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尤冰倩清楚他在看她,许是在自己的小院气氛格外暖昧,素来镇定自若的她也难得地羞红了脸。过了会,一墙之隔突然有声音传来,尤冰倩顿时大骇。慌乱下,拉着他进屋: “快躲一躲。” 陈良焕头一回私闯女子内院,也很慌,想也不想就跟她进了卧房。门一关上,烛火幽静,两人面对面皆愣了愣。 这才察觉此举实在不妥,两人虽心意相通且赐了婚,可毕竟还未成亲。尤其.. 也不知是不是尤冰倩的错觉,原本宽敞的卧室,陈良焕高大的身子进来后,就显得很压迫。连空气也稀薄起来。 各自呼吸越来越急。 尤其是陈良焕。他视线打量了会,见她身上穿的是家常衣袍。衣袍宽松且薄,她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陈良焕不可抑制地呼吸局促。 他自知不该如此,手臂却不听使唤地将人抱进怀中。尤冰倩顺从依偎过去,听着他的心跳,自己也砰砰地跳。仿佛这个拥抱等了许久。 “倩儿,我下个月就来下聘好不好?”陈良焕抱着她说。尤冰倩道: “这事你得跟我父亲商量。” “嗯,"陈良焕说: “我明日就去找他商量。” 心爱的女子就在怀中,陈良焕从未有哪一刻这么满足。他想娶她回去,想尽快成亲,想以后就这么跟她厮守。这么抱了一会,尤冰倩渐渐平复,可陈良焕似乎平复不了。他的气息越来越急,最后慢慢低下头,试探地亲她的唇。 这个亲吻笨拙得很,他鼻尖碰到尤冰倩的鼻尖,怎样都觉得不对劲。还是尤冰倩偏了下头,他才 觉得顺了许多。 他先是浅尝,继而撬开她唇瓣探舌进去。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两人颤了颤。像有什么东西灌进心里,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 少年人对这样的事热情且充满求知欲,即便已经羞得耳根通红,却依旧紧紧抱着人,越亲越激动。 他动作汹涌、急切,尤冰倩舌根发麻,几乎站不住。 她后退步倒在门上,陈良焕乘胜追击将她抵着。 卧室安静,亲吻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也不知亲了多久,倏地,外头有人出声: "大小姐睡了? 34;尤冰倩吓得大跳,立即清醒推开陈良焕。 陈良焕粗喘着停下来。 外头那人纳闷: “睡了怎么不吹灯?” 须臾,露秋也不知从何处飞快跑出来: "王嬷嬷有何事?" 王嬷嬷是尤冰倩的教导嬷嬷。 “也没什么事,”王嬷嬷说:“听说赐婚圣旨下来了,兴许陈将军不日就会来下聘。虽然小姐知礼不会在婚前僭越,但难不保姑爷控制不住,我思来想去还是得来提醒小姐,免得婚前闹出笑话来。” 露秋瞥了眼屋子里,忙说: "嬷嬷,小姐已经歇下了,要不你明日再来?" 嬷嬷点头: "也好,我回去了。" "哎,嬷嬷慢走。" 过了会,外头安静下来。 屋内,知礼的尤冰倩面色发窘,而难以控制的陈良焕也很是局促。两人对望了眼,各自尴尬,又互相笑了。 九月初,陈良焕请媒人去尤家下聘,据说从威武将军府抬出来的嫁妆足足有上百担。围观百姓们暗暗咋舌。 "不是说陈将军草莽出身吗?怎么家底这么厚?" "这你就不懂了,陈将军可是打过无数胜仗的,每回的赏赐数不胜数。况且我听说前首辅大人还派人送了许多礼来,沉甸甸的箱子从码头抬下来,那可都是货真价实啊。" "那难怪了,尤家得了这么个女婿可真是门楣翻天了啊。" 下聘这日,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得眼睛通红。 尤冰茹在屋子里摔了无数瓷器,气得很。原先还觉得自己赢了尤冰倩,可如今,她简直像个笑话。 比起陈良焕来,她觉得那程家的公子实在上不得台面。而且前日还听说程家下聘只愿出三十担嫁妆。 三十担?这不是拿她的脸丢地上踩吗?"娘!我不想嫁程家了!"她说。 常氏心里也很不舒坦,自从尤冰倩回来后,丈夫几乎将那个宝贝女儿当成了眼珠子,什么好物都往她的院里搬。 虽说她也清楚丈夫心中没有自己,可这些年她为尤家默默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然而当她跟他商 量茹儿的嫁妆时,丈夫却道:"冰倩是嫡女,且嫁的是将军,嫁妆自然要以她为先。" 听了这话,常氏险些没气得仰倒。 敢情她这些年为尤家操持,不仅没能得个正妻之位,到头来还为他人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