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
毕竟古人可不懂什么氮磷钾,地力不够了,农业就是会减产。
而为了恢复地力,也就只能让土地一段时间里不种植农作物,以恢复地力,这就叫做休耕。
休耕可使土地恢复和储存有机物,同时保持水分,而将寄主暂时移除也可扰乱害虫的生命周期和土壤中的病原体。
这种休耕,在早年欧洲一级环地中海地区,通常是二圃轮作,也就是一个农奴20英亩(120亩)的地,每年只种10英亩,还有十英亩,就搁那里啥都不干,让其长草。
这其实是非常低效的。
因此在9世纪到11世纪间,人们开始向三圃制转变。
在三圃制种,一个庄园或村庄的可耕地被分成三块大田,一块在秋天种植冬小麦或黑麦;第二块田种植豌豆、小扁豆或豆子等其他作物;第三块田则休耕(不种植)。
谷类作物会消耗地面上的氮,而豆科植物可以固氮,从而给土壤施肥。
休耕的田地则很快就长满了杂草,被用来放牧农场动物,它们的排泄物给田地的土壤施肥,使其恢复养分。
作物种植是每年轮换,所以每三年中每个田地是种植两年。
这种有些复杂的模式,毋庸置疑是需要一定大范围农业协调能力,以及救济互助的,独门独户进行耕种的话,相对来说风险较高。
因此庄园制经济,在这个期间,反倒是被强化了。
而盖里斯的意外出现,则将这个进程进一步推动。
将原先出现于16世纪初的四圃制,提前三百年问世,在十年前便于外约旦地区进行试点。
而如今人才储备足够后,也开始向耶路撒冷王国治下各个地区进行推广。
不论是二圃制又或者三圃制,默罕默德都是略有了解,清楚休耕地的情况。
但安条克地区的这个“休耕”,又有点不对劲。因为那些耕地上,并非随意长着杂草,而长着清一色的一种默罕默德往日里没注意到的一种“杂草”。
“这是什么?”默罕默德有些好奇。
“三叶草。”
“草?”
“对,我们特地种植的草。”
兰斯如此回答了默罕默德,而那些与他同行的商人们,则用行动表明了这些草是干嘛用的。
那些商队里的商人们,各自牵着自己的马,来到这“休耕”地上。
然后那漂亮而雄壮的马儿们,便温顺的低下头开始咀嚼起这片休耕地上的草料。
虽然马的表情很难读懂,但默罕默德本能的感觉,马儿们非常喜欢这种草的味道。
“我和这边地的农场讲好了价钱,这两天的草料都是他们出,而我们要支付一定的银币。”
一旁有一位商人补充了一句,当然他所要支付的钱其实并不是很多,因为除去银币之外,他们商队还向这片耕地支付另外一种报酬,即牲口的粪便。
默罕默德并不清楚,土地管理方式,从原本的粗放模式,变得愈发追求效率,本身就是农业革命的特征之一。
这种追求效率,并非是类似于天朝的精耕细作,实质上并不依赖于投入人力来提高产量。
而是更加的“科学”将工作内容进行了区分后的结果。
以英国举例,在16世纪早期的时候,人们任然对村庄或者庄园上的牧草实行粗放的管理方式,靠天吃饭。
但从17世纪开始,英格兰人逐渐把三叶草等作物移植到休耕的土地上,与三圃轮作制相结合起来。
加上当时的英国已经开始对牲畜进行良种培育,一时间在得到稳定的牧草供应下后,原本休耕无法产生经济效益的土地,也能生产起羊肉。
当时的贝克维尔甚至将自己培育出的“因纽特羊”称为“变草为羊肉的机器。”
而他们所处的这处农场,作为四圃制,则更进一步。
其首先将农场上千亩的土地分为四个部分,地块一:种植小麦或黑麦、地块二:种植萝卜或者甜菜,地块三:种植大麦或燕麦、地块四:种植着三叶草或苜蓿。
三叶草这种作物,是盖里斯借助阿拉伯商人,从西班牙地区刻意引入的。
因此默罕默德先前没认出来这种“杂草”,其实也正常。
毕竟,西班牙人驯化三叶草,也才“刚刚”过去两百年,对于其他地区人来说,这任然是一种新奇作物。
在这四圃制中,小麦或黑麦作为主要粮食作物,为人提供口粮;萝卜和甜菜主要用于喂养牲畜,部分可供人食用;大麦或燕麦,则可用于酿造啤酒或喂养牲畜;至于三叶草这一类的豆科植物则是固氮,以及牲畜提供饲料。
可以说这片农场上,有接近一半的土地,都是生产着与主粮无关的作物。
这种耕作方式,看似能提供的主粮不多,但却能够将大量的土地养分转为蛋白质,为民兵们提供充足的肉食。
而三叶草作为豆科植物,有着固氮的作用,牲口在吃掉萝卜与三叶草乃至于各种作物茎叶的同时,还能制造大量的粪肥,来补充土地养分,以提高地力,增加谷物产量。
四圃制是在三圃制的基础上,利用了休耕的机会,种植三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