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尚且是盖里斯为了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动作,才刻意放缓了速度。
否则只会是电光火石间,制造无数尸块。
同人类相比,盖里斯却就是造就死亡的神明。
“杀了他!”苏丹厉喝。
剩余的亲卫们终于回神,纷纷拔剑而上,他们围成半弧形,试图将盖里斯包围。
可、这真的是包围吗?
那些试图冲上去的亲卫们,在凝视盖里斯双眼的时候,有种莫名感受。
虽然对方只一人,但被包围的却好似是他们才对。
就像是为了验证他们的想法一般。
面对明晃晃的刀刃。
盖里斯不仅不畏惧,反倒是大声喊道:“苏莱曼!”
先知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你的末日到了,现在、立刻,从人群里出来!”
“否则,你们都会死。”
盖里斯的威胁朴实无华。
换上平民服饰的苏莱曼,确实是他一时半会难以轻易分辨出来的。
可只要将在场的这所有人都杀了,那么苏莱曼便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
盖里斯并非弑杀之人,也由此他给予了对方活命的机会。
只要有人愿意指认出苏莱曼是谁,又或者苏莱曼主动站出来。
那么这些亲卫,尚且能够活到黎明。
……
天空中落下雨,在大卫·索斯兰的鼻腔里,充斥着血腥。
在黎明时,埃尔祖鲁姆城中的惊变,他已经收到消息。
城中血水正冲刷着罗马人留下的街道,千年前的古人,何曾想过,自己统治世界的帝国,现如今仍由异教徒们彼此相杀?
原本气势十足,信心满满,面对盖里斯尚且谈笑生风的大卫,在听闻城中消息后,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如果一切正如盖里斯所说,那么今年的战事便可到此为止,甚至于他麾下的几万军队,还能够回到格鲁吉亚去完成秋收。
而如果盖里斯失败的话,战事也同样要到此为止。
只不过那样一来,先前所侵占的土地,也都要因为埃尔祖鲁姆城的缘故,回到罗姆苏丹的权威之下。
等于说,这一仗是白打了。
他已经下令开始集结部队了,如果城中再没有明确的消息传出,那么他就要自己率兵,抓住时机对埃尔祖鲁姆城发起猛攻。
此时此刻,由不得他多犹豫。
就在格鲁吉亚这边数百精锐集结之时,这秋日的夜雨也在晨曦光芒的照耀下,彻底停息。
好似巧合一般,当雨彻底停下,乌云略微散去,太阳光芒直照大地的时候,埃尔祖鲁姆的城门被人推开。
当着城外格鲁吉亚人哨兵的面,有着一个法兰克人,提着个人头,从城中走出。
他的靴子上染着许多血,在其身后留下一条猩红脚印。
当这一幕被格鲁吉亚哨兵口耳相传递到大卫耳中时,他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是落下了。
在这之后,一次临时的会面,便发生在大卫的营帐里。
一张简单的桌子,摆在盖里斯与大卫之间,这张桌子原先是要摆放地图、军令、印玺……等物。
然而,现如今却摆着一颗人头。
大卫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又一眼,他同苏莱曼二世有过两面之缘,对于其长相还算熟悉。
因而他百分百确定,这个人头却就是原先长在苏莱曼二世身子上的那颗。
大卫有些害怕了,他不明白盖里斯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这人,便是一个人将城里上上下下所有突厥人杀了精光?!
又或者,独自一人闯入苏丹宅邸,在上百亲卫的围攻下,摘下了这颗安纳托利亚最为尊贵之人的脑袋?
无论如何,盖里斯都宣示了一点,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他所杀不了的。
这点对于大卫而言,似乎也同理。
一想到霍万尼斯描述当时诸多箭矢向盖里斯臣服的景象,大卫便不由得胡乱猜想起盖里斯究竟还能展现出多少“奇迹”。
未知营造了恐怖,未知营造了畏惧。
在盖里斯开口解释期间过程之前,哪怕二人的谈判地点是在大卫军营中。
哪怕盖里斯是独自前来,大卫依旧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孤立无援。
“来,我们谈谈吧,让我们聊聊有关萨尔图基贝伊王朝的事。”
“嗯。”
大卫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停下那无止境的思维发散。
但,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自己低盖里斯一头。
“按照,先前的约定,埃尔祖鲁姆城附近的土地,我有权在此干涉、在此主导改造、有权在这里宣扬正道……对吧?”
“是的、是的。”
大卫发觉自己在面对这不可名状的盖里斯时,他已经有些缺乏拒绝的勇气了。
毕竟上一位拒绝盖里斯提议之人的那脑袋,现如今正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死死凝视自己。
这可真是无声的威胁。
也由此,在这环境下,盖里斯同大卫进行起了利益上的讨论。
“阿拉丁贝伊,其实暂且不需要废除,我们只需要将之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