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疼:“又在我身上犯小狗病?”裴京聿唇弯弯的,揉她的黑发:“姜满,我把你骄纵狠了。”他扔掉细绳,还是那幅骄矜的上位样儿,垂眸懒怠地玩了下她的牙龈。“我还真是贱,不被你咬几口都不习惯。”后来,裴京聿的影子又覆上来,他连她在地毯也不放过:“看你这样,我受不了。”
他威压地撑在上方,哼笑一声,顽劣不堪地掐她的下颚:“叫声爸爸听。”她红着脸捂住小腹,恨恨地咬他的指骨,小声推辞:“……宝宝会听到,你怎么做家长的。”
裴京聿坏到骨髓里了,把她锁紧,在她耳畔喘道:“小破孩子,生出来把它扔了。”
他混得没边儿,薄唇很红,凛冽又美:“爸爸只要你一个乖女儿。”裴京聿今晚谨慎地可怕,和她在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折腾一宿。他帮她洗完澡,抱她上床。
姜嘉茉昏睡过去了。
他语气很轻地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察觉到姜嘉茉确实没有反应。
裴京聿悄无声息地掩上门。
套房大的惊人。
他关掉中央空调的冷气,闭上眼冷峻地判断着呼吸声的方位。没有人可以在这种燥热里熬几个小时,一定会很快暴露的。白月把寂黑的天色照得发青,垂下来一汪涟漪水,全城的灯影都在光中溶漾。
顺着燥热难耐的呼吸声,他长身端然停到衣帽间门口。顾及小恋人睡着,裴京聿并没有砸门。
他眼神清寒,深不可测地凝在门上,语气寡淡地说出恐吓的字眼:“滚出来吧,别招我把衣帽间的门,用几百根铁钉封死。”陈景寅本来就被热到浑身发颤,现在听了更是招架不住。“砰一一"他打开门,呈现匍匐的姿势跪倒在他面前:“哥,是我,你不记得我了?”
“…好热,这里太热了。”
裴京聿的脚冷白修长,掌背的经络崎岖又蓬勃。他是天生的高位者,矜冷地抬脚,踢了一瓶冰水,滚过到眼前男人的膝盖边。
他压迫感十足地威胁道:“跪好了。没叫你动,不许喝。”陈景寅拿起冰水,贴在脸上,一瞬间宛如救赎似的:“嘉嘉说她老公回来……我以为今天来的人是盛煦。”
“我真没想到会这么幸运,能在这儿遇见您。”他激动地浑身发颤,嗓子痒得冒烟:“澳门一别后,我们几年没见了。”裴京聿漆黑的瞳孔危险地眯紧,似乎在打量审视眼前的人:“你居心叵测地靠近她,想做什么?”
他额角也有汗,汗湿的几绺额发垂下来,眼神森冷:“当时我留你一命,是看你可怜。”
“……楚山海。”
陈景宴抬起头,神色凄惶地说:“捅我三刀的,是他手下的人。”“我有个兄弟,陪我一起卖车饰,说调查到了一些他们的灰产,半年前突然失踪了。”
“我去报了案,警方只能立个失踪,他们也束手无策。”裴京聿不着情绪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他脸色惨白,脸上满是水珠:“哥,你是我的恩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陈景寅磕头哭诉着:“我连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害你身边的人,再说嘉茉和我同仇敌汽。”
“相信我,我是为了保护嘉茉,才回到这里来的。”陈景寅膝行着回到衣帽间。
他在公文包里翻找了半响,终于找到了一个有钢印的小册子。“……这是马来警方发给我的线人证。”
陈景寅身量已经很高。
但裴京聿赤脚站着,比他更高一些。
他垂眸睨着陈景宴,让他宛如溺水一样难以呼吸。裴京聿乌黑的睫毛湿成一缕,淡道:“让她远离真相,才是最好的保护。”陈景寅壮着胆子,反驳道:“她有权利知道真相!”“楚山海还在圈里,嘉茉随时都有可能再遇到他。”“当时他们对她特别执迷。”
陈景寅眼眶红了:“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从甲米赶回来,找遍了清迈全城的医院,她被沈容宴接回国了。”
“我还以为你一生都在暗光里。”
“我甚至以为她的老公是盛煦!”
“你对她这么好,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陈景寅恳切地表忠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嘉茉的,万一有楚山海的下落,我也可以联系警方。”
裴京聿低头望向陈景寅,就像那日悬崖上油箱起火光,触目惊心地烧灼,焚毁他的整个世界。
他薄唇浮出一抹笑,满不在乎地讥诮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感激。”陈景寅急得额角冒汗:“我能证明……我能证明她会在公理和你之间,选择你呢。”
“我能证明她爱你,并不是感激!”
“您的深恩难忘……如果我在她身边这里,一定会帮你的。”裴京聿像是有了一丝兴味儿。
他陷入沙发里,凛然的声音飘出来:“帮我什么?”陈景寅认真又虔诚:“帮你确认,她由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没有别人!”
“你做什么,她都会以你为第一正确。”
陈景寅记得冲天的火光。
记得这个又美又疯戾的男人浑身是血,笑着从车里爬出来:“不是无人下潜吗,现在是无人生还!”
记得澳门轮赌时,那个人怅惘地说,“我有个心上人,出千的技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