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弓影(2 / 5)

不对的。”裴京聿默不作声端详她片刻,启唇而笑:“他是别人?”他想要继续亵渎她的犯罪感,达到极致:“那我是自己人吗?”他摩挲她微红的眼尾,吊儿郎当道:“自己人,就应该欢迎我回家。1”裴京聿等她簌簌发抖的痛劲过去:“我敲了这么多次门,你不迎接下?”“你之前,给谁开过门?”

他真是宁失不经的好手,质问言论简直无.孔不入。裴京聿看着她脖颈,净白,细汗剔透的柔软皮肤。他垂眸,用唇怜惜地碰她锁骨的水光:“他们都很危险,觊觎你,说想进去躲雨。”

“我喜欢雨,所以不想带伞。”

他比烧穿肺腑的烈酒,更知道怎么让她内脏紊乱。裴京聿撩开她散乱额发,残忍又静谧地叙述:“我是新笋,流落到此。”他太会钓。

姜嘉茉完全不堪听,只能用手捏着书页。

手边上那册摊开的书页:“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白纸在混沌的地面,被她扯得皲.裂。

“只能在这里栖居,你的春雨潺潺,我才能活。”裴京聿吻她滚烫的耳珠,呼吸蛮横又绵长:“别弃置我,忍心看我枯死吗?"<_2

姜嘉茉心有芥蒂,不安地颤着睫。

她实在虚弱,弓起脊背。

裴京聿难以抑制,继续吻她,说,“生涩是暂时的,熟极而流。”他辛辣地提醒她,“没够…还要一点儿养分。”她只觉得为了笋的长势,土壤养分已经被汲取得荒凉:“我没力气了。”她话音刚落,房门被人轰然推开。

“砰通一一”

一声闷响。

来人是喝醉了的沈容宴。

他歪歪斜斜进来,靠着门边的钢琴架坐在地上,脚边滚着两个酒瓶,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

“嘉嘉,嘉嘉。”

姜嘉茉紧张得发抖。

她被裴京聿裹在怀里,箍得几乎窒息,完全没办法细致听清。裴京聿使用人家的房间,占据了人家的女人。他偏生一副心安理得的恶劣模样。

裴京聿非要把沈容宴的喃喃低语,字字转述进姜嘉茉的耳蜗里。他复述道:“嘉嘉,这四年,我真正爱的是你,我对她根本没感觉。”可能听沈容宴说醉话,没这么惊心动魄。

但裴京聿转述时,气音性感的咬字。

姜嘉茉汗涔涔地听着。

她神思糊涂了。

她颤抖着偏头,想望向身后的人。

他怎么能借人家的口,讲出“真正爱的是你”这种话。沈容宴灌了自己一口酒,含糊不清接着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你干什么我都乐意。”“我和她从来就没有感情,如果她像你一样就好了。”裴京聿眼珠黑沉无光,看什么都是腐朽破败的,像月球背光的暗面。他喉间逸出两声笑,问她:“听他说这种话,感动到恨不得当场献身?”裴京聿就这样当着沈容宴的面,长指揽住她的后脑黑发,掠夺意味昭昭地吻下去。

沈容宴分明和他们不远。

他意识昏聩,还对她说着告白话语。

沈容宴安心小憩闭眼:"嘉嘉,我只想在这里守护着你。”裴京聿那个“春雨潺潺”的歪理,继续按图纸施工,毫无顾忌和休止。他向来擅闯禁区,警戒轰鸣也嚣张至此。

男人肌理流畅的臂弯,爆发力十足,把她一直搂在半空,也毫不费力。他垂眸,示意她看清那日撞车的疮痂:“认清楚,谁真正守护你?”姜嘉茉宛如杯弓蛇影般羞惭。

仿佛世间所有的道义礼法,都被他毁于一旦。他抬手扇燃千山万山的烈火,烹油烧花,烤焦她的每一丝神志。沈容宴山公倒载。

姜嘉茉细汗横陈,不堪入目。

而裴京聿的黑西裤锋锐垂坠。

最无羁的人,无视伦理,无视温良恭,偏偏最嘉正。半响,他们都听见,沈容宴沉睡的呼吸声。裴京聿动作稍缓,充满节制意味地笑了下:“他睡着了?”他一笑风神俊雅,为春归惹动嗟。

裴京聿掌骨从姜嘉茉膝下过,托住了她的尾椎,从满地纸张里穿过。两人来到琴凳上。

他们和沈容宴几乎近在咫尺,只有一架钢琴的阻隔。她惶恐地小声叫,又怕吵醒沈容宴,满脸是泪痕:“你要做什么,你别犯病!”

她用被他桎梏的脚背,孱弱又用力地踢他,央求他:“不能这样,不可以。”

他没停,衣料摩挲的细小寤窣声,简直是点燃她神经末梢理智的引线。裴京聿寡廉鲜耻地笑了,兴致盎然地扶正她的脖颈,观赏她风揉雨练的惶惑。

他好似冷冽的冰,险要的峰,攀岩的信众如何带好保命符,也要忍受山难的恐吓。

裴京聿覆手囹圄,毫无道德地困惑道:“嗯?你被这样玩,他怎么不守护你了。"<2

他真是她的九九八十一难,载她过河,也要险恶的侧翻。三十五部真经,都被水浸没,印在石上,再无转圜。他锋利又美,让她坐在腿上,还要支起长腿踢打他烂醉如泥的朋友。但她彻底坍缩在他身上,毫无形状:“你别伤害他。”裴京聿嘲讽意味十足,踩沈容宴的小腹,笑问:“你不和她梁上燕了?”他非要破碎沈容宴对她的每一寸绮怀:“他睡在别的女人身边,也满脑子想你。”

裴京聿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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