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温斯霆用的东西没有便宜的,这个盒子上的标签也说明了它的价值,但就算这几年经济不太好,衣服的布料也不应该缩减成这个样子。
几条绳子,巴掌大的布料,这狗东西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
“不换。”
宁皎合上盒子,咬住后槽牙出言拒绝。
平时在床上怎么样都由他,今天却没有什么兴致,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雪,又或者是她喝多了酒,轿厢内气氛昏沉,司机沉闷开车,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男人身上的酒气比她要重,在酒精分子蔓延的同时,夹杂着一股清冽的柠香,干净柔和,与温斯霆这副模样格外的违和。
穿着高领毛衣的男人不像他表露出来的那般柔和,浅淡的垂着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长睫敛住那双墨黑色瞳的情绪,温良的藏起全部的爪牙,暴露在空气中的颈部线条流畅,通体矜贵。
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强势:“宁皎,你没得选。”
司机熟练的将车停在他们惯去的酒店楼下,门童十分有眼色的前来开门,温斯霆打开车门,将风衣拎在手中,长腿迈入风雪中,冷冷的丢下一句:“如果你明天不想见闺女,可以选择把那个破盒子丢掉。”
宁皎握着盒子的指尖猛地收紧。
温斯霆先走一步,等宁皎拿着盒子进入酒店后,不见他的身影,等候在一旁的大堂经理适时送上房卡,然后引领着她并帮着按下电梯。
这家酒店有温斯霆的投资,所以顶层的总统套常年给他留一间房,以前自己的时候住的多一些,这两年有了沁沁,就只有他和宁皎一起的时候才会过来。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楼层,用房卡刷开门,便看到整个房间内灯火通明,浴室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倒映着男人沐浴在水中的躯体。
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过他们纵情欢乐的身影,宁皎拿出拖鞋,随意的把高跟鞋甩开,拎着浴袍进了次卧的浴室,一身烟酒气,她得洗洗干净。
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清晰干净后,宁皎随意的往脸上拍了把留在这里的爽肤水,裹着浴袍,内里中空就这样推开了次卧的门。
确实没有必要穿内衣,他们来酒店只做一件事。
只是今天的情况有些许不同,本来应该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同色系的浴袍又倒了半杯威士忌,透明的大方冰在杯中摇曳,酒精加上室内的暖气让他的眼尾泛着诱人的红,轻倚在窗边的摇椅上,看着逐渐变大的雪。
雪声簌簌,好不惬意。
摇椅在他的身型下显得有些袖珍可爱,修长的腿随意的搭在地上,慢悠悠的品着酒。
听到了脚步声,温斯霆懒散抬了抬眼,随即对宁皎伸出手。
“过来。”
宁皎绷起的心弦像是被人拨弄了一下,而温斯霆的目光告诉她,她逃不开。
男人眉骨清淡,神色慵懒,那双握住笔随意签下名字就可以挽救成百上千人命运的手就在跟前,宁皎压下心底莫名升起的颤栗,一如多年前一样,把指尖放进他的手里。
下一瞬,天旋地转。
她被按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清冽的柠香将她包裹,车上带起的金丝眼镜早就不知道被随意的丢在了哪里。
也是,他已经达到了目标,自然不再需要外物的加持。
残留着冰冷水汽的指尖没入浴袍,冷的宁皎一个激灵,男人居高临下的看她,眼中坦荡,似乎在浴袍内作乱的那只手不是他的。
“衣服怎么没穿?”
他挑了好久才选中的惩罚。
“……还要脱,麻烦。”
温斯霆在床事上一向禽兽,不知道撕碎了她多少的衣服,虽然不是花她的钱买,但她也会心疼。
男人的指尖灵巧的解开她浴袍上系着的结,像是拆开礼物一般暴露在暖气里,倒映在双层玻璃上,透着足以反光的白。
半俯身的男人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屈辱,他并不在意,指尖如同画笔一般在她身上蜿蜒划过,最终,他冷静开口。
“自己抱着腿,我要恬你。”
宁皎一僵,身体不受控的哆嗦了一下,大脑皮层开始兴奋,以往的画面不受控的回荡在脑海里,他们在这间房内做过无数次,温斯霆用唇舌的时候却很少,次数不多,但都令她食髓知味。
心底有声音告诉她这都是温斯霆的羞辱,她应该站起来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过去让她滚的远远的,身体却已经背弃了她的灵魂。
长腿微微屈起,青葱般的指尖握紧小腿,圣洁又银荡。
她闭上了眼,下一秒,狂风吹动枝桠,落下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