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换来统治阶层,更加强盛的镇压能力。
“作为狮子,我并不是拒绝农耕的生活,而是害怕那个未来。”
种地,意味着失去武力,意味着要交税,意味着将要失去自由,成为土地的奴隶,意味着普通人无法预想到的可悲未来。
“那就改变这个国家如何?”
如果说,封建主的税款,基本上只是为了满足领主的战争与奢侈品需求,自然毫无意义。
可如果说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可以将税款用于公共建设,那么才是改变。
拿安纳托利亚来说,这边既存在草原又有高山的土地,虽然大部分地区有天然的水源,如河流和泉水。
可长久以来的战争破坏,使得各地区缺乏成熟的灌溉系统。
整体农业水平,是日渐下滑的。
而等到后世蒙古西征、再到奥斯曼帝国时代,只会一日比一日更加难过。
想要遏制这样的大势,则意味着安纳托利亚,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处理各种矛盾,相当集权的政府。
盖里斯来到这里,便是要播下这么颗种子。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从让阿尔斯兰他们部族适应什么是真正的定居生活开始吧。
优素福的商队,带来了许多商品,其中一些已经销售出去,但更多的都堆在盖里斯的店里。
除去铁锅、针线、锄头这样的一些铁器,其实种子也是销售的商品。
在过去的十年里,由于相对长久的和平,耶路撒冷王国,在盖里斯的各种指点下,在各个方面都堪称突飞猛进。
其中关于农作物的培育,便是其中重点。
经过农业部的刻意收集与规划,王国已经建立相对简陋的种子库,并且开始长期的针对性培养。
在那些种子中,除去粮种外,还包括了大量的蔬菜与水果。
盖里斯带着阿尔斯兰开辟的这小片菜地,便种下了各种豆类、根茎类、叶类的蔬菜。
鹰嘴豆、蚕豆、胡萝卜、甜菜、莴苣、菠菜……
当然还有大蒜。
很多种子,都是阿尔斯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盖里斯之所以要种下这么多的种类,自然不会是期待所有种子都有结果,他是要从中挑选出相对优势的种类,才适合推广到阿尔斯兰他们的部族。
而就在他们这边歇息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了下午的农活,想要在这片荒野上开垦一片菜地,那可是一份持之以恒的工作。
……
盖里斯在尤克图部的生活,非常的平淡,开垦着菜地、经营着商店、不时做些买卖、偶尔去找一些老人喝酒。
他在不知不觉间,便彻底融入其中,许多人不再将其视为外来者,似乎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一般。
而在一次意外中,盖里斯背诵了《古兰经》中的一段话后,部族里的长老都颇有些惊讶。
虽然说尤克图部是穆斯林,皈依了伊斯兰教,但以突厥人的人均文化水准,自然没法和阿拉伯人相提并论。
换句话说,就是虽然他们这边的部族信了伊斯兰,但除去带着方言口音的清真言以及作证词外,他们其实对《古兰经》近乎一无所知。
当然,作为一个离不开酒的突厥部族,他们对于伊斯兰戒律的了解,也很值得怀疑。
在他们眼中,基督教都能算是多神教,毕竟谁家一神教同时供着圣父、圣子、圣灵……
在这闲聊里,就不由得发散了起来。
各种皮子布匹缝合出的帐篷外,盖里斯与部族里的长老,两人盘腿坐在草地上,彼此一杯又一杯的抿着点小甜水。
这其中有部族自己酿的奶酒,也有盖里斯带来的粮食汁液,总的来说度数不高,适合在天色昏黄的时间里闲聊。
留在这个聚落里的长老伊尔哈姆,就不由得发问了:“我听说这天底下,真主不仅借着穆罕默德先知给予了我们启示,此外还有其他先知?那他们信的那是真实宗教吗?”
对此,盖里斯自然是点点头,他顺着长老伊尔哈姆的话,就往后说了。
“这天底下,有三种宗教。”
“三种?”
“一种是真实的宗教,一种是被扭曲的宗教,还有一种是迷信的宗教。”
“这什么叫做真实的宗教?指的是伊斯兰?”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盖里斯摊了摊手,没有回答后面那段话。
“所谓真实的宗教,指的是真主以先知作为中间人,向人们传达没有被更改或破坏,一直传承到今天的宗教。”
“那扭曲的宗教是?”
“虽然真主时常启示先知,让先知向人世传达各种知识,但在传承中,人总是会因为各自的缘故,更改其中的本意,这就是扭曲的宗教。”
“至于所谓迷信的宗教,那就是人自己创造的,毒害人类生活,与真主知识毫无关联的宗教。”
听完这三者的区别,长老伊尔哈姆又再度问道:“那真实的宗教,究竟是不是指伊斯兰?”
这个快五十的老头,已经有些醉了,方才如此一次又一次的追问。
三十多的盖里斯,也谈不上毛头小子,面对对方的一再询问,终于给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