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放松身心,裴宿空攥得更紧,将她甩到床上。坠入柔软的床铺,郁今昭一张脸惨白,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可房间里的温度很适宜。
裴宿空扯掉领带,绑住郁今昭的双手,往她头顶压去。随后,跨坐到郁今昭身上,俯身贴近她的耳朵,感受身下人因为害怕而战栗的身体。
滚烫的呼吸钻进郁今昭耳朵,她听见裴宿空冷冷地说:“胆子小成这样,还学人当替身,怂包。”
大腿一轻,裴宿空起了身。
郁今昭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她闭着眼睛不敢看裴宿空,说实话,她还是没准备好奉献所有。
浑身血液仍旧在倒流,她还没缓过劲,脸上砸来一套衣服,裴宿空立在门口,说:“换好衣服出来。”
郁今昭穿着比自己型号大两号的衣服,庆幸裴宿空大人有大量没有霸王硬上弓。
客厅空荡荡的,裴宿空埋头写字,郁今昭手脚不知道放在何处。“过来。”
裴宿空的命令着实让郁今昭有些措手不及,从刚才的事情来看,她之前的自以为是、胡搅蛮缠,裴宿空根本没放在眼里。要是放在眼里,郁今昭怕是直接打道回府,还有什么勾/引裴宿空的事情。他一主动,她怕得要死。
“抄十遍。"没听见脚步声,裴宿空又说。这下郁今昭不得不走到他身边,“什么?”书桌摆满笔墨纸砚,宣纸上写着经文,内容和郁今昭上次看到的差不多,祈福之类的。
“抄、抄这个?"郁今昭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略带惊讶地问。裴宿空没看她一眼,脱掉西装外套进了浴室,几秒后,浴室传来水声。裴宿空的举动太奇怪,郁今昭一时看不明白。难不成裴宿空志向高远,觉得郁今昭俗欲太多,需要皈依佛门,好好静一下心?
果然近墨者黑,和夏葡待久了,郁今昭的思想向她靠拢了。越来越奇葩。
裴宿空,裴总的吩咐郁今昭不敢不听,拿起毛笔接着他空出的位置写。如果说裴宿空的毛笔字瘦劲有力,大气磅礴,那郁今昭的就是鬼画符。好不容易写正一个字,急乱的拍门声毁掉郁今昭的′。透过猫眼,郁今昭看见张雅焦急的脸和哭哭啼啼的夏葡,她不明所以地拉开门。
“怎么了?”
张雅一巴掌拍到郁今昭脸上,力道极重。
本来脑震荡没好透,这一下子,郁今昭又感到头昏眼花。夏葡赶忙搂住她的腰,张雅揪着她的手,左右观察。好胳膊好腿,没有吻痕,张雅松了口气。
“回去!”
郁今昭捂着脸,呆愣地指指501房间。
张雅看见亮起灯的浴室门,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上门,掐着郁今昭手臂的软肉吼道:“赶紧滚回家!还想在外面丢人现眼是吧!”告状的夏葡麻溜地给郁今昭戴好口罩,围上围巾,三人风风火火地出了亿万斯年。
郁今昭被塞进保姆车,夏葡开车炫技十分钟后,她整个人还没缓过神。张雅拆开消肿药,使劲按在郁今昭肿胀的脸颊,她疼得抽气,张雅报复似的加重力道。
郁今昭往后缩,张雅拉着她的手,不让躲,“爬金主床,爬得那么利索,扇你一巴掌,你知道疼了?等以后裴宿空不要你了,有的是人扇你!”郁今昭停住动作,小声力证清白:“还没有爬成功。”“那就及时止损。"张雅警告地说。
“不行。"郁今昭急忙说,“不行。”
无处发泄溢出的愤怒,张雅深呼吸几口气,指着郁今昭的脸大骂:“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顺风顺水的演艺路不走,偏要特立独行找金主?我是没给你资源,还是克扣你工资了?你他妈作践自己,对得起为了贴合角色,半个月暴瘦十斤的自己吗?”
“你敢和三年前的自己说你找金主了吗?你敢吗?自己吃苦受累趟出来的康庄大道,这一刻毁了,你知道吗?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会被标上榜金主的标签。”
“郁今昭你让我很失望。”
张雅说的字字戳郁今昭气管,下唇发着抖,她说不出话。她的确对不起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自己。
正在平稳运行的车辆突然遭受撞击,车身猛地向前冲去,夏葡脚尖用力,刹住车,转头关心地询问:“郁宝没事吧,雅姐没事吧。”郁今昭摇头,失落的情绪因追尾褪去,她对不起自己,但她不后悔。张雅再怎么生气也得首先考虑突发事件,暂时不去讨伐郁今昭干的蠢事。夏葡被张雅派遣下车,质问追尾的人开的什么车。后方说要报警处理,时不时偷看她们车后座,张雅脸色一变,这人极有可能是狗仔。
夏葡一听,后悔地拍拍自己的嘴巴,真是乌鸦嘴。说要表演死亡之吻,这下好了,车屁股被人亲了一口。“你不要下车。"张雅揉揉眉心,狗仔一定是在哪里听到风声,她出门捉郁今昭,不是大料也是料,狗鼻子真灵。
郁今昭听话地点头,这个时候,靠右边的窗户有动静。郁今昭降下车窗,男人恭敬地说:“郁小姐,请。”“慢着。“张雅拉住开门的郁今昭,防备地看着男人,说,“这谁?”“裴总的司机。"郁今昭老实回答。
张雅太阳穴突突跳,本想过几天亲自登门道歉,追个尾的功夫,怎么什么人都贴上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叮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