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去过熊耳山打猎?”
马车里适时传来柳晴的惊叫,众人转头之际,林知夏捕捉到薛永良脖颈肌肉瞬间的紧绷,像拉满的弓弦又骤然松驰。
仅一瞬,他又恢复成原有的样子,憨笑着挠头:“官爷说笑呢,俺这粗人哪配打猎。”
“什么时候成的亲?”林知夏话锋一转。
“建丰二十一年。”薛永良答的很快。
林知夏拧眉追问道:“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那是先帝在世的最后一年。”
“七年无嗣,太兴七年才得了长女。”
薛永安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婆娘身体不好,吃了五年的苦药,唉!现在也是,我挣的这点工钱,都给她治病了。”
薛永良语气低沉下来,像是被人戳中了伤疤。
宋大有些不忍,他们这种出身,想在军中混出名堂来,太难了。
薛永良功夫很好,随便去哪个府上做护卫,都比搬工强得多。
但就是因为在神卫军得罪了人,无人敢用他,才沦落至此。
“林大人,您看......”宋大唤了一声。
那边码头的管事已面露不满之色,眉梢吊得老高,薛永良再不回去,这份工可能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