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去放帕子。” 裴沅瑾这才放开她。 次日,裴沅瑾醒来觉得头有些疼,过了会,有人在外叩门。 “进来。” 侍卫端早膳进来,放在桌上。 裴沅瑾顿了顿,问:“柳拾意呢?” 平日早膳皆是时菊服侍,今日却换成了侍卫。 侍卫道:“柳姑娘说身子不舒服,在屋里歇息。” “病了?” 裴沅瑾径直走出,去敲时菊的房门。 片刻后,时菊将门打开,见是他站在外头,愣了愣。 裴沅瑾仔细打量她面色:“侍卫说你不舒服。” 时菊点头。 “哪不舒服?”裴沅瑾抬脚进她的屋子。 时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果然,转身时见裴沅瑾冷冷地盯着床榻上的包袱看。 “这是何意?”裴沅瑾眯眼:“侍卫说你不舒服我才过来看你,原来你不是不舒服,而是在偷偷收拾行囊。” 他走到桌边坐下来:“你给我解释解释。” 时菊深呼吸口气:"我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 她说:"之前在山洞时,你说过我们已经两清了,我不再是你的下属,也无需再为你做什么。" 裴沅瑾心头一紧。 又听她继续道: "所以,我想了一宿,决定离开。" “离开?”裴沅瑾笑起来,却笑得有些僵硬:”离开我你去哪?这天底下危机四伏,你一个弱女子去哪里?” “天底下弱女子多的是,旁人能活得好好的,我也能。” “笑话!” “公子,”时菊端端正正地给他行了一礼:“人各有志,我不愿留在金昌,我想回大墨。不论去哪里,总比在这强。” “你心底是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投靠金昌行事龈堡起?” 时菊没说话。 br />裴沅瑾却大笑起来:“柳拾意你未免太天真,裴沅祯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白,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你现在瞧不起我无所谓,等你同样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时你就知道,其实我们是同类人,一样会做这个决定。” 时菊静静看着他,他面容些许狰狞。 她心底叹了口气,知他一意孤行再是不会听劝。 “我清楚裴沅祯不会放过我,”时菊说:“但即便死,我也只想死在大瞾的土地上。” 裴沅瑾面沉如水:"你说得轻巧,等到那日,你可别来求我!" 时菊咬唇,不想多说,转身去拿包袱。 再经过他身边时,福了福身:“公子保重!” “柳拾意!”裴沅瑾喊住她:“若你踏出门槛一步,我必不会救你!” 他余光紧紧盯着时菊,一字一句缓慢威胁道:“你想好了!” 时菊停了片刻,继续抬脚。 然而才跨出门,却倏地被人从身后抱住。 “好了,别闹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裴沅瑾的语气突然软下来。 “你气性怎么这么大?我那日气糊涂才如此。” “柳拾意,我裴沅瑾这辈子没这么哄过女人。” "我已经保证不会再有那口的情况,你别去了行吗?"我口经保证个会再有那日的情况,你别走了行吗? “外头凶险,你真以为我是吓唬你?” “你的仇不想报了?你若是觉得累,我帮你报便是。” “别跟我置气了,放下包袱,嗯?” 时菊呼吸轻颤,闭眼后再睁开,眸子里依旧是离开的决然。 她一点一点别开表沅瑾的手:“公子,我是真的想回大墨,我想家了。” 裴沅瑾低低笑起来,良久,说:“你还有家?你家早被裴沅祯抄了,回的哪门子家?” 时菊哽咽: "故土便是我的家,即便宅子没了,可我爹和娘亲的坟墓还在,我阿弟的坟墓也还在。我生在临州,长在临州,那里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家。” 裴沅瑾僵了会,缓缓问:“你不喜欢我了?” />时菊不语。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时菊落下泪来,绝情的不是我,是公子你啊。 “公子,”她努力让自己平静:“我真的要走了,您保重!” “我不许!”裴沅瑾突然发起狂来:“你招惹了我就想走?你当我裴沅瑾是什么人?” 时菊惊骇:“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