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他们都演得跟你一样呢。这些事也是最后暴露的时候他们自己交待出来的,所以,有什么用呢?”并不能改变一开始她就爱上了负心薄情男的事实呀。她用手指戳着沐朝朝的心口,“你看,你现在不也心动了吗?"沐朝朝眼神迷离地看着白衣男子,很明显已经被影响了心神。明明是在恐吓沐朝朝,眼睛却不自觉瞟向台下,还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尖利的牙齿,往日做这动作都曾将人吓昏过去,而现在一一黑衣女子猛地转回头,嘴都紧紧闭上了,并心头暗骂一声:“晦气。”顾溪竹:…
她不就是举了下手,至于么?
第三个上台的就是在河边亭子里与紫衣女子打斗的男修,他上台也自报姓名,“自在天,常巍。”
顾溪竹努力了解外界信息,这个常巍是第二个自在天了。红尘天,自在天,听起来像是外界的区域,就好像种花家、鹰家、泡菜家一样,不知道一共分了几片区域,而他们,又被囚禁在哪一片天之下呢?常魏实力强大,很快就将所有黑衣人尽数击杀,可在看到白衣男人转过头时,他仍会失神。
这一幕戏同样没能让底下观众满意,常巍也被锁在了铜柱上。顾溪竹再次举手,兴许是她找死的心太强烈,黑衣女子终于忍无可忍,怒骂一声:“找死!”
接着将她提溜上了戏台。
顾溪竹刚要开口,就感觉喉咙好似被锁住,竞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其他人都有自报家门的机会,而黑衣女子,竟不让她开口。“铛!“听得铜锣敲响,顾溪竹也完全不管黑衣人,也没管地上昏迷的少女,而是灵活的走位冲到了白衣男子面前!黑衣女冷哼一声:还以为有什么本事?
也有许多人选择第一时间杀掉负心男,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乌明焰一眼沦陷,从一开始便对他情根深重了。她杀负心男,负心男殒命之时,就预示着她彻底失败!“近了,近了…“顾溪竹背上挨了一刀,然而她压根儿没有躲避、更未反击,卯着劲往前冲,在冲到白衣男背后,在他慢慢回首的那一刹那,顾溪竹一批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彻底猛地往后一拽。接着,手高高扬起,一巴掌重重地扇了下去。“啪!”一声脆响,打得台上所有声音俱都消失,那些喊打喊杀的黑衣魔修动作全部停滞,而台下的水珠,则是齐齐沸腾起来。白衣男子半边脸瞬间肿起,嘴角渗出血丝。顾溪竹怒骂道:“就这么个货色,也配我一见钟情?”所谓一见钟情,不就是见色起意。
炼器师就是个究极恋爱脑,看男子都有滤镜,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对其一见钟情,哪怕后面知道真相,但在这幕戏最开始的时候,看到这张脸,也仍会动心。
以至于此后重演这幕戏时,所有登台者仍会不受控制地对这张脸心动一一仿佛某种刻进神魂的本能。
“丑就算了,心还这么脏,人渣!"说话间,又是几巴掌下去,“啪、啪"的声音,让台上的黑衣女子和台下水珠里的观众都懵了。只不过,顾溪竹还能感觉到那属于炼器师的执念,白衣男子的确生的俊美,大概就是,处处都长在了她心巴上,哪怕此刻被扇成了猪头,那双痛苦不堪的眼睛,依旧让人着迷。特别是眼角的泪痣,恰似炼器师乌明焰最爱的模样。顾溪竹忽地停下手上动作,一脸同情地说:“你吃得真差呀。”吃?什么意思?
顾溪竹腼腆一笑,又说:“不像我。”
说话间,顾溪竹身上的定风珠铠甲应声而落,她身形缓缓变幻,竟是变成了仇泷月的模样。
果然可行。
这里是魂器的领域内,属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他们都能变得跟乌明焰相似,那她也可以用仇泷月的模样示人。
顾溪竹坐在了白衣男子旁边。
一个白衣染血,玉冠歪斜、鼻青脸肿;一个红衣胜火,竹枝挽发、容色倾城。
一个身体紧绷,好似因痛苦或是怒意而脊背挺得笔直,试图撑着剑起身。一个从头到脚都写着懒散,连眼睛都不愿睁开。恰此时,顾溪竹倏地抬眸,眸子里没有什么痛苦和挣扎,平静如水的目光幽幽看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心头一滞,如临深渊。
那些仿佛能将人神魂融化的痛苦,竟被他轻描淡写地装在了眼底。顾溪竹轻笑一声:“既见沧海,江河皆尘。”随即瞥一眼身侧男子,“就他?”
尾音上扬,明明声音很轻,却衬得旁边的人像是一张被污血弄脏了的破抹布。
“也配?”
黑衣女子…
个子娇娇小小,声音轻轻柔柔的,怎么说点儿话就这么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