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章【二合一】
哔一一
“欢迎回到研究所,编号A-1037，卡洛琳博士。”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真凛用证件和早已准备好的指纹通过了研究所的身份识别。
好在目前这边还没有替换成虹膜和声纹识别，否则虽然也能复刻卡洛琳的信息，但也怪麻烦的。
真凛将工牌挂回脖子上,将随身携带的挎包放入安检。这也是贝尔摩德准备好的，里面放有卡洛琳博士的日常用品，做戏做全套，提高伪装的真实性。
一切都很顺利。
她在安检口等待了一下，走上前去拿起挎包。而就在这时，两个持枪的工作人员将她拦下，狐疑地打量着她。“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人从外面进来？"其中一个光头恶狠狠地问道。
负责安检的工作人员似乎认识卡洛琳，他抢着替她解释：“卡洛琳博士上周去日本出差了，原定回来巴黎研究所的时间就是今天。”另一个刀疤瞪了他一眼：“我问你了吗？”光头一把从她手中抢过包，哗啦啦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看到全都是纸巾、公交卡、钥匙这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光头无趣地啧了一声。
他打量了她一番，吊儿郎当地问道：“你来说说，你研究的都是些什么？“真凛镇定地推了推眼镜：“抱歉，这里的研究都是保密的。如果我告诉了你,我们都会被组织处罚。”
“头儿，她好像没什么问题。“刀疤此时应该已经从系统中调出了她的出差外勤记录，将手中的平板拿到了光头面前。光头似乎还想为难她，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卡洛琳博士，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带着点变声期时怪异的沙哑。真凛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果然看到电梯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男孩。
看上去和宫野志保差不多的年纪，穿着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研究员的工牌…看来也是组织里的童工。
“头儿，咱们还是别跟这些研究员掰扯了，免得影响……刀疤的眼神朝上方示意：这里有监控。
光头这才放弃了刁难，将挎包扔给了真凛。真凛默默蹲下来捡地上的东西，不一会儿，面前出现了一双小皮鞋。刚刚替她解围的男孩也弯着腰帮她收拾起来。她略微抬起眼，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对方的工牌。两人拿上东西一起走向电梯。
真凛朝男孩点点头：“刚才多谢了，朱奈瑞克博士。”朱奈瑞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卡洛琳姐姐帮过我那么多次，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姐姐之前不是一直叫我朱奈吗？”她朝朱奈瑞克眨了眨眼，随机应变道：“刚刚朱奈不是也叫我卡洛琳博士吗？”
男孩顿时红了脸。
……“十几岁的小男孩就是好哄。
进了电梯，朱奈瑞克刷了工牌，按下了十七楼。看来两人的实验室在同一个楼层。
贝尔摩德拿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卡洛琳的实验室在十七层。十七层负责的都是药物研究，而卡洛琳的研究方向，是在硫喷妥钠的基础上，研究真正能让人只说真话的“吐真剂”。其他信息在研究所都是保密的，时间紧迫，这次她们连基本的同事信息都没有拿到。
包括研究所的地图。
真凛等朱奈瑞克先下了电梯，自己则跟在他身后。果然，没过一会儿前面的男孩就回过头来：“卡洛琳姐姐，你的实验室不是在那边吗？”
“啊，我在想事情。刚下飞机，估计没休息好，一时没反应过来。“真凛装作有些困倦地忍住了一个哈欠，移开手后又自然而然地接道，“都走到这里来了，不如去朱奈你那儿看看吧。”
“也行。"朱奈瑞克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前姐姐也给了我很多有用的灵感，我也正好想给你分享分享我的实验进度。”朱奈瑞克的实验应该并不是组织的核心，但比之卡洛琳的研究方向，重要程度应该要更高。
区别在于朱奈瑞克的名字是代号，而卡洛琳只是普通名字。但和琴酒、波本这类代号又有不同。
朱奈瑞克本意为一种红酒的级别，而并不是一种酒名。真凛暂且不清楚组织代号的命名规则，猜想这也许是一种阶级划分？思考期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朱奈瑞克的实验室。“之前做这项研究，我一直觉得很痛苦。“朱奈瑞克在电脑前忙活，好像是在调出数据，“但是在姐姐安慰我之后，我想通了！”“嗯？”
“清除记忆怎么会是痛苦的事呢？"朱奈瑞克突然兴奋起来，一改刚刚弱势的面貌，眼神中带着这个年纪的小孩不该有的狂热和邪性，“遗忘，明明上帝送给人类的礼物啊！”
遗忘？清除记忆？他的研究是……
还没等她推测，朱奈瑞克就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我不仅仅能研制出清除记忆的药物，还能改变记忆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痛苦了吧？我们在组织里度过的痛苦童年，也能用别的记忆去替代……”
似乎想到了什么，真凛嘴角不禁下沉，垂着眼，沉默了片刻。“我不会去想办法遗忘。“她突然说道，“正是因为那段痛苦的经历，才有了现在的我。如果改变了那段记忆，那我还是我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