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啊!”“水!赶紧拿水!”“我的房子啊!”哭喊声,呼救声,乱糟糟一片,吵得人头疼。陆川也加入救火,他个高,力气大,一次提两桶水,来回跑,不知疲倦。火星子落身上,衣服燎几个洞,他压根儿没注意。“陆川!你小子咋才回来!”老村长李德福看到他,急得直跺脚。“快!东边那几户,快烧没了!”陆川也顾不上解释,抄起水桶就往火场冲。浓烟呛得直咳嗽,眼泪哗哗流,却不敢停下,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冲进火场,把水泼向大火。突然,一阵微弱哭喊,从火场深处传来。“救命!救命啊!”是小孩!陆川心里一揪,想都没想,一头扎进浓烟。火舌在他周围乱窜,像要把他吞掉。他眯着眼,努力寻找声音的源头。“咳咳咳……”浓烟呛得喘不上气,但他还在坚持,一步一步往前挪。终于,他看到了!一个小孩,蜷缩角落里,周围全是火,哭得撕心裂肺。“别怕!我来了!”陆川大喊一声,冲过去抱起小孩,转身就跑。火场里,横梁断了,房顶塌了,火星子乱飞。他护着小孩,用身体挡住掉下来的木板瓦砾。“咳咳咳……”浓烟呛得他快窒息,眼前模糊一片,但他还在坚持,一步一步挪着脚。终于,他冲出来了!“孩子!我的孩子!”一个妇女哭喊着跑过来,一把抱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陆川瘫坐地上,大口喘气,浑身没劲儿。他看着被救小孩,欣慰地笑了。还好,孩子没事。这时,李秀兰和李小萍也跑了过来。看到陆川灰头土脸的样子,李小萍吓得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地扑到他怀里,“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李秀兰也一脸担忧,“川子,你咋这么傻!不要命了!”陆川摸摸小萍的头,笑着说:“没事,哥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呛了几口烟,咳咳……”他抬头看了看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那个孩子恐怕就……“这火是怎么着的?”陆川问李德福。李德福脸色阴沉:“不知道,好像是从王老二家先烧起来的。那老小子,整天游手好闲,说不定是他……”正说着,王老二衣衫不整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村长!我的房子啊!全烧没了!”他看到陆川,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哭丧着脸说:“陆川,你……你看到是谁放的火了吗?”陆川看着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丝疑惑。王老二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指着王老二的裤腿喊道:“咦,王老二,你裤腿上怎么有油渍?”众人一愣,纷纷看向王老二的裤腿。果然,他的裤腿上,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油渍,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王老二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陆川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王老二。陆川死死盯着王老二,那裤腿上的油渍让他眉头微皱:“王老二,这油渍是哪来的,说清楚!”王老二听了,像被踩尾巴的猫,连连摆手嘀咕:“误会啊,陆川,真是误会!我家厨房漏锅了,煮菜的时候油溅的,搞得这么脏嘛!”“嗯?煮菜?能把油溅到裤腿这么高的地方,还弄得这么匀?”陆川的眼神透着不信。王老二站在那儿,额头冒汗,嘴唇发白。他张了张嘴,又赶紧换说辞:“修拖拉机!弄的全是机油!这还不怪它漏油呢……捣乱,就是捣乱!我真没干坏事啊!”旁边村民一听,不乐意了。张大爷拍了拍烟袋,冷笑着戳穿:“修啥拖拉机?今天一大早我路过你家,你那破拖拉机压根摆院子里没动过吧!”“不假!你看他整天满村溜达,哪干过正经活,现在烧到他头上了,开始胡咧咧!”一旁的村妇尖着嗓子喊了。王老二脸色像碳灰,喉结上下滚动,眼睛乱转,看都没勇气对上陆川。这一说,别的村民感情也跟着激化了。人群里开始掀起一片声浪——“李村长,这事儿能拖?赶紧送派出所!火放这儿,哪能在村里混了?”李德福听着村民们的急促吵嚷,脸拉得老长,最后沉下声道:“先把人看紧。今晚别让他跑了,明儿一早,烧房子的事咱直接交给派出所!”四五个汉子闻声上前,三两下押住了王老二。他的手被利索地背过去绑了,嘴里嚷嚷“冤枉”,身体却软得像面条。陆川站在一边,只瞄了一眼绑人的动作,神情像凝固了一样。他垂下头瞥自己的裤腿,发现上面沾了烟熏的黑灰,连衣襟上都焦了几个洞。他手一抖,心头莫名泛起几分冷意。“川子!别傻杵着了!”李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快过来让我瞧瞧,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