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一家老小的丧葬费,你以为你多高贵?”
“你夺了郁家的气运知道吗?”
刘柯笑得猖狂,声音拉长,断断续续地尖叫。夏葡没有遇到过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震惊的张大嘴巴,侧过脸,看见郁今昭发白的脸。
“郁宝…"她挽起郁今昭的手,想给予一丝安慰。郁今昭揉了揉眉心,说不出的酸涩涌出,反驳冲出喉咙:“刘柯,进监狱没受过教育吗?拐卖儿童罪和遗弃罪你是的罪名吧?你把遗弃说得堂堂正正,是不是还想坐牢?毒瘾犯了?又想进戒毒所了?”刘柯,郁今昭血缘关系上的亲生母亲,年轻时长得漂亮,以外貌和□口作为资本,当了很多年的小姐。
夜店被一锅端,老板牢底坐穿,刘柯和一众小姐坐了几年牢。人出来,死心不改当了洗脚店的技师。
上班期间碰到个有妇之夫,刘柯误以为爱情来了,捧着一颗真心滚入爱河。刘柯决定洗心革面,同男人进厂打工。日子虽然苦,只要和爱人相伴,刘柯都觉得甜蜜。
事情转变时间来得很快,刘柯记得那是大年三十前五天,厂里放假。男人收拾完行李,买了一大推年货准备回家。要见父母,刘柯很兴奋,她拉住他:“我要买什么吗?”男人疑惑:“你是本地人,回家不用买特产吧?”刘柯双手垂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胸口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砸碎了心。这是刘柯第一次接触到临时夫妻的模式,嘶吼,纠缠都无法重聚关系。她厌恶男人的绝情,厌恶临时夫妻的不清不白,明明男女双方都是有老婆或者老公,出门打工和某人看对眼,两人临时组成家庭,过年或辞职这个家就散了。
腐烂,恶臭的关系,一次次让刘柯流连忘返。她试着挽回男人,男人并不领情,走得很干脆。经过一个月的消沉,刘柯换了个工厂,投身下一段感情。在这里,刘柯遇到了丁盈,开启两代人的痛苦旅程。想到那位温柔的女人,郁今昭忍不住地悲伤。丁盈是郁今昭名义上的母亲。
如果没有郁今昭的存在,丁盈一定不会郁郁而终,郁家一大家子都会火得好好的。
都怪她,她是罪人,无法赎罪的罪人。
郁今昭叫了声刘柯的名字,黑沉沉的眸子裹挟寒霜平静地盯着她:“不要以为有血缘或者亲子鉴定就能威胁我,你尽管去媒体那里爆料,看看是讨伐拐卖犯的人多,还是夸我大义灭亲的人多。”
话说清了,郁今昭没有眷恋地出了门。
房间里的刘柯没拿到钱,发狂地抓着头发,诡异的笑和悲痛的哭联合在一起,活脱脱是一只女鬼。
楼道的脚步凌乱,危险的气息逼近,郁今昭扯过夏葡,迅速抬起脚。想撞击的人闪开身体,刘柯刹不住车,不受控制的滚到楼梯拐角,奄奄一息地闭着眼。
“刘柯不要白费力气,安分过完这几年不行吗?你死我一定帮你收拾。”撂下话,郁今昭头也不回地往下走。
躲在里屋的男人,带着咳嗽走了出来。
郁今昭加快脚步,她对男人的长相不感兴趣。刘柯说的话不保真,是不是生父另当别论。
而且,极大可能,刘柯自己都不知道郁今昭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等红灯的间隙,夏葡满眼露出想知道八卦的气息。郁今昭接收到了,“好好开车,回去细说。”到出租屋,错失彻夜长谈的良机。
“怎么了?"夏葡站在郁今昭背后歪头问。郁今昭关上配电箱的门,说:“没事,先进屋。”屋里的设施没有任何变化,外人来访的痕迹也没有。是老手?郁今昭坐到沙发,眉心跳得很快。配电箱里放的钥匙被人动过,放进去的时候公仔正面向下,她拿起来变成背面向下。
有人私闯名宅,盗窃?还是?
天气热起来了,夏葡进屋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边。郁今昭眼皮一跳,对夏葡说:“今天留下来陪我。”夏葡受宠若惊地说:“好啊!是我的荣幸。”卧室,书房都没有翻动过的迹象,排除盗窃的可能。郁今昭打开衣柜,里面没有藏人,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近期郁今昭的警戒性很高,可以十分肯定地回答,不存在尾随的现象。那就是长期的跟踪,对她的私生活特别了解,已经达到钥匙藏哪里都知道的地步。
郁今昭关掉衣柜门,夏葡挤了过来,“有没有我可以穿的睡衣?好热啊,我想洗澡。”
郁今昭眼神有片刻闪躲,“我要打游戏,你陪我。”不顾夏葡的困惑,郁今昭拦着她的腰回到沙发。“啊?打什么啊?"面对郁今昭突如其来的游戏瘾,夏葡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打开了手机。
[房间不安全,不要洗澡脱衣服。
夏葡差点稳不住脸上的差异,相反,郁今昭面色无常,打开某四字游戏。乾坤集团顶楼,销售部经理心力交瘁地抹着汗汇报上月销售额。数据报完,销售经理屏住呼吸等候发落。
往日必走的流程缺席了,销售经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坐在主位的男人皱起眉,穿上西装外套走了。“出啥事儿了?裴总看起来挺着急的。"销售经理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