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口,眼泪鼻涕刷刷齐下,暗叹自己真是好苦的命。穿过层层纱幔,床榻上女子衣衫半褪,趴在柔软的被褥上,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单薄的肩。
狐狸面具已经被摘下,放在红木桌上。
她的颈部有一道淤青,横在白皙的肌肤里,看着触目惊心。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药香弥漫的玉盒里抠挖出一块莹白的药膏,在那碍眼的淤青上揉开。
“恩……”,她没受过什么苦,即使尚在昏睡中,也因这酸楚痛呼出声。按在她脖颈上的大手一顿,复又继续用力,“忍着点”阿怜醒来时,身上已换了新的衣裙,她脸色一白,匆忙下了榻。推开门,一片飘渺的云海在青黛色的山间浮动,不见丁点人烟。楼阁于云海中高耸独立,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惹的她心思烦乱无比。这是哪?
谁抓走了她?
她之前的衣裳和里面装着的药呢?
夕阳渐落,阿怜只等来了送餐食的婢女。
面对阿怜的疑惑,她充耳不闻,放下餐食和换洗衣物就离开了。谢逍遥斜倚在榻上,把玩着瓷白的药瓶,听人来报平安城的情况。听到许良安想为阿怜找面首,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眼里寒意彻骨。“外孙女?"谢逍遥喃喃道。
谢慎言含糊其辞,让他误以为,他是阿怜的亲舅舅。没想到,谢如意,哦不,许如意,竟然是许良安的女儿。“是时候让我父亲知道,谢如意的生身父亲是谁了。"他眼中闪过几分怨怼的讥笑。
铸剑山庄的前庄主同暗影堂堂主打起来了。虽然极少人知道原因,但两人打得惊天动地,江湖哗然。许良安寻找阿怜的进程自然缓慢了下来。
月圆之夜,体内的燥热再一次翻腾,很快将阿怜拉入水深火热。她全身都是汗,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喘息。
门似乎被打开了。
透过纱幔,她看见模糊的人影逐渐靠近,害怕得发抖。谢逍遥第一次见阿怜这幅模样。
本想着罚她不辞而别,此刻真见了她受折磨,心里却全是疼惜,又在她毫不掩饰的动作和轻哼中化作浓重的欲念。
他坐在床边,拿出药瓶时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取出那最后一粒药。
阿怜却突然坐起身,将那药丸打落在地。
在他呆滞的瞬间,她攀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无师自通地吮吸。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僵麻。
谢逍遥心中无名升起一股怒火,难道她之前,也是这样度过的?“谢叔…“阿怜松开他的唇,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唇畔间拉长,消失。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低声问道,“这是在做梦吗?”见他不说话,她挫败地点点头,眼泪如珠子般滑落,“肯定是,你只会在梦里吻我”
阿怜认出了他,却以为这是梦中。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谢逍遥不知所措。
她纤细的手捧住他的脸颊,跨坐在他腰间,低头吮吻。谢逍遥闭上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在蛊惑:顺从她吧,你趁这时候进来,私心里想的,不正是此事吗?
他终是顺从了私心,放弃了抵抗。
灼热的喘息中,两人紧紧相拥,亲密无间。“谢叔说过,"她眼角无法自抑的泪被他一一吻去,“答应了娘亲,要保我一世顺遂,无忧无虑”
“我喜欢你,想要你,我想做你的娘子……”她呼吸急促,成了零散的碎片。
“这便是我这一世的愿望,如果无法实现,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帏幔晃了一整夜。
第二日,阿怜是在温热的怀抱中醒来的。
身体一阵酸软难受,她不敢回头,一颗心坠到了谷底,又在看见床榻下凌乱衣物中的浅蓝色玉佩后被抛到半空。
她颤抖着转头。
谢逍遥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眉宇舒展,带着一股英气,即使在沉睡中,也掩饰不住那股凌厉的气势。
平常束起的黑发此刻随意披散,几缕发丝落在结实的胸膛前,那里还留着个模糊的牙印
昨夜的记忆闪过,阿怜顿感热气冲顶,瑟缩地蜷起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