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像维港这样,水面波光粼粼,与两岸各具特色的建筑交相辉映,夜景也非常漂亮,旁边就坐落有一个比迪士尼更梦幻的大型游乐园。我每天都能看见游乐园里最高最大的那个'8'字形摩天轮,尤其到了夜晚,摩天轮在水面投落倒影,一个′8'变成两个8陈与嗤笑:“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是游乐园里的公主?”姜潼哇地一声欢喜说:"这都被你发现啦?我真的是公主啊!”陈与:呵呵。
于是他面临的是姜潼狂轰乱炸的质问:“我哪里不像公主了?你说说我怎么不是公主了?我就是公主!公主!”
改口是不可能改口的,死也不改口!陈与只恨自己不能变成聋子!离开时姜潼不仅如愿蹭到了梁九的豪车,还收获了几份打包的剩菜。卫秘书替陆起送梁九下来时顺便交给姜潼的。卫秘书说他在酒店附近寻不着流浪狗,所以拜托姜潼处理。姜潼兴高采烈地收下,并替即将饱餐一顿的流浪狗感谢陆起的馈赠。转手姜潼塞给陈与负责拎着。
陈与拉长脸,他又不是她的佣人怎么她就使唤得理所当然得心应手了?他很有把剩菜全丢垃圾桶的冲动,可回去的途中她疲累地靠在他的肩头睡觉,她的脑袋沉得很,他半个身体都被她弄麻了,不方便动弹,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直至两人下车。陈与觉得既然都马上要到跌打馆了,现在再丢完全白瞎他一直拎着,只能便宜流浪狗。
附近的流浪狗承受不住陈与的骂骂咧咧,如今还敢在跌打馆周边游荡的就是姜潼投喂过的那一只。
那天之后姜潼其实每天都还在投喂。昨天早上姜潼出门前投喂它的时候,它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防备了,允许姜潼旁观它拱食。边拱食它还边摇尾巴,只是它的尾巴少了半截,还秃噜皮了,摇起来给她一种剩余的半截随时会断掉的感觉,姜潼心疼得紧,让它别摇了,它听不懂,还是摇。于是姜潼下定决心想带它去看宠物医生,便拜托四眼帮她打听最近的宠物医院在哪里。今天姜潼从早到晚在外面,倒还没来得及联系四眼确认消息。步行回跌打馆的几百米路上,姜潼试图召唤那只流浪狗。听着她发出的"噜噜噜噜噜”,陈与嘴角抽搐:“你确定你这样喊来的是狗,不是猪?”
姜潼也不确定:“它又没名字,不然该怎么喊?”陈与忽然拉住她一同止步,侧耳倾听。
姜潼学着他的样子,可没听到什么:“怎么?”陈与的耳朵比她的灵许多,朝某个方向微微歪头:“这边。”姜潼跟着陈与拐去交叉的另一个路段,慢慢地,她也隐约捕捉到低低的鸣咽,好像孱弱动物的哀鸣。姜潼赶忙拽着陈与加快脚步。很快,他们循着动静在垃圾站的后巷发现了那只流浪狗。陈与瞧见惨状的第一眼,就迅速把姜潼调转方向背对着,命令道:“我处理。”之前有人跳楼那一桩,姜潼其实撒了谎,那会儿他捂得太及时,她并没有看见所谓的脑浆迸裂。可今次她走在陈与的前面,陈与想挡也挡不住。她立马自己转回来,短短的两秒钟内她眼眶已经泛了红:“不要,论起来我比你更熟悉它。”
陈与想说不一定,他和它还有对骂的交情。可他厌烦她这副表情,如果因为他的话把她的要掉不掉的眼泪给弄出来了,麻烦的还是他,他只得憋回嘴里。随便吧,是她非要自虐!回头要做噩梦了,他才不管她!姜潼绕开陈与,走上前,陈与还是攥住她的手,制止她太靠近,直皱眉:“不知道哪个变态佬虐杀的。”
浑身血窟窿,眼睛都戳瞎了,亏得他们竞然还认得出来它。苟延残喘的,哪怕他们想救也救不了。
到底见过更残忍的场面,所以怜悯归怜悯,陈与的触动并不如姜潼大。在姜潼的反衬之下,他甚至看着特别冷漠,冷漠地说:“你别添乱了。我找找垃圾站里的纸皮给它盖上。”
明天垃圾车来垃圾站回收垃圾,它的尸体也会一并运走。“否则你还想怎样?"陈与问,“不怕感染病菌?”姜潼清醒了两分,眼睛又红了一点。听着它微弱的声音、等它慢慢断气,是个特别折磨人的过程。
它也许是在向她求救,偏偏她无能为力。
她低下头,听从陈与的建议:“…找得到纸箱的话拿纸箱吧。”“你等着,别乱动。"陈与推她远离了两步远,捉起她的两只手分别捂到她的两边耳朵上。
随即陈与照计划去一旁翻找垃圾,怎料先发现的不是纸箱,而是一一“小狗……?“姜潼不确定地问。而且有三只,似乎刚出生没几天?眼睛还不怎么能睁开,更像老鼠。
陈与恼火:“不是让你待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