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冷笑:“有本事你别动手,咱们来比比谁的嘴巴更厉害!”
少年冷嗤一声,毫不退让:“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先说好了,你吵输了的话就得把书卖给我。”
冉彤不信骂不过他,啐道:“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我又没攻击你的长相,你凭什么说我不好看?”
少年耸了耸肩,阴阳怪气道:“好吧,你不是不好看,是好好笑。”“有种你再说一句!”
“再说十句又如何?你身边人一定过得很开心吧,每天见了你就有看不完的笑话。”
冉彤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才像笑话呢!我看你娘当初怀孕太久,把人怀没了,只生下来个胎盘!”
少年不仅不生气,还笑呵呵说:“你想激怒我还差得远呢,人干嘛要和狗生气。”
冉彤指着他的鼻子怒斥:“你才是狗都不理的粪团子,屎壳郎都嫌你臭!”少年刮了刮脸,臊她:“哪儿来的小猪这么会哼哼啊?趁有时间多哼哼吧,等到过年就会被宰了。”
冉彤言语上虽没落下风,但已火冒三丈,反观少年还气定神闲,明显没把她放在眼里,单从气势上说她已经输了。
她及时调整策略,冷笑着拿出《梦情记》,狠毒道:“这书我就是撕烂了也不给你这个厚脸皮的混蛋!”
说罢作势要撕书。
少年立时变色,惊忙指责:“你这就太过分了,这书招你惹你了?”他不觉伸出双手,想阻止她。
冉彤得计暗爽,嘲谩:“因为它我才招惹上你这小流氓,早点撕了永绝后患!”
少年眼眶红了,大喊:“你都不要它了,何不卖给我?紫烟散人的书都绝迹了,你若撕了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冉彤不为所动,翻着白眼说:“本姑娘的脾气就这样,谁让我不痛快,我便加倍奉还。看你这么难过,我偏要撕了它!”少年气得吡牙裂嘴,五官变形,情绪眼看要失控,冉彤悄悄备好小泥丸,谨防他下杀手。
不料少年怒极反笑,哈哈哈地越笑越畅快,像着火的木炭长出绿叶开出了化。
冉彤提防他搞鬼,质问:“你笑什么?”
少年揉着渗泪的眼角,笑意未减:“没什么,就觉得你很适合做我老婆。我娘说得娶个能让我生气的女人,否则管不住我。”冉彤怫然大怒:“小流氓还敢轻薄人!”
她气得真想撕书,反正回头求求夏炎多半还能修复。少年急忙阻止,一道灵力直奔她手里的小说。冉彤抬手以雷术还击,逼得少年退至墙角。
“小泼妇,一来就出狠招!”
“真正的狠招还没让你见着呢,怕你做短命小鬼!”少年无奈摊手:“我不欺负小姑娘,就用净境修为跟你打吧。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城内禁止斗法,要是把管事的招来可就难看了。”冉彤也不想生事,仗着有冰河犀角护腕,冷笑:“好啊,我们就用体术决斗,场地仅限于这座宅子,还不能破坏任何物品!”“那我们得缩小点,变成手指大如何?”
“变就变!我数一二三,一起变!”
冉彤留神对方暗算,快速数到三却没有变身,对面的少年也原模原样。“好哇!你真想趁机暗算我!”
“我还怕你暗算呢,你不也没变!”
冉彤觉得对方像她的孪生兄弟,完全复刻了自身讨厌的特质,更凶狠地瞪视他。
少年冷静提议:“我们以道心起誓,遵守规则,不许耍阴招。”冉彤此刻彻底相信他是个小破孩了,哪个成熟长者会花精力在儿戏上搅闹,又忽然意识到陪他搅闹很幼稚,转身奔走,却被一道法阵拦住。“你想干什么!?”
少年正经道:“要吵架的人是你,先动手的人也是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走呢?男人的尊严很值钱,不能被你这样践踏,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冉彤恼怒:“你娘一定没告诉你,和女人的心心情比起来男人的尊严算个屁!”
少年表情严肃,以探讨大道理的郑重语气说:“就算是个屁也要放得又臭又响,让你的心情糟糕透顶!”
“你究竟是哪儿来的怪胎啊!”
“小爷在娘肚子里呆了一百年,本就是怪胎,你这个小怪胎休想戏弄我。我数一二三,不变小的人今后铁定当寡妇,做鳏夫!”冉彤听他用毒誓相要挟,不甘示弱应承了,计数完毕二人同时变作拇指大小,展开拳脚嗖嗖开打。
他俩一个拳风如电闪,一个步影似云飘,少女娇躯轻盈转,如蝶翩跹避险机。少年暴起掌风疾,恰似苍鹰扑幼兔。
他们身形小了,声音也变得又轻又细,打斗中“呼呼哈嘿″听来像蚊吟鸟叫,格外滑稽。
你来我往对战几个回合,少年骤然施展分身术变成五个人,冉彤怒道:“不是说只能用体术吗?”
少年笑道:“分身术也是体术的一种,你没学过吗?”这法术很常见,冉彤自然会,当下也变出五人和他对打。谁知一交手方知有猫腻,一般分身术会削弱自身力量,少年的每个分身都与本体实力相当,法力非比寻常。
她急忙退后戴上刘沐阳给的戒指,朝对手喷射火焰。少年斥责:“说好不用别的法术,你怎么不讲武德!”“你管我!”
冉彤持续猛烈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