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季枫悲痛欲绝,抱着母亲的尸身哭了好久,天都黑了,韩蛟来到叶季枫身后,缓缓将手放于叶季枫肩头,叶季枫仍哭的涕泪横流。韩蛟说:“叶大哥,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还请节哀。”岳琳说:“是啊,叶大哥,正所谓入土为安,还是寻个地方把老人家葬了吧。”听韩蛟和岳琳这样说,叶季枫这才将母亲的尸体慢慢放下,他抬起胳膊擦擦泪水,然后站起来。哑着嗓子说道:“村中有个姓李的老伯,他家是做寿材的,我这就去他家给我娘弄一口棺椁。”说着,便往前走,但是刚走了几步,身子却开始摇晃起来,叶季枫只觉得头内一阵眩晕,他急忙停下来,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韩蛟皱着眉,他走过来扶了一下叶季枫的身子,叶季枫摆摆手。说:“我没事,我还能行。”韩蛟说:“叶大哥,你别再逞强了,告诉我李老伯家住在哪儿,我去置办。”叶季枫索着眉,说道:“那也好,李老伯家就住在村中间一条小溪旁,他家很好找,门前有一棵老歪脖树。”韩蛟说:“好,我知道了,叶大哥,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刚要走,岳琳说:“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韩蛟点头,于是他和岳琳就一块儿出门了,叶季枫转回身坐到院子里一块方石上休息,这块方石平时是用来摔打谷草的,叶季枫双眼通红,看向地上那把钢刀,那是从他母亲的尸身上取下来的,他起身把钢刀从地上拾起来。横刀在手,仔细端详,借着天上月光,看清刀身竟刻着一个康字,明晃晃的刀身反光所映,叶季枫眉梢立挑,额头青筋暴跳。怒道:“原来是常康!”没错,确实是常康杀了老太太,这小子就是心肠歹毒,叶季枫认罪后,他便和手下两名差人把老太太送回了石俞村,常康本想带人离开,但是一想到叶季枫即将被斩,倘若留下这么个孤老太婆在世上,那也是活受罪。倒不如就送她上黄泉路,也好和她儿子做个伴,于是常康恶向胆边生,又返回去把老太太一刀刺死,然后便带人扬长而去,他并未取走老太太身上的刀,因为他想叶季枫死定了,叶季枫一死,便不会有人寻仇了。可谁料叶季枫竟被人中途搭救,在那场混战中常康更是死在了叶季枫的刀下,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恶人有恶报,常康到死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叶季枫长出一口气,他将刀放下,又看向母亲的尸体。悲声道:“娘,原来是那常康杀了您,好在孩儿已将他杀死,也为您报了仇,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这时,韩蛟和岳琳回来了,同时跟着来的还有李老伯和他的两个儿子,他们爷仨抬着一口棺椁来到门前,叶季枫用手抹了一下眼圈儿里的泪水,他急忙起身来到近前。韩蛟说:“叶大哥,我们回来了,李老伯听说了你的遭遇,他十分同情,于是免了银钱,送来一口棺椁。”叶季枫向李老伯抱拳,道:“多谢李老伯。”爷仨把棺椁放到地上,李老伯往前走了几步,拍拍叶季枫的肩膀。说道:“你娘也怪可怜的,如今却又身遭不幸,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送一口棺椁叫你娘入土为安,也算积德行善了吧!”叶季枫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只是满满的感激,于是大家帮忙,把老太太的尸体放进棺椁,然后盖上棺盖,叶季枫换上一身孝衣,跪在母亲的棺椁前,给母亲烧纸磕头,守了一夜。这一晚上谁都没睡,一直到天光大亮,有人到山上寻了一处好地方,便抬着棺椁上山,把叶季枫的母亲下葬了,韩蛟和岳琳一直陪着,坟土堆起,叶季枫跪在坟前垂泪,眼睛都哭肿了。站在他身后的韩蛟岳琳还有李老伯一家,见他这样伤心,他们也跟着一起难过,丧事办完了,李老伯一家也都回去了,韩蛟岳琳陪着叶季枫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条蜿蜒的山间土路,两边都是杂草枝条,偶尔也会有一棵树。他们往前走着,韩蛟停下来,说道:“叶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叶季枫停住脚步,说道:“我要查出那个陷害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在外面那么逍遥,只要把他找出来,找到宝盒还有夜明珠,我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了。”韩蛟点头,叶季枫转脸面向韩蛟,并一把握起他的手。说道:“韩蛟,你会帮我吧?”韩蛟说:“叶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一起查出那个人。”叶季枫眼圈泛红,说道:“好!”夜入二更天,南城长街上空无一人,楼宇屋舍掩映于夜幕下,显得那样寂静暗沉,偶尔会传来几声犬吠,一个打更人自一条巷口出来,手里提着灯笼和梆子,边走边敲着梆子。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正往前走着,突然间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长袍之人,凌空踏步向他这边飞来,只吓得打更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那人飞致眼前,脚踩着他的脑袋,借力飞过去,打更人才妈呀一声,扔了手里的梆子,撒腿狂奔。打更人跑了没多远就跌趴在地上,随之又慌乱起身,但是腿好像不好使了,往起站了两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