮棉也染上了灼烈的热意,仿佛落入了烧得太旺的炉火之中。“要更痛一点……
忽然,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迫使她坐直。
阮棉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是下不了嘴,于是咬上了他贴在她唇边的食指指腹。
这一次,更为用力,两枚牙印鲜明无比。
“不……”
那点牙印倏然消失了。
在阮棉惊愕的瞪视中,少年仰头看着她,带着微微急促呼吸的低笑从他唇畔溢出:“我可是化神期朝.………
“要更用力一点……
她选无可选,只好咬上他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阮棉咬得牙都酸了,楚玉棠才没有再索求她的施与。他胸膛的起伏也渐渐平息,仿佛被打湿而冷却下去的炭火。阮棉忽然感到楚玉棠侧过脸来,蹭了蹭她的手心。“师姐,可以了。"他似乎有些疲惫,又语调轻缓,透出轻快。“我的识海已经痊愈了。”
阮棉一愣,大喜道:“真的?”
“嗯。“楚玉棠恢复了平静,以往常温柔的笑容面对她。“真的。”
“可你一点也不激动…"阮棉挠挠头,完全不像久病得医的样子啊!“疼痛尽除的感觉,师姐早就让我体验过了。”花枝尽数收回他的体内,除尘符在他指尖燃烧,带走了两人身上的所有狼狈。
少年重新变得干燥又温暖。
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曾经,我以为,只有死去才能得到安……”楚玉棠低缓的嗓音在阮棉头顶响起,仿佛夜中静静燃烧的烛火一般,温暖又安宁。
“但现在,我活着就得到了。”
他笑起来,“师姐,让我睡一会儿,好么?”“就这样,抱着你,睡一会…”
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慰藉。
他轻轻阖上了双眸,呼吸变得绵长。
阮棉轻轻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楚玉棠怀里躺好。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她不会吵醒她。
可刚刚完成了一件心心念念的事,阮棉一时睡不着。她抬头,视线放空。
好无聊……
阮棉的思绪飘远。
好漂亮……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最美丽的事物上。一一楚玉棠的脸。
好喜欢这张脸啊……
现在因为睡着漫上了些绯色,看起来热乎乎的,更漂亮了。她在恍惚中忽然想到,这样的脸蛋亲起来一定香香的、暖暖的吧?一直都是楚玉棠亲她,她还没亲过她呢。
她亏了!
反正现在她睡着了,她亲一亲,她不会发现的。于是她在极度的无聊中如吃了菌子一般,鬼迷心窍地微微抬起头,悄悄亲了一下楚玉棠的脸。
可因为半梦半醒而脑子不太灵光的阮棉忘了。楚烛明是和楚玉棠共感的。
神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