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泣(2 / 3)

,但现在也不晚。”

文时以理了下思绪,从容淡定地伫立在原地,也不想绕弯子。

这块港地车牌,包括那块内陆的蓝车牌,都是从今夏知道二人即将联姻时他就着手准备的。

“你说什么?”丛一没太回味过来,挑眉继续看着文时以,靓丽狭长的丹凤眼里是略带审视的目光。

“当时和丛小姐叫价实属无奈,只想着是和你生日同号的牌照,同我在内陆买下来的那块凑成一对当做聘礼之一,你会喜欢。如果冒犯到了丛小姐,我和你赔个不是。”

聘礼两个字一出口,丛一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前后一联想,她瞬间清楚了眼前男人的来历。

这不就是她那位父母力主,简直要夸上天的好“未婚夫”嘛!

好啊,晚饭没见到她人,跑这来尾追堵截了。

又是飙车,又是送牌照的,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感情是在这等着她呢。

想到这,丛一不禁失笑,嘴里略带怨愤地念叨了一句难听的。

“真系匿唔跌嘅哈巴狗。”(真是块躲不掉的狗皮膏药)

文时以完全可以听懂丛一的话,被骂了却并不恼,望着丛一情绪毫无波澜。

丛一还没从与文时以“歪打正着”相遇的不悦里挣脱出来,看着那台漆黑的超跑,脑子里浮现出这几个月以来如同流水般送进深水湾的奇珍异宝。

那对绿幽灵般的满色翡翠手镯,得一只已是极为不易,难为文家凑了一双出来却被她随手给糟蹋了。还有那颗叫沈希雅和冉梦捷都惊叹艳羡的“Clarire G Diamond”,足足有105.43克拉的顶级D色无瑕白钻,想来今年夏天苏富比拍卖会上那个一出手一千二百万美元的亚洲匿名神秘买家也是文时以了。

买举世稀罕的珍宝都跟买石头似的人,今天再搞出这样一台顶级豪车也不算太令人惊诧,小巫见大巫罢了。

只可惜,丛一不太领情。

堂堂文家未来当家人,ABV集团掌舵手。

竟然走的是这种拿钱砸女人的土豪风?

幼稚!还很土气!

想到这,丛一又讪讪地冷笑了下。

文时以瞥见了,但完全不在意。

“你是,文......”丛一到现在,连他名字都没记住,“文什么?”

“你好,丛一。”

那是文时以第一次亲口,完整地叫出她的名字。

他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灰蓝色的双眸望向她,眸底平静如斯,像是一方幻彩的深潭水。

她还坐在车前盖上,微卷的长发部分飞散在风中,部分铺陈在肩膀上,丹凤眼的眼尾是完美的眼线弧度,浓郁的红唇在这浓夜里更显风情漂亮。

她微微仰着头,高贵得如同公主。

他俯视下去,两人的目光刚好汇成一条直线。

“我是文时以。”

男人的眉心跳了下,稍微顿了顿,继而很肯定地开口。

“你的未婚夫。”

冬日夜晚,肃杀冷寂。

寒风和海浪的涌动中,丛一很清楚地听见了文时以的话。

尤其是未婚夫那三个字,清晰又刺耳。

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丛一愣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气场是真的强,不依傍任何外在事物的修饰,被她堂而皇之地放了鸽子,不仅没有激烈的情绪反应,甚至连口气都是平和的,整个人礼貌,客气,冷静,淡定。

就这样泰然自若地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是她的未婚夫。

但她丛一也不是被吓大的。

“未婚夫?”丛一起身,重新站起来,照旧微微仰着下巴,轻眨了一下眼睛,挑起鲜艳红唇,玩味地笑了,“谁答应你的?我家老头吗?”

文时以没说话,算是默认。

“如果你觉得我家老头答应你,我就能嫁,那你就慢慢等吧。”

丛一瞧着他一副针扎不行水泼不进的样子,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转身拎起有些被打湿的披肩,往车门边上走,一边走,一边丢下话,话语声伴随着高跟鞋的踩踏,轻响在这夜里。

“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抢东西,尤其讨厌男人跟我抢东西,抢完还转头说是送给我的,难道我自己买不起吗?

“还是你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比我更有钱?”

车门被拉开,潇洒靓丽的倩影扭过来看着男人,眼里满是骄傲和不屑,烈焰红唇微启,扶着红色的车门,淡淡地吐了一句:“如果你真想和我赔罪,连车带牌照一起卖给我,开个价吧,我绝不还价。”

风更大了,丛一柔软蓬松的长发被全部卷起,飞散在夜色里,掩映着她精致夺目的面容,更多了几分妩媚。

文时以看着眼前曼妙傲娇的女人,忽然多了半点兴趣。她倒是真真如外界传得一般,是个娇纵又会碎钞票的扎手玫瑰,性子不太服帖,脾气也不大好。

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

“如果丛小姐是这样理解的,那也没错。送你车牌,也是为了向你证明,和我结婚,不会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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