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珠滚烫,心脏悸动,忍不住用手指捂住脸:“我好傻。”陈景寅捏着报纸,从露台咖啡厅的另一端过来。他语气发颤:“诶,你们注意到了吗?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姜嘉茉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法式素描花卉的桌布上,多出来了一个玻璃罩,红木底托,有种沉香的甜腻味道。
里面是一株水晶茉莉,花蕊中夹着花苞。
陈景寅的心底不安地啸叫起来。
他竭力镇定情绪,转向黄栗:“你把手机拿给我,我看看是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
黄栗小小推辞了一下,很快交出手机。
她朋友圈发的几张甜品照片。
果然没有水晶茉莉的永生花。
一定是有人,在他们聊天中途放过来的。
姜嘉茉撩开发丝,微眯着眼回忆:“这怎么和岛上书店里,那位郁先生送我的密封罩一模一样。”
陈景寅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
他把水晶茉莉揣进他自己的裤袋里:“嘉嘉,我来保管吧,我还说为你做一个呢。”
姜嘉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温温笑道:“好的呀。”陈景寅非常不安。
他的胸腔里像有把磬在疯狂敲打。
他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他决定亲身去找裴京聿。
一定要把这件令人不安的事情,全盘告诉他。他保护不好姜嘉茉,但是那个人一定可以。晚上,姜嘉茉在房间里仔细地浏览报纸。
她发现报纸的每一张上面,都有小方块的大小,记录着裴家的事情。版面并不多,但是升迁,慰问,访谈,会议,一条都没有落下。一一全是细心收集的相关新闻。
裴泓文士不世出的真君子,国计肝胆许,不为子孙谋。报纸上有他袖手著履的照片。
照片上,他实事求是奔赴在灾区一线,寤寐不眠,莅临指挥大家撤离。姜嘉茉没办法看家国情怀的往事。
她一看就掉眼泪。
姜嘉茉埋在枕上哭了一会儿,为裴家满门忠烈,为国为民殚精竭虑而掉泪。她知道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他们家族的影响力,一定会把肚里的宝宝也成长成一个栋梁之才。姜嘉茉抹着眼泪,收好报纸。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袁渊把这份报纸给自己,一定有用意,但是他为什么不讲明白呢。”“如果他有四九城里,所有权贵的沉浮往事,那不是谁都尽在掌握。”“这个人还好是裴京聿的朋友,不然还有点危险。”“陈景寅为什么对水晶茉莉的密封罩如此在意?”姜嘉茉忐忑不安地想,“难不成,段志璋他们回来了。”酒店的房间门外依稀有男女的说话声,影影绰绰地飘进她的耳朵里,不太真切。
姜嘉茉思绪恍惚。
她悄悄推开门。
想要弄清楚这么晚了,在她房门口聊天的人究竟是谁。她推开一丝门扉。
走廊上,女性微微惶恐又疼痛时的低吟声,逐渐扩大,就像不安的求饶一样。
姜嘉茉害怕遇到女性被欺负的恶性事件。
她稍微鼓足勇气,在房间衣橱里,找了一条狭小的金属晾衣棍。她颤抖着手,小幅度地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挪动着脚步。映入眼帘的,是衣冠不整的夏筱。
她浅棕色的卷发披散下来,正在肩膀上荡漾着。夏筱甜蜜又痛楚地小声叫着:……爸爸,女儿要死了。”男人的臂弯牢牢地桎梏着她的肩颈。
沈容宴斜叼着烟,在夏簌身后履行daddy的职责,不断地探出手掌来教训她。
他狠狠拍打着她的腿侧,示意她学乖一点:“再叫大声一点啊,没吃饭吗。”
夏筱两眼泛白,张嘴换气:“爸爸好厉害。”姜嘉茉站在走廊里,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她以为的欺负。
原来只是他们的情趣。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
姜嘉茉的脊背陷入了一个干燥温热的拥抱。她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看着这一切。男人身上冰山麝香混着薰然的酒气,潺潺流入她的皮肤骨骼。裴京聿倜傥地站立着,撑住她的整个身体。他微红的指骨搭在她的眼睛上,带给她整个昏暗安全的世界:“闭眼,不要看。”
裴京聿很轻地啜在她耳珠上。
他蓬勃的荷尔蒙气息压过来,带着醉意:“这种不入流的人渣你还要?”“我没带给你这种刺激吗。”
他的声音低磁又性感:“嗯?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