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罐装黑咖。
她在美国没多少钱时,也曾为了熬夜做课题,买来最便宜的灌装黑咖啡,兑在奶粉冲泡的牛奶中自制拿铁。
认识赤井秀一后,她也学他喝纯黑咖。
然而受不了一点苦,一口就作罢了。
“正好,本来想找你,倒是省事了。”她没什么想叙旧的心思,干脆直接进入正题,“帮我个忙。”
“好啊。”
赤井秀一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她身上。
他似乎不好奇帮什么忙,而是询问,“这次打算用什么来换呢?”
“咦?”真凛捂住嘴,摆出惊讶的样子,“这帽子戴了这么久,已经是你赚了吧?”
赤井秀一失笑。
“也是。”
他两步迈到她跟前,一只手提着罐装咖啡,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抬起,将还冒着冷气的瓶罐塞进她手里。
“倒是你,真的做好喝纯黑咖啡的准备了吗?”
话里有话。
她假装听不懂,嫌弃道:“大冬天的,谁要喝冰的呀。”
*
“真弱……”
宾加看着几个醉趴下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今天他着实喝了不少。
想起药师寺真凛刚刚那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能再喝几杯了。
吧台上空了的好几个酒杯都是蜂蜜酒,充斥着富裕饱满的甜美香气。
这种用蜂蜜为原材料发酵的酒,总给他一种在喝蜂蜜水的感觉。
原本,宾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点这种女人喝的东西的。
可一想到“蜂蜜酒”据说是琴酒亲自给她取的代号,酒精就窜上大脑。
他想,自己总有一天能将“这杯酒”变成自己的所有物,看着琴酒露出憎恨、懊悔的神情。
这种不切实际妄想,让他实在上头。
他带着满身酒味,恍惚地走出了酒吧。
刚推开门,一股咖啡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脚踩在一小摊液体上,不大不小的声响惊醒了他。宾加顺着撒了一地的咖啡液,看向滚落在路边的瓶罐,同时,也看到了路边停着的车。
“!!!”
保时捷356A。
宾加僵在原地,瞬间感觉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愤怒地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怕琴酒那个家伙!
他可是要取代琴酒的人!
宾加昂首挺胸,扯起嘴角朝街边的保时捷走过去。
车窗上满是雾气,在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想来琴酒的车里,除了琴酒和他那个愚蠢的跟班外,还能有谁?
宾加一步比一步亢奋,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如何挑衅琴酒。
你以为你老婆永远都不会背叛吗?
想想都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她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来酒吧借酒消愁。
虽然她嘴上说着爱你,但语气在他听来,可不怎么坚定。
啧啧,琴酒你可要注意了,小心她哪天就跟别人跑了,哈——
哈……哈哈。
宾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逐渐缩短的距离,让他终于看清了车里的人。
根本不是琴酒。
副驾驶的座椅被推倒至极限,刚刚还口口声声诉说忠心的药师寺真凛,此刻正被戴针织帽的男人压在身下。
宾加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认出了车内男人的背影:莱伊,那个刚得到代号不久的诸星大。
这两个人,居然在琴酒的爱车里做这种事!
这女人果然在骗他,她并不是真的不会背叛琴酒。
那他是不是也……
妄想戛然而止。
宾加和车内的药师寺真凛对上了目光。
她慌张地推着莱伊,但无济于事。只能将视线越过脸埋在她颈窝的男人,直愣愣地望向车前的宾加。
惊惧而委屈,可怜又无助,眼眶微红的样子又让宾加心头一动,就好像在对他说:“拜托……不要说出去。”
宾加欣喜若狂。
这种刺激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抓到了药师寺真凛的把柄,也就等于抓到了琴酒的把柄。
他可以用这个把柄威胁她,就也能利用她,威胁琴酒。
想到这里,他“善解人意”地做出一个“嘘”的姿势,窃喜着转身离开。
确认了宾加已经走出视线范围,真凛立即掐了一下赤井秀一的腰。
“好重。”她不耐烦地推他,“快起来。”
赤井秀一哼笑一声。
“我在你老公的车里这样对你,你老公不会生气吧?”
真凛:“……”
这男人上哪儿学来的绿茶言论。
她无语地挤出一个字来,“……滚。”
赤井秀一好整以暇地翻身坐到另一边:“不是还有时间么?我小睡一下。”
“你疯了?这是琴酒的车。”
赤井秀一故作惊讶:“不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故意做给宾加看的?”
“有什么关系。”她毫不掩饰道,“宾加这个人向来视琴酒为眼中钉,无关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