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伤了右手,骨头都裂了,很严重。他的脚伤为救我还没好全……这我又给他添新伤了。”周叔:“夫人是侯府的人,少主救您是情理之中。”“可找大夫医过伤了?改日我去医馆寻些药方来。周叔你让膳房少做些辛辣菜式,将军养伤吃多不好。”
周叔欣慰笑说:“少主的伤没什么大碍,养上些时日就好了。”苏云青见话题打开,从旁试问,“对了,苏长越船中询问过商泓,此次船宴商家没来,伤了腿。我估计有不少朝官会去探望。”周叔:“夫人说得是,这几日商家登门拜访的人不少,不过都被贺小将军冒用商家名义拦了回去。”
“商泓还在贺府?”
周叔静了片刻,“夫人问这事做什么?”
苏云青:“没什么,好奇一问。”
周叔嘴太严,根本套不出来。商泓要是在贺府,明日查令牌,怕是会牵连贺府。
苏云青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来访之客逐渐增多,若是遇上像苏长越那般固执之人,就是翻墙也要进去查看一番的,倘若发现贺小将军在商府……怕是,不好扯清,还是尽快让他回府罢。"<1周叔闻言,“夫人对苏家公子甚是了解,他确实在昨夜翻入了商府。1”“翻进去了?!”
“不过,不必担心,商公子早已归府多日,拒来客也是出自他的口。”苏云青:“他的腿,真被打断了?”
周叔:“没有,贺小将军留着他的腿办事呢,是装的。”“北轩王殿下,船宴说要带大夫去给他瞧病。”周叔:“殿下心善,昨日带去一样被拒了,又来了侯府看望夫人,也被拒了。”
“吃了两个闭门羹……
“金卫台到了。”
马车停在金卫台前,苏云青才起身,又坐了回来。她要如何让萧叙去为商家偷令牌,毫无头绪。过这么多日萧叙始终没去找令牌,是在查令牌位置,还是在逼急商泓?又或是等待时机?她这般突然进去没来由提一句,必会引来萧叙猜忌,留下阿钥为己所用也将难上加难。
周叔提醒道:“夫人,到了,不下车吗?”苏云青:“算了,这几日将军照顾我,落了不少差事,他正忙,不打扰他了。去市场买只鸡回府煲汤。”
车在台外短暂停留,又掉头离开。贺三七刚跑上高墙,就见萧叙站在高墙关注马车走远。
“那不是府里的马车吗?苏大小姐醒了?”萧叙不说话。<1
贺三七瞧了眼,萧叙缠着纱布,负伤的右手,继续道:“她怎么来了又走,都到门口了,不来关心你一句?话说你这几日早出晚归,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人活没活着也不去瞧瞧。”
萧叙攥紧右手,血一点点渗透,痛感传遍百骸,头脑清醒了些,冷冰冰丢出一句,“死不了。"<1
贺三七”
半死不活了,还死不了。<1
萧叙转身回屋,“有事说事。”
“粮送了一小批在交易地点,已经由我们的人运走了。“贺三七:“下一次送往何处交易?”
一个地址持续交易容易出事被盯上,就像这次远青观,陛下发现了异样。萧叙:“不急。商家令牌位置可查到了?”贺三七:“令牌消失有些年头,不好查,不过,猜测应该仍在远青观。”萧叙:“失火多日,李澈一直没查,如今杜大人离奇死了,估计这几日要坐不住找理由搜查商家。”
贺三七:“商泓派人来催促过两次,他脖子上悬了一把刀,慌张得很,头次运粮多送了不少,有讨好意味。”
萧叙坐回茶案旁,手边是药箱,他默然片刻,“张大人让他近日不必再乔装去府里。”
贺三七困惑道:“为什么?你的伤不看,苏大小姐的身子也不调理了?”萧叙拆下染血纱布,重新给自己上药,换新。“府里药味太浓,熏得人头晕。"<1
贺三七:“???”
”奥……那我去交代一声。”
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苏家小姐夺她发饰,也不管了?”萧叙:“嗯。不管。”
“???“贺三七脑袋发懵,那天恨不得烧死别人,逼人跳船,要不是北轩的人赶来,苏家那几个估计能制造成淹死的意外除掉。1贺三七摆摆头,算了,萧叙都不管,他也不给自己找活干。还没走到门前,背后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她今日醒来,没去找苏家麻烦?径直来了金卫台?”贺三七眨巴两下眼。
他咋知道苏云青去没去苏家,他不是一直在金卫台训兵吗?<1“那……我去问问周叔。”
萧叙:“不必。”
“啊?“贺三七话哽在喉,咽了下去,改口道:“那、那算了,我去派人给张大人传话了。”
又挪了两步,背后之人再道:“问一下周叔。"1“嗯?“贺三七甩过头,“问周叔?”
萧叙缠纱布的手一顿,面不改色道:“问她有没有异常。”“噢,原来是这个。”
贺三七退后两步,这次头都懒得回了,果然下一刻,萧叙的话又传了过来。他就知道!
萧叙一抬头,贺三七直直盯着他看,“还不走?”……“贺三七手里玩着袖刀,转身跨出屋子,门未关严实。萧叙:“问仔细,一举一动不可有漏。"<1贺三七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