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芮思蔚离开自治政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过后了,登上早已等待已久的马车,便朝回家的路驶去。
穿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前面三条人影晃动,车夫嗝了一下,便从车上倒了下去,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什么人?”芮思蔚一惊,伸头出去想看看,突然脑门也被拍了一掌,眼皮一打架,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了。
“对不起了,芮姑娘,我耿蠡也是奉命办事!”耿蠡拿了一根麻布口袋,将芮思蔚一笼起,扛在肩膀上就走。趁着夜色,穿街过巷,很快来到了橘江边,一只木船已经停靠在岸边。
“来了?”守在船上的船工站了起来,望着江岸奔来几人。
“嗯!大家快点上船,划到江心去,把这货给我扔了。”耿蠡把芮思蔚扔在船上,催促几人动作遛嘛点!
“真可惜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如花姑娘,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其中一人一边帮着船工划着橹一边说道,另外一人却接着说:“耿大管家,反正这货就要扔了,不如让兄弟们快活快活一下,再扔也不迟噻?”
“不可!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耿蠡瞪大眼睛,望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要想活得久点,收起那点花花心思,快点干活!”
听到耿蠡的话,这两个手下张目结舌,不再言语了。谁不想活得久点啊?为一时的快活把命搭上,那也是不值得啊!
木船很快划到了江心,两名手下把装在麻袋里的芮思蔚抬起往江面一扔,扑通一声,芮思蔚慢慢的沉了下去。
“这就是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的下场,但愿你下世投个好胎吧!我们走!”耿蠡奉解梅芸的指令,终于把芮思蔚处理掉了。
这一幕,却被泡在江水里的曹墨东看得一清二楚,看着木船顺着江水,往下游驶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咕咙了一句:“他奶奶的,又有哪些杂碎在谋财害命?都是落难之人,我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虽然江水寒冷,身体还有点僵硬,仗着自己水性还不错,判断好位置,一个猛子扎在水中,朝江心摸去。
这黑窟窿咚的,在水下面能见度基本为零,只有用摸来形容,如果沉到了江底或者被水流冲走,那就麻烦了,水性再好的人,也无能为力了。
不过,这落水时间不长,应该把这货捞得起来,换了两次气后,第三次潜入水中的时候,才碰到那个麻布袋,居然还在动,也就是说还活着。
曹墨东慢慢的把她托出江面的时候,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左手将她托着,右手臂灌足内力开始划动,本想钻到城里去,随便藏到一家客栈里面,不就是安全了。但这伙人就是从城里出来的,你再往城里钻,不是正好送上门吗?看样子城里还不能去,先回到西岸再说。
在江面与激流一番努力拼搏后,曹墨东上了西岸,就是刚才躲觅的地方,他奶奶的,这货还挺沉的,赶紧把口袋打开一瞧,趁着夜光,从其身形来看,就是一个婆娘在里面的,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美丑。
曹墨东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还有心跳,人是救了,接下来怎么办?现在自身都难保啊!坐在岩石上,曹墨东想了许多,各顾各,自己一个人走了,也说的过去。如果她醒了过来,也会独自离开的呀?不过,万一被东洋人搜到了,有可能被射杀打死,还有一个可能被掳走,等待她的可是无尽的摧残,最后还是得死,这样,我还不如不救她呢!
唉!还是把这货带着吧!是死是活,看各自的造化了,也看天老爷眷不眷顾了?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桥谷镇,那里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是中间有一座山,叫桥山,如果没有阻力的话,两个时辰后就能到达,如果东洋人也有人懂点谋略,再在那里也下一盘棋,那还需要大费周章,才能通过也。
曹墨东虽然也是地阶顶峰高手,可是对方并没有凭一双肉掌跟你对决呀?而是用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在跟你厮杀,很明显,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决杀,武功高又有什么用?在现代火器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
“走吧!但愿我们都能见到明天的阳光!”曹墨东站了起来,把芮思蔚扛在肩膀上,也顾不得浑身上下湿腻腻的,朝着桥山方向奔去。
枪声已经没有以前密集了,但是偶尔还也有一两声传了过来,这说明战斗并没有结束。曹墨东一边奔跑一边琢磨,首先不可能去跟东洋人硬碰硬,那样自己肯定吃亏,唯一可利用的长处,就是自己对地形还比较熟悉了。
慢慢的,曹墨东已经离开了橘江,奔跑在山路上,这黑咕隆咚的,一般人如果不打火把,是很难在这山路上行走的,更何况还要扛着一个人。
曹墨东也是仗着艺高人胆大,灌足内力,借夜色微弱之光,识途辩道,快到桥山的时候,鼻翼颤动了一下,有一股血腥之味传来,忙放慢了脚步,果然东洋人还在这桥山下了一盘棋,血腥之味这么浓,说明又有不少弟兄在此罹难,看来这条路不通,硬闯进去,不是又要撞到枪口上吗?要知道,对方也是武者。
过桥山有三条明路,一条暗路,估计不错的话,明路已经被封死了,那条暗路,一般熟悉的本地人才知道的,地势凶险,就是知道的人也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