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会在这边揽客?”
“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在这边揽客,有时候大晚上都还要在这边等着。“独眼汉子感叹道,“这年头赚点儿钱养家糊口不容易啊。”听到这里,屠昭和郑清容不由得对视一眼。这么说,刘泥头当年冒雨前来彩云堂,应该也被他揽过客。郑清容状似无意地问:“下雨天是不是生意会好一些?彩云堂名气这公大,不少人慕名而来,路不好走,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应该能赚上一笔。”独眼汉子嗯嗯两声:“啊,是啊,不过这样的情况不多,也是靠天吃饭,咯,前面就是我的店了。”
跟着独眼汉子走了一段路,总算来到了他经营的客栈。凤凰客栈几个字映入眼帘,是端正优雅的簪花小楷,和那日在信件上见到的字同出一人。
独眼汉子看向屠昭,骄傲道:“这就是万大人给小店题的字了,借万大人的凤凰之名,给小店题了这么个名字,我看小娘子也是读书之人,觉得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屠昭心想这问题单独问她做什么,问郑清容不是更合适吗?纵然郑清容没有穿官服,但和她站在一起,郑清容更显得像个读书人。心里虽然怪异,但屠昭还是点评道:“笔锋细腻,字迹工整,是好字。”好歹也是自小学书法的,即使不能保证自己能写得非常好,但别人的字写得好不好她还是能看出几分门道的。
听她这么说,独眼汉子笑得更开心了。
郑清容视线落在凤凰客栈几个字上:“看来你和万典簿的关系不错。”“都是一个县上的,从小看着他长大,这孩子可出息了,能到京城当官,我也想要这么一个有学问的儿子,面上有光。“说着,独眼汉子招呼二人进去,“二位客官里面请。”
和独眼汉子说的情况差不多,店确实比较小,也没什么人。独眼汉子热心地给二人安排了各自的房间,又准备了一桌饭菜,说是一会儿就好。
屠昭打量着客栈内部的布局和陈设。
比不得京城的客栈,但这种地方这种条件下能有得住已经算不错了,她也不是挑剔的人。
“你这眼睛是怎么弄的?“看了一圈,屠昭最后盯着他那只剩下一个窟窿的眼睛问。
“吓到你了吧。“独眼汉子隔空抚了抚眼眶,似乎是回忆起往事,简单说了一下缘由,“是之前不小心摔倒磕到的,好些年了,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饭好了我再叫你们。”
郑清容和屠昭倒也没拒绝。
独眼汉子先是把屠昭送到她的房间,再把郑清容送到她的房间。郑清容看了看彼此之间的房间距离,很远,而且还存在死角遮挡视线的问题,不由得问:“我们两个的房间不在一起吗?我看她隔壁的房间是空着的。“客官见谅,小娘子隔壁的房间受了潮,霉味重,还在打扫当中,这一两日住不得人,只能先这样安排了。“独眼汉子不好意思道。郑清容蹙了蹙眉:“别的房间呢?没有挨得近的吗?”隔这么远,在死角的遮挡下,要是突发什么意外,她这边看不见也听不见,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赶到。
独眼汉子摇摇头:“没有了,客官也看见了,小店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几日别的房间也在重新装缮的事,属实有些供应不过来。”既是如此,郑清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倒是屠昭把东西放在房间后就忙不迭跑过来,对郑清容道:“方才我看来的路上有卖一种紫黑色果子的,我没见过,你陪我去买些来尝尝如何?”郑清容应好。
屠昭可不是什么贪嘴之人,这么说怕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讲。客栈古里古怪的,不是个说话的地,这是要和她出去说的意思。独眼汉子见屠昭已经放下了包袱,也忙帮郑清容把包袱卸下放到房间里。有行囊在,他也不怕她们二人一去不复返,只交代让二人快些回来,饭很快就好
出了客栈,确认周围没人后,屠昭忙道:“他那眼睛根本不是磕的,分明是被长而细的东西扎破的,因为并不怎么尖锐,所以整个眼球几乎是被戳废的,看伤口愈合程度应该也是十九年前的事。”这是她粗略观察得到的结果,要是能上手查看,她可以确定扎破他眼睛的东西是什么。
郑清容道了声原来如此。
她就说屠昭不会无缘无故问别人的伤处,还是这么直接的方式。又是十九年前,这可是本案的关键时间点。死者死在十九年前,刘泥头断指也是十九年前,现在就连独眼汉子的眼睛也是在十九年前伤的。
结合先前独眼汉子说的无论风雨都会在彩云堂附近揽客,这么看来他多多少少跟本案有些关联。
屠昭继续道:“还有一点,我觉得他总是在看我,有意无意和我搭话,即使有些时候是在跟你说话,眼神也会往我这边飘,这倒不是我自恋啊,是真的,我抓到了好几次。”
“你的感觉没错。"郑清容肯定了她的直觉,“他确实更愿意跟你说话,对于我的问话,他要么简单说上两句,要么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愿跟我多说。”屠昭回想方才的情形,好像是这样的。
尤其是问起他下雨天生意会不会更好的时候,他明显不愿多说。郑清容边走边问:“方才他给我们安排房间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他没有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