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然都随着今日问心跌落云端,化作尘泥,与爷爷一起长眠。
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该种花种花,该做菜做菜,你的愿望这么小,我总会……帮你实现的。
大
归冥山上,顾溪竹灵气刚运转完一个周天,蟹崽那边再次传来消息。【你的螃蟹没能带走漂亮花花,它决定在外面再摘一朵!】【你的螃蟹回到了你身边.…)
“咚"的一声响,沉甸甸的蟹崽落到了桌子上,它的脚脚落下时不小心将桌子都扎破了几个小洞。
蟹崽看着桌上的竹月图有点儿慌,都不知道脚脚该往哪儿放,这个脚脚翘起来了,那边又放下去了。
热锅上的蚂蚁具象化了…
顾溪竹连忙安慰道:“没事呀,你看,这些像不像月亮旁边的小星星!“她轻轻碰了一下蟹崽的钳子,像是与它击掌一样,“蟹崽帮仇泷月补画了好多小星星,这幅画更完整更漂亮了。”
蟹崽顿时欢腾起来,它轻轻蹬脚,乘着云气飞到空中,八只小脚在云气中欢快滑动,像是踩着浪花戏水。
忽地,它用钳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碗口大的红花,献宝似的递到顾溪竹面前。
那花儿大得惊人,层层叠叠的花瓣舒展如裙裾,宛若重瓣牡丹、尊荣华贵。每一片花瓣都透着丝绸般的光泽,在风中轻轻颤动时,仿佛有金色流霞在熟尖流淌。
还是朵镶了金边的花。
完全符合仇泷月的审美啊!
顾溪竹在储物袋里翻了翻,竞没找到合适的花瓶,最后,她用大绿哥的壳子装水,将这朵花放在了桌上。
乌龟壳里斜斜躺着一枝红花,让顾溪竹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直到蟹崽说:“好像当初月月公主躺在木桶里时的样子哦!"它想模仿一下当时的情形,结果刚跳过去,就差点儿将乌龟壳给踩翻了,蟹崽只能重新飘到空中,“主人,我当时就这样嗖地一下飘过去,舀了一瓢汤汤!”顾溪竹:““我并不是很想回忆那碗汤。
她已经喝过他手指血,胃里并不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她会心疼。不想了。
顾溪竹问:“蟹崽,天音阁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录到了吗?“去天城那天,谢九春就给蟹崽配了最适合它,又极为隐蔽的留影石,就跟以前遗弃之地的监控机关鸟一样,用神识都发现不了。
因为它是耗电的!哈哈!
蟹崽将钳子举到顾溪竹面前,“在这儿呢!”留影石恰好卡在钳子锯齿状的缝隙中,顾溪竹伸出手指过去摸了摸,轻轻将那一小块留影石抠下来。
正要注入灵气投影,就听大绿哥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看投影都不等我!”
蟹崽穿梭虚空不受限制,他们不一样啊,仇泷月化神期了也能破碎虚空,但跟蟹崽比起来不仅距离短,每一次都消耗不小,故而蟹崽回来后,它们还得慢慢飞,在路上耽搁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家。
仇泷月推门而入,目光瞬间被窗台上那抹艳红攫住:她果然喜欢这样的。他指尖轻轻抚过袖内乾坤袋一一那里有一张以千年红木为底、熔炼金丝入纹的拔步床。他默不作声地将床摆好,走窗户进来的泰玄见状,立刻告状:“大竹子,狗东西又乱花钱!”
泰玄气得拍桌子:“听到那老家伙说这是新嫁娘睡的床榻,他居然多付了三倍灵石,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仇泷月嗯了一声,“我记性不好。”
泰玄:“哟嚅,你这个锯嘴葫芦都知道反驳了?“若是以前,仇泷月怎么可能应声啊一-他肯定是担心大竹子觉得他脑子有病。记性不好比脑子有病好听?
“你这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算数不好?“泰玄翻了个白眼,“像他这样乱花灵石,我们这山头都没什么能拿出去卖了!”顾溪竹说:“我有很多啊!"她将储物袋拿出来,“喏,你拿去花。”泰玄豪气地将灵石袋子推开:“哪能让母的养家。”仇泷月铺好床,将自己的蒲团也放在了床上,接着他若无其事般地走到桌边。
然下一瞬,视线落到红花上,又觉得这花有些不对劲。仇泷月对灵植了解不够深,此刻蹙起眉头观看,在指尖碰到花瓣刹那,那被碰到的红色花瓣竞是化作了无数细丝,细丝落入水中瞬间融化,将里面的水者都染成了胭脂色。
一抹淡香从水中飘出,让仇泷月眸色一暗:“这花哪儿来的?”顾溪竹说:“蟹崽带回来的。”
泰玄哈哈大笑,“蟹崽觉得好看路边摘的!这是催情的花哎,不过是给灵兽用的,你是路过了御兽宗的繁育院吗?“它说完身子一僵,乌龟壳都好似变了点儿颜色,“蟹崽,你坑死哥咯!"说罢,竟是一头扎入了洗剑池,四肢全缩在壳里,在池底当了一坨石头。
大绿哥天天骚里骚气的,没想到闻了繁育香第一反应是钻池底。顾溪竹:“这也是个嘴强王者嘛。”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池底的泰玄听得清清楚楚,反驳道:“我可是神兽血脉,当然要找个跟我一样的!”
好吧,还挺挑剔。不过神兽的血脉传承至关重要,它有这想法倒也不难理解。
她问蟹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蟹崽:“没有啊,主人。”
嗯,蟹崽还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