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出轨
#17
姜潼生出一股出轨的错觉。
太不一样,少年裴非和裴非太不一样,性格南辕北辙,接起吻来的感受也天差地别。
他毫无章法,又凶又狠,完全凭借荷尔蒙爆发的冲动。与其说是接吻,莫若说是他单方面的恶意撕咬。
姜潼极力想从他编织的杂乱的密网中突出重围,否则她一定会被他弄死。可姜潼刚试着搂住他的腰,杀红眼的野兽戛然而止,阴戾而冷硬地剜了她一眼,再次跨入厕所反锁住门。
仰面瘫躺床上、脑袋垂床沿外、呼哧呼哧吹电风扇的姜潼,盯着时钟数了足足半小时,才重新见到陈与。
陈与在她眼中呈现倒像,整个人依旧郁气十足而阴沉,头、脸和上衣悉数泅湿,不知是水是汗,亦或汗与水混合。
两人目光一对上,陈与立马调转方向走往天台。姜潼没有追出去。她从床上爬起,站到窗户前,窗户望出去就是天台。天台上晾着他们俩的几件衣服,今早陈与出门上工前刚洗的。她的那条红色挂脖裙迎风飘摇,直往他脸上招呼,他暴躁地打开。俨如将挂脖裙当作她,发泄他无处疏解的情绪。姜潼偷摸笑,手肘撑着窗台,也不好奇他待厕所里又做什么,问:“你是不是初吻?″
“不是。"陈与毫无迟疑,矢口就是否认,手上用力地扯落他的毛巾和干净衣物。
“骗人。”
明明很生涩。姜潼指着自己:“亲嘴不是你这样的,看你把我的唇都咬破皮了。还那么快就结束,你肯定是第一次。”陈与转回身,冷嘲热讽:“别拿其他男人亲你的方式套用在我身上!我他妈就是这种亲法!我才要说亲你的感觉差劲极了!同我亲的其他女人压根没法比!”
姜潼有些咬牙切齿了。先不论他是否当真亲过其他女人、是否嘴硬才故意撒谎言语刺激,首先他拿她做比较就严重踩在她的雷点上蹦哒。她嗓音不由冷两分:“那你是处男吗?”
陈与:“老子玩女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姜潼:“是吗?我不信。除非你同我睡睡看。”陈与:“癫不死你!”
以为陈与是洗澡去,她因为太生气也忘记关注厕所那边的动静,等天都黑了仍然没见陈与,她四处找人,才发现哪哪都不在。打陈与的手机,还无人接听。
她又不能一个人三更半夜不顾人身安全无头苍蝇一样跑出去。于是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之后,第一次,姜潼独自过夜。她整晚开着灯,一开始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既是记挂陈与,也是心情欠佳。还有害怕,哪怕跌打馆比副房、宾馆都安全,之于她也还是陌生的环境,这才是她搬过来的第二天啊。何况整个大环境之于她是异时空。后面因为太疲累身体撑不住才半梦半醒睡过去,却很不踏实地睡一阵醒一阵。
最后一次睡着后,姜潼是被噩梦惊醒的。
准确来讲不是噩梦,而是回忆。
裴非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回忆。拭掉眼角的湿润,姜潼起床。
昨天打包回来的食物因为少了陈与的分担,还剩许多,以香江的气温,毫无意外地一晚上全馊掉了。
她带下去要扔垃圾桶,看见脏兮兮的流浪狗眼巴巴地盯着她手中的塑料袋,姜潼就朝它走过去。
结果它吓到了,迅速跑开。边跑,它还边回头望,既是警惕她是否追着,也分明是不太舍得塑料袋中的食物。
姜潼止步,转而寻去墙边,摊开所有食物,她折进跌打馆里。须臾,她悄悄从门后探出半颗脑袋,确认流浪狗有在狼吞虎咽一通好吃。这条流浪狗似乎也是中华田园犬?它太脏了,脏得不好辨认它的品种,肮脏的毛发还打结,而且有几处毛脱得厉害,又像被烟头烫伤导致的。姜潼心里酸酸涩涩,无比思念黑仔。陈与那个狗东西一-不行,狗狗风评被害一-陈与那个混蛋玩意,竟敢同她玩失踪、一夜不归家!如果黑仔同她一起穿越过来该多好,她还能抱着黑仔求安慰。1998年的黑仔又在何处?如今出生了没?难以想象以目前她见识到的陈与的鬼样子,什么情况才会使他转性养起狗?肥猫来接她的时候,被她的脸色惊到:“里里小姐,你担心与哥担心得没睡好?”
姜潼顶着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否认:“蚊子一晚上嗡嗡嗡。”陈与其实买了蚊香的。之前就是陈与会给她点蚊香。昨晚陈与不在,少一人分担火力,成群的蚊子便只围攻她,而她还死活找不着打火机在哪,她差点气天。
姜潼跟着肥猫去找牙签。
昨晚她分别往肥猫和四眼家中座机打电话,两人对陈与的动向均一无所知。牙签留给她的是包租婆家中的电话,包租婆说牙签不在。肥猫进赌场打听牙签的下落,姜潼在永利士多买了瓶维他奶边饮边等消息,倒比肥猫率先瞧见了牙签。
牙签同大波莲一起从旁边的唐楼里出来,举止亲昵。姜潼喊了牙签和大波莲,两人见是她,怪诧异的:“里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你昨晚到今天,见过陈与没?"姜潼问牙签。牙签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在大波莲家里。”姜潼说明情况,简要概括为她和陈与吵架了。“别担心,阿大肯定不会有事。“牙签想了想陈与可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