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困境。
他向他们,施以援手。
来人肩宽腿长,英隽,沉稳。
他冷静判断:“别着急,我现在向民航提交飞行计划。”
他一出现。
姜嘉茉的心上像被重锤了一击。
好巧。
这人,她是认识的。
今年,她暗恋他的第三年。
由于生病,她攀爬直升机很艰难。
姜嘉茉裹着月白披肩,手指无力,微微地颤。
看起来,有点儿可怜。
裴京聿挑着唇,托了她一把。
男人力道舒适,温热触碰,稍纵即逝。
她温顺得像小羊羔:“谢谢哥哥。”
后来,姜嘉茉不知道,他有没有扶过其他女生。
单是往这里想想。
她就觉得心口绞痛,比混沌的肺,还疼的厉害。
他偶然地随手施恩,她竟然想要独占。
那个夜晚。
他开飞机利落破风,搭载病患,飞过黄沙遍野,去市区医院检查。
同行女生初次坐私人飞机,再加上获救,都在欢呼。
透过私飞的广播。
裴京聿的声音,沙沙灌进她耳膜里:“安静。”
他笑道:“不然我随机选一个人,做亡命鸳鸯。”
他向来肆意妄为,对肤浅的示好不感兴趣。
他不缺对他示好的异性,被怀春都要玩命刺激。
女生们都觉得他坏,被吓得噤声。
唯有姜嘉茉,怀着一种隐秘、想要尖叫的心情。
她高烧不退,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微微笑了起来。
她在昏迷前,长久凝望他的位置,脉脉的。
她在心底对他说,“让我做你的亡命鸳鸯。”
裴京聿才是,应该被庄重放在神龛上的人。
她想要得到他。
三年,三年又三年。
一晌比一晌贪婪。
-
周末,姜嘉茉和宋卓远在雾海餐厅用完餐。
两人步行回酒店的路上。
酒吧街正在布置场地,像是为了欢迎贵宾。
蝴蝶墙萦绕鲜花,从二楼悬挂下来,水波纹灯照出一圈圈涟漪。
宋卓远邀请她,进去坐坐。
他以为姜嘉茉会拒绝。
出于意料的,姜嘉茉想了下,说:“好,反正今天还早。”
楼下舞池,音浪阵阵,二楼是餐吧。
三楼露天清吧,绿植掩映,墙上挂着黑胶和CD。
两人随意找了一个清净位置,落座。
姜嘉茉今天穿得素净,黑裙,狐白围脖。
长黑发拨弄到一侧肩颈,宝石耳坠光焰昭昭。
她很美,有点祸水的端倪。
两人甫一落座。
姜嘉茉右侧前方,有白光乍现。
她早料到跟拍不会消停。
她动作迟疑了下,笑了笑,抬手取了宋卓远盘子里的小面包。
姜嘉茉放到红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宋卓远热情地抬起盘子递给她:“嘉茉,你刚才没吃饱吗,要不多点一份。”
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的甜蜜氛围。
姜嘉茉:“不饿。”
她悄声道:“有人拍着呢,我俩贯彻到底吧。”
说完,姜嘉茉眼睫微微颤了下。
她貌似不经意,望向前方。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
酒吧晕濛的光线里,隔三四个卡座有几个人。
张菡和穿流苏裙的女演员,正笑着说什么。
她们的不远处,坐着裴京聿。
他今天穿的很随性,黑色连帽立领拉链外套,冷白皮,眉骨深邃。
长相很周围人有距离,贵公子气质十足。
隔着螺青色的皮革和横断,掩映的绿植。
裴京聿狭长眼睛微微眯着,视线下压,沉晦又危险,落到她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姜嘉茉慌张地蜷了下脊背。
他的目光,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岌岌可危,要把她钉在墙上。
姜嘉茉想起两人之间的孽缘。
她只觉得,不要在大庭广众下,招惹他才好。
她紧张地扯回视线。
就在这时。
一截薄白的腕骨伸出来,横贯着插进她和宋卓远之间。
那人指节上夹着烟,有点施舍意味,抵到宋卓远的唇边,“借个火。”
宋卓远见是熟人,规矩地从上衣口袋里掏火机,给他点烟。
裴京聿那只手,青筋脉络清晰漂亮,停滞在姜嘉茉眼前。
白雾缭绕,如鬼如仙,像是地狱冥火引诱回头的欧律狄。
男人心安理得地享受完,顶流明星伺候他打火的待遇:“刚才在聊什么,易餐而食,真好玩儿。”
他没抽,懒洋洋捻在手上,径直落座到姜嘉茉身边:“你们继续。”
远处一片哗然。
他之前的卡座,秦稼轩,董思明,楚舟。
陪同的女明星。
包括他的保镖和助理,似乎都想大动干戈,过来陪他。
只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