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啥公安啊。”
邻居赶紧说道,“你赶紧去找你爸爸吧。”三宝恍然,脆声道“我这就去找爸爸。”
说完,他抬腿就跑。
曾经跟楚沐珍换工作的庄小飞恰巧看到了三宝,现在天色晚了,怕他一个人出事,连忙说:“三宝,小飞叔叔送你去。”“谢谢小飞叔叔。”
三宝感激地道谢。
庄小飞把三宝抱到自行车上,长腿一蹬,骑车走远了。街坊邻居们叹气,不是他们冷血不帮三宝,实在是不敢惹革委会的人,就怕他们记仇,搅和家里不安生。
“小飞回家后,庄老师肯定会揍他。”
街坊邻居之间帮忙,也得分清楚帮啥忙,总不能为了帮忙,把自家给搭上。庄小飞骑车载着三宝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骑车过来,穿着上白下蓝公安制服的季懋然。
三宝眼尖,爸爸的身影一出现,他就看到了,小手指着前方,扬着小奶音,大喊"爸爸!”
庄小飞此刻也看到了季懋然,索性停下车子,等季懋然走近,只不过没等季懋然骑车走近,三宝就张大小嘴巴哭了,“哇,爸爸,大坏蛋欺负爷爷奶奶,抓妈妈,呜呜呜…”
三宝因为委屈,哭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的话也不是很清楚,但季懋然知道家里出事了,他眼睛直直地看向庄小飞,问:“小飞,我家里出啥事儿了?”
庄小飞被他盯得脸有些发烫,说道“革委会的人说,有人举报嫂子上大学名额来路不正,是贿赂上级领导得到的。”“放屁!”
季懋然气地都骂起了人,“我找他去。”
“爸爸。”
三宝见爸爸要走,赶紧伸着胳膊,喊“带上我,我们打坏人。”季懋然把单手握把,一条大长腿着地撑着车子,另外一只手从庄小飞的车上,把三宝给抱了过来,放到自己车上的横梁上,长腿抬起就在蹬车离开,没走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庄小飞,说“小飞,拜托你一件事。”庄小飞拍着胸膛,"哥,您尽管吩咐。”
季懋然低声地在他耳朵边跟他说了两句话,庄小飞立刻拍着胸膛道“哥,我保证办妥当。”
说完,他骑上自行车便离开了。
季懋然载着三宝,飞快地往家里头赶,就怕回去晚了,爹娘受到伤害。回到家,他把三宝从车上抱下来,顾不得停好自行车,就赶紧抱着三宝大步回房间,自行车在他身后倒地。
进门他就看到了罗平安和他的俩狗腿子,坐在家里喝着茶水,吹着风扇,手边还放着水果拼盘,葡萄和桃子,那模样悠哉又滋润。他爹娘抱着大宝和二宝,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着,俩孩子脸上泪痕点点,眼眶通红地瞪着那仨人。
“罗主任,这里不是你家,胡乱闯进别人家,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他把三宝放地上,冷冷地盯着罗平安,声音也冷得像冰碴子。罗平安喝了口槐米茶,打了一个哈哈,“大舅哥回来了,咱们正好说说话。”
“我没有妹妹,跟你无话可说。”
季懋然冷冰冰地道“现在请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我休怪我按照法律法规,请罗主任去公安局呆几分钟冷静冷静。”罗平安仍然嬉皮笑脸,“大舅哥莫恼,我这次来是执行公务,有人举报嫂子贿赂领导,用不正当手段得到了上工农兵大学名额,我们得到举报,自然得走一趟了。”
他话说的软和,但态度却强硬得很,省里革委会的一位领导给他递了话,让他把楚沐珍抓起来,问楚止血药的老中医在哪儿,中州市革委会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
那止血药他知道,效果那是杠杠的,药到血止,丑国、岛国等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都拿着钞票抢着买,哪怕价格比国内高出了50倍,也抵不住他们的购买热情。
还有祛疤膏,效果也终于出来,国内好多做了手术的人,涂了祛疤膏后,那是一点儿疤痕都没留下,这款药也有外汇订单,但没有止血药订单多,也没有止血药重要,到也是下金蛋的母鸡。
但是国家方面并没有说止血药方是哪个医生研究出来的,但是有些消息灵通的领导却都在找中州市的一位老中医,而有那消息特别灵通的人,还知道楚泳珍曾经跟一位老中医换过止血药和祛疤膏。大多数人选择套话,但从楚沐珍嘴里根本套不出老中医的消息,楚沐珍跟那个老中医,本就是一锤子买卖,哪里知道老中医在哪儿。但省革委会主任夏争先却不相信,楚沐珍真不知道老中医的行踪,先前还碍于她上交了玩具汽车的功劳,楚沐珍被各方势力注意着,他不敢轻举妄动。此刻楚沐珍被人举报贿赂领导,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上工农兵大学名额,他有了名头,自然要把楚沐珍“请”来革委会做客,到了革委会,他不相信问不出他想要的。
罗平安跟季家算是亲戚,而且现在一门心思地想要往上爬,选择他来办这件事正正好。
“我爱人上大学名额是上级领导奖励的,谁主张谁举证,没有证据,休想胡乱攀咬。”
季懋然冷着脸,严肃地说道。
楚沐珍风尘仆仆地从京城回到中州市,顾不得回家,赶紧来文明街接孩子,谁知道刚走到文明街,就被街坊邻居给围住了,说她被举报了,举报她上大学名额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