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2 / 3)

嘛,没及时回她消息。

周浓肠胃还是隐隐有些难受,慵懒且欠佳的身体告诉她好好待着不动才是王道,可活跃并多变的思维却吵着实在不想老实窝着。

她陪徐芳芝看店。

徐芳芝:“你去休息就好,不用在这里。”

周浓:“我无聊嘛。”

徐芳芝笑了笑,由着她。手里拿着前一天染好的布,裁剪成了规则的布条,将装着针线盒和从盆栽上剪下来的绿色枝干的竹簸箕放到了右手边。

周浓指了指那些材料:“这是要做什么呀?”

徐芳芝说:“玫瑰花。”

玫瑰花?

扎染玫瑰?

周浓听说过,觉得好玩:“我也想学。”

“好。”徐芳芝乐得教人,腾出一个位置来,伸手拍了拍。

周浓在她的示意下坐了过去。

音响里这会儿播放的是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随浪随风飘荡。

随着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

徐芳芝把同样的材料给周浓也备了一份,让她跟着自己操作。

取出一条布条,对折压平,做花心的时候先把布捏成一个小三角形,然后一点一点把布卷起来,向斜后方压一个三角形的布折,继续卷布,到三角形的尽头时向右下方继续压,不断重复以上步骤,最后用针线在花的背部固定住。

要动针了,徐芳芝就不得不提醒:“小心扎到手。”

周浓没动过针线,但手还是很巧的,比照着徐芳芝的动作,一学就会:“放心吧,不会的。”

她一针一针有模有样,末了拿剪刀将多余的线剪掉,在线头的位置打了个不起眼的结,完美的将其掩饰。一朵褶皱清晰,轮廓分明的花朵便成了形,在手上摊开:“呐,您看。”

“真聪明。”徐芳芝不吝称赞,“我们再多做几个。”

周浓:“好。”

又一起做了几朵,串在准备好的绿枝上,花朵变成了花束,一束一束,栩栩如生,徐芳芝拿出一个被同靛蓝色系的绳结装饰过的花瓶,将花束轻轻插/入,神秘的蓝玫瑰就此绽放。

戳中了周浓的审美,她巡视一圈,看到墙边摆放的一副扎染立体玫瑰蝴蝶画,道:“下次我要学那个。”

徐芳芝欣然应允:“好啊,到时候阿婆教你。”

她把玫瑰花瓶往周浓的方向推了推:“送给你好不好,摆在房间当个装饰,多好看啊。”

“当然好啦。”周浓才不推辞,“谢谢阿婆。”

一根手指使着力,促使花瓶小幅度转了转,而后再摆正,找了个比较好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了家族群里,并特意标注了哪几朵是出自她手。

冼舒华和周彧凇捧场地夸了四十几分钟。

[好漂亮!真厉害啊,我们浓浓。]

[不愧是我周彧凇的女儿,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

[回头也教教妈妈,妈妈陪你一起做。]

[对,到时候家里公司全都摆上。]

……

周浓习以为常,全盘接受。

嘴上道:[下次换几个词。]

冼舒华和周彧淞宠溺地揪着她好一阵嘘寒问暖,两三天不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周浓一会儿好好回答,一会儿不好好回答,坦然地占据话题中心的位置。

直到最后,一言不发的周寂突然冒出来句:[右边第一朵,花瓣不对称。]

周浓:“……”

这是重点吗?

[我就不要对称!我觉得好看,不可以吗?]

她撇撇嘴,朝徐芳芝道:“我妈妈说她也很喜欢。”

“是吗?”徐芳芝顺口,“阿霁的妈妈也……”

说到这里,明显一顿,脸上僵了僵,才继续笑着说:“也喜欢。”

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眼神有些落寞。

宋清霁的妈妈?

周浓若有所思,并没追着老人家问,将话茬岔开,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宋清霁:“那我问问宋清霁。”

[你浓浓]:好看吗?

一秒过去。

没有消息。

五秒过去。

没有消息。

三分钟过去。

还是没有消息。

周浓“Pia”的一下把手机反盖在桌面上,又拿起,抱起花瓶:“阿婆,我去楼上了。”

徐芳芝:“啊?好。”

周浓三步并作两步走(划掉)费力而幽怨地爬上楼——好累!直奔宋清霁房间门口,砰砰砰敲门。

宋清霁刚洗完澡,正随意地拿着白色毛巾擦着头发,听到声响,这动静是谁弄出来的不言而喻,他微停少时,开门。

周浓:“干嘛不回我消息。”

没看手机。

宋清霁没打算回答,而是道:“怎么?”

经过水汽洗涤过的眼睛清冽,冷润,乍一看是深度的清晰,而后又似乎化为朦胧,恍若冰层刚刚融化的溪流,周浓一脚踩进去,陷在了里面。

“怎么样?”良久,她粘着溪水的痕迹掠出水面,拨弄一下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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