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赶忙千恩万谢,离开大卫的营帐,也不敢对其他人宣扬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人对土地的利用,其实也是存在边际效益的,合适的土地,总是最早被人耕种,紧接着是次一些的,再然后连成片后,向四周扩散,直到触及农耕区的边界。
再然后,原本不宜直接通过农田从土地中得到养分的地区,人们为了生活,便会依托草-牲畜-乳制品的方式,来摄取到足够营养。
同很多人的认知不同,对于牧民而言,食用自己饲养的牲畜,并不是什么非常常见的事。
如果寻常牧人家庭开始大口吃肉的时候,其实也意味着其牧群正在难以抑制的开始减少。
毕竟,乳制品代表着是牛羊产出的利息,而吃肉则意味着牧民的本金在被消耗。
不过无论是吃肉也好,还是吃乳制品也好,这都意味着牧民群体的食物格外单一,纵然在放牧过程中,寻找到一些野菜,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在缺乏维生素摄入的情况下,坏血病也好、夜盲症、又或者脚气病等一系列疾病,都纠缠着牧民。
盖里斯自然是想过要解决这种问题的,因此他才在阿尔斯兰部族聚落的附近开垦菜地,试图帮助他们找到更为合适种植的蔬菜。
当然,也顺便解决自己的吃菜问题,总不能老是跟着阿尔斯兰去吃乳制品吧。
盖里斯是觉得自己肠胃有些不舒服的。
除去每天自己种地外,盖里斯偶尔也会出门打猎,看能不能找到些猎物,改善自己的伙食。
就在一天打猎结束,找到一头野猪将其打晕扛着往回家走,踱步至山口时。
盖里斯的面色有些微妙,嘴角也好、眼神也罢,都有些不自然。
眼前的景象令他一阵心疼。
自家精心开垦的菜园里,此刻正被一群格鲁吉亚王国的农兵肆意蹂躏。
那些人不少身着粗布衣衫,一旁的旗帜代表他们的所属。此刻正纷纷低头采摘着青翠欲滴的蔬菜。
不论是嫩绿的菠菜,又或者刚冒出土的莴苣叶,都被他们贪婪的摘下。
更令人气愤的是,还有几匹马也无拘无束的被放任在自己菜地里,四处践踏,啃咬着那些尚未成熟的嫩叶。
深呼吸两口气,盖里斯将捆好的野猪丢到了地上,然后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朝着那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主动走了上去。
那些人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可紧接着就一个个目瞪口呆了起来。
对方显然是有些生气,因此下起手的时候,不自觉有些重,可谓是拳拳到肉。
……
依旧是在埃尔祖鲁姆附近的军营,大卫·索斯兰接待了一群残兵败将。
这群溃兵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虽说他们个个四肢健全,连盔甲也没被斩破,可脸上又显得尤为骇人。
有人双眼乌青,肿得只剩一条细缝;
有人鼻梁歪斜,血迹干涸在脸颊上。
有人嘴角高高肿起,牙齿松动,连说话都透着漏风的嘶哑;
更有人颧骨塌陷,一只眼睛几乎完全睁不开,仿佛被什么巨物碾压过一般。
可说到底除去丢盔弃甲、各个鼻青脸肿外,这几十号人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但他们各自惶恐的情绪,却有如瘟疫一般开始传播。
当大卫·索斯兰见到这帮人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表情各个都很崩溃。还有人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脸颊,生怕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拳头再来一下。
又有人被吓得浑身发抖,脚步虚浮得像是随时会跌倒。
毕竟,他们这几十号人,打不过一个人,实在是颠覆了他们过往的生活认知。
面对此情此景,大卫·索斯兰的拳头已经捏的青筋暴起了。
而他一旁的随从,在完成测量后,又回到了大卫·索斯兰的身旁,神色颇为不安,显得格外难以置信。
“陛下,可以确定、确实是一个人打的,不论是盔甲还有盾牌,都留下了完整的拳面印记。”
“那些印记清晰到能分辨出指节的弧度,稍微对比下,都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听完自己随从的这番话,大卫的面容难言的扭曲起来。
这世上难不成真存在人,仅靠拳头就能放倒几十名士兵?
甚至还用拳头将盾牌和盔甲打变形!
可不论大卫·索斯兰如何觉得如梦似幻,眼前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去信。
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朝旁吩咐了一句。
“把霍万尼斯找来,我有话问他。”
……
山岭与草原在阳光下交错,天地间的界线在此模糊不清。
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山脚下则是稀疏的松林。
再往下,山势渐缓,山涧溪流蜿蜒而出,汇入低地的草原。
这里的草场并不如草海那般辽阔无垠,而是起伏不定,被丘陵与岩丘分割成一块块柔和的坡地。
在这样一片风景秀丽,景色如画般美丽的土地上,格鲁吉亚国王的丈夫,正带着足有近三百号人的队伍行进。
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卫·索斯兰眺望了一下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