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被陆川掐住脖子,喘都不敢喘一口气。
七折八绕地钻过几条又窄又破的巷子,地上全是垃圾。
越走,越心生疑惑,陆川暗忖:“这小儿莫不是在耍把戏,兜圈子耍我呢?”
“小子,信不信我一下掰断你脖子?”陆川冷冷地提醒。
“大哥,我哪敢啊!我就是条小命,不值钱的,哪敢拿命开玩笑!”那人支支吾吾地分辩。
转了一大圈后,他们终于停在一处破旧的小院前。
那人站定,颤着手在门上敲了三下:“三两猪肉,二斤白面。”
陆川在旁看着,心里扑哧笑了:“呵,这黑市搞得跟地下联络似的,真够意思。”
“吱——”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人探出头来。
“什么事?”老头的声音低哑。
“刘爷,这位爷想买青霉素……我刚才不小心搞错了货,冲撞了他。”带路的小伙子连忙解释。
老头没理会小伙子的辩解,看着陆川。
“说吧,要多少?”
“两支。”
陆川语调保持平稳,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在琢磨:“这老头,光看这派头,就不简单啊。”
老头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小院。
各类药材堆得满满当当,老旧的医疗器械摆放有序,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草药香。
“啧,有点门道。这个窝,搞不好是个老江湖。”陆川暗暗嘀咕。
没一会儿,老头捧着个小木盒踱了回来。他将盒子递给陆川:“你要的东西。”
陆川接过盒子,小心地打开一瞧,两支青霉素摆得整整齐齐,内容标识都对得上。
他低头再三验看,确定没纰漏后,掏出一叠钱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钱,数得仔仔细细,完了才轻轻点头。
随后他转身进了院子,顺手用力一带,“砰”地关上了门。
陆川盯着那紧闭的木门:“这老东西到底是什么路数,看着不像简单人……”
“大哥,行了吧,这次该满意了?”带路的小子缩着脖子,小心地试探问。
陆川没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松手便丢开。
“这回看你走运,下次冒充再落我手上,断不会善了。”
那人看着陆川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陆川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小萍,心里一阵酸楚。
小萍脸色苍白,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陆川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萍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陆川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将小萍的手握在手里。
“小萍,哥回来了,给你带了药。”陆川转身去找值班医生。
“医生,您看看这个是真的青霉素吗?”陆川焦急地将药递了过去。
“两支?”医生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陆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够不够用?我妹妹的情况很严重……”
医生打断了他:“先别着急,两支目前是够的。青霉素是好东西,但也不是万能的。现在最关键的是看她能不能退烧。如果两天内能退烧,就说明感染得到了控制,那就不用再打青霉素了。”
“两天……”陆川喃喃自语。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力的。只要挺过这一关,以后就没事了。”
陆川点点头,回到病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小萍。
他时不时地用手探探小萍的额头,小萍的体温依然很高。
夜深了,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值班护士偶尔走过。
突然,小萍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陆川赶紧把她扶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哥……”小萍虚弱地喊了一声。
“我在,小萍,我在。”陆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小萍咳得越来越厉害,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陆川冲出病房,大声呼喊值班护士。
护士很快赶来,检查了一下小萍的情况,然后迅速地给她注射了一针退烧药。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需要密切观察。”护士严肃地说道。
“家属也请保持冷静,不要给病人造成更大的压力。”
陆川点点头,自己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更好地照顾小萍。
他回到病房,坐在床边,握着小萍的手,默默地祈祷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萍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陆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医生来查房,检查了小萍的情况。
“烧退了,情况好转了很多。”医生说道。
“继续观察,如果没有其他并发症,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陆川都快激动得哭出来了!攥着医生的手,感谢的话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经过几天,小萍终于能转去普通病房。陆川那颗悬挂的心,总算是彻底地落了地。
小萍终于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