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拜堂(1 / 2)

视线短暂的交汇,姜杏有一种被他窥破心事的错觉。

她慌忙低头,重新把红盖头蒙上,再没私自撩开半分。

拜别了母亲,她心情低落,到了贺家村,贺咫在乡邻的笑闹声中,朝着轿子射了三支箭,用红绸牵着姜杏迈过火盆,在堂屋里拜过天地和高堂,又在人们的笑声中夫妻对拜。

自始至终,姜杏乖顺的像个布娃娃。

直到进了洞房,端坐在炕沿,她轻轻地舒了口气,仿佛才又活过来。

贺咫的心,也随之放下。

贺家请了喜娘,按着规矩给小夫妻行洞房礼。

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行了结发礼,贺咫在一众宾朋的笑闹声中,要到前院待客。

“我去去就回。”他小声跟姜杏交代。

新娘子低着头,嗯了一声。

贺咫:“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姐姐提。”

姜杏想了想,刚才站在喜娘旁边,笑呵呵的圆脸女子,貌似叫过贺咫阿弟。

她点了点头。

贺咫还想再叮嘱几句,确认她真的知道谁是他的姐姐,奈何外面闹得太凶,嚷着他再不出去,便要冲进来闹洞房。

贺咫无奈,起身出了新房。

如山一般气势迫人的男人离开,新房内只剩下妇孺。

姜杏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来。

圆脸女子正笑盈盈看着她,走上前自我介绍:“你叫姜杏,对不对?我叫贺环,是贺咫的姐姐。”

姜杏脸一热,忙起身唤了一声阿姐。

贺环笑着应了,拉起姜杏的手。

虽然第一次见面,却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祖母相看回来,曾详细描述过姜杏的长相,贺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象。

后来,她也偷偷问过弟弟贺咫,可那个闷葫芦只是笑,一个字都不说。

贺环觉得,能让阿弟笑得那么开心,姜杏必定长得极美。

今日一见,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于是,她对姜杏便越发热情。

贺环掩着嘴巴凑到姜杏耳边,小声问:“你要不要……”

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新娘子一路劳顿,便溺这种粗俗的话怎么好问出口,贺环也很是难为情。

可人有三急,弟弟既然交代了,她就得把新娘子照顾好才行。

姜杏秒懂她的意思,冲她感激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贺环便拉着姜杏起身,引着她出了喜房,穿过堂屋,来到南边的一间暗房。

暗房不大,分内外两间,内间有恭桶,外间有澡盆、脸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为窗户很小,又设置在高处的墙上,便不怕被人偷窥。

姜杏放了心,回头关门之前,又听贺环叮嘱:“我就在外头守着,你不用担心。另外,桶里有水,用完可以冲水,这边可以洗手。”

姜杏冲她感激地笑了笑,这才关上门。

贺家专门在喜房内摆了一桌酒席,除了贺环之外,还安排了几位女眷作陪。

贺环给姜杏一一引荐,新娘子一一跟众人打过招呼。

贺家分为两房,长房夫妻,也就是贺咫的父母,十年前死于一场意外,如今只剩下三个孩子。

贺环是长房长女,她本来已经出嫁,新婚没多久丈夫战死沙场,公婆相继去世,无儿无女的她,便回了娘家。

贺咫还有一个妹妹,名唤贺娴,年仅十二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三人住在东跨院,姐妹俩住在北屋,贺咫的新房设在东厢房。

东厢房长约数丈,分成卧室北屋,待客的堂屋,以及洗漱的南房。

二房一家人住在西跨院,二叔贺臣津微微跛足,因此逃过当年的征兵,现在镇上经营着一家布店。

二婶马佩芳四十来岁,眼神凌厉,高颧骨,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面相。

她生了三儿一女,大儿子贺凌只比贺咫小几个月,二儿子贺权三儿子贺尘,是一对双胞胎,今年刚满二十岁,还有一个幼女,名唤贺妍,也有十七岁了。

世人眼里以多子为福,马佩芳生了仨儿子,自觉高人一等。

尤其是年初她当了婆婆之后,架子越发大起来。

贺老夫人虽然独自住在中院,因为一家人吃喝都要到那里去,倒也不算冷清。

一顿饭的工夫,姜杏便对贺家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

让她更感兴趣的,是坐在她对面那位面容清冷的少妇。

她名叫韩仪乔,是二房长子贺凌的妻子。

贺咫、贺凌两个堂兄弟,同年入伍,同年返乡。

今年春天,贺凌先一步成了亲,娶的是镇上有名的韩家女。

韩家之所以有名,是因为韩仪乔那个神神叨叨,自称是王爷的爹。

栖凤镇山高皇帝远,怎么会藏着皇家人?乡邻自然不相信,也常以此拿韩家打趣,叫他土王爷。

虽如此,却挡不住韩仪乔出众的样貌,迷倒了镇上一众青壮。

她皮肤细致,如剥了壳的鸡蛋,一双瑞凤眼,一颦一笑,都仿佛有水波流转。

她爹若是穷乡僻壤的假王爷,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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