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霓裳(3 / 5)

依然不死心。

张菡:“这里不是裴京聿的房间吗,嘉嘉,你这么在这里?”

张菡注意到。

姜蝶珍撑着门的薄白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微红的痕迹。

类似吻痕的红色,蜿蜒往上。

一直延伸到,男人搭在她身上外套里面去。

房间的空气也有种浸透.欲的涩.腥味。

姜嘉茉的眼神迷离,眼尾泛着微红。

她用手指捂住额头,困倦地说:“他不在这儿,你找错房间了。”

她看起来很柔弱,没有力气。

在张菡的眼睛里。

就像姜嘉茉经历了情.事,单薄肩膀,连撑起那人的衣服都费劲。

好旖旎,好混乱。

张菡手机震动,传来助理的小道消息。

她的助理告诉她。

——裴京聿在陪外宾玩刺激心脏的水上游戏,根本没有回VIP房入住。

张菡酒醒了一半。

她盯着姜嘉茉身上披着的,类似裴京聿的衣服,心思千回百转。

她含笑试探道:“嘉嘉,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她不罢休地又问:“这衣服是哪个男人的呀?”

姜嘉茉怔忪了一下。

她像是才发现,自己肩上,还有那个人留下的衣服。

她只是垂着眼睛,侧身拉着袖子,把外套扯落下来:“捡的。你喜欢,就送你。”

外套从她纤薄光洁的肩膀上。

一点点地往下滑。

露出一大截,带着吻痕的脊背。

何等程度的欲和溺爱。

她才会在第二天,要参加开幕仪式的情况下。

任由男人肆.虐拓上的专属痕迹,昭彰成这样。

张菡心脏被捏紧。

她屏住呼吸,“嘶——”了一声。

张菡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嘉嘉,谁...谁疯成这样?你就任他...”

她艳羡地盯着姜嘉茉,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但是,整件事实在太过天方夜谭,太过难以置信。

那个人,瑶阶玉树,一点也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模样。

而且饭桌上。

他们表现得根本不认识彼此。

姜嘉茉抬起手,把男人的外套挂在门把上。

她柔声说:“晚安,阿菡,你也早睡。”

嘎达——

姜嘉茉没有留恋,这件没有他体温的外套。

她把门关上了。

门外传来张菡和安保交涉的声音。

张菡说,今天谢谢裴先生款待,表达感谢也是只是礼节而已。

裴京聿的秘书说,他很忙,电影有投资,他有机会去剧组探班,张小姐再感谢也不迟。

好冷。

姜嘉茉想,没有他的外套了。

中控程序把空调温度,设置得好低。

姜嘉茉把自己裹进被窝里,鼻尖忍不住酸涩起来。

她在朦胧光晕中,泪眼模糊,望向远处的海港。

恨自己,对他怀有隐秘不堪的占有欲。

恨他轻描淡写地说“债务清偿”的语气。

她的眼泪盈满眼眶,簌簌决堤而下。

姜嘉茉对自己的身体,很没办法。

他的一点儿温暖,她简直着魔一样痴迷。

姜嘉茉赤着脚下床,拧开门把一看。

她挂在门外的外套,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漫长,春衫薄。

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为什么要规矩克制。

为什么要装作不在意。

思极若惘,遥隔一方。

姜嘉茉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小会儿。

她手指滑动,不满足地翻开私人手机上,他的视频。

她好嗲地黏黏地叫他主人,把手机搁在胸口,听他的声音入眠。

她不满地摸自己,心里偷偷告诉他一个秘密:“小狗也想泡你。”

后来她不安地睡着了。

船舷窗户外,传来嗡嗡的撞击声。

姜嘉茉在浅眠中,被吵醒。

海面万叠云散,烟波浩渺。

淡金的日轮晕在水接天的微蓝里,像出水琉璃。

太阳熹微,已经早晨了。

姜嘉茉揉着眼睛,撑起身。

她看到一架无人机,挂着一个偌大无比的礼物盒,在“哒哒”的敲窗。

无人机在海雾里浸了太久。

它泛着银白光泽的机械臂,有些湿.润,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姜嘉茉推开窗户,戳了下它。

她温柔问:“谁派你来的呀。”

无人机盘桓了一下,乖巧地停在客厅地毯上,不动了。

姜嘉茉拢好睡裙,专注地蹲到它面前。

礼物盒的缎带,被她一点点拉开。

里面装着薄如蝉翼的仙牌薄纱情.趣裙,还有珍珠白的宝石耳坠和项链。

世界闻名的私人定制品牌的内衣。

宝石璀璨耀眼。

成色太美,全套价值接近十一位数。

还有一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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