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绝对是个良民。这里还有一封带有家父和他上峰官印的书信,足下请过目。“谛听拿出一封信件。林武接过翻看。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儿子在外游历遇到的麻烦能少些,这封书信写得很恳切,后面盖了不少红印。
县令和县丞的官印与私印都有,且纸张并非新的,折痕颇深,应该是打开过许多回。
林武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迹,但他没有立马叫停搜查。有几个侍卫上了二层,逐间厢房检查。房中人员已闻风出去了,如今房内一眼可见的皆无人,目测能藏人的衣匣通通被打开。一间又一间房查过,并无发现。
遂撤离。
他们对林武摇头。
林武将信件丢回给谛听:“收队。”
收队的速度和来时一样利落,不过是转眼之间,船上的来客已离开。谛听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不会有任何问题。
因为信件是真的,官印也是,甚至每张传的信息都并非伪造,是真能寻出那么一个人。
隔壁楼船。
收队以后,其中一个卫兵喃道:“方才那艘船有几个房间的味道很好闻,不知是熏了什么香。”
身旁人听了笑道,“世人好香,他们那等公子哥最讲究不过,估计是高级货吧。”
“也是。”
这个小插曲仅在两人间,转眼就被他们抛于脑后。大
白日城。
“君侯,果然不出您所料,小郎君趁夜出府了。“胡豹禀报道。距黛夫人失踪已有三日了。
以白日城为中心,君侯四处发散人去寻,南边的露川郡、东边的七江郡、西边的落星县和北边的津水,一处都未落下。这几日拦下的车驾成百上千,截停搜查的船只不计其数。几座城池的所有城门都严设了关卡,严查所有进出车驾。
甚至事情发展到后面,得知消息的南宫青州也兴致勃勃的参与到寻人中。可以说此番寻人,青州和北地一同发力。两方合力,按理说别说一个会说话的大活人了,就算是一只小小的狸奴都能被淘出来。但偏偏没有。
黛夫人依旧不见踪影,好像自她在“金逢玉"消失那刻,她就从人间蒸发了。君侯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气压一日比一日沉。府中众人比平时小心万倍,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不慎捋了虎须。
偏生这边君侯不虞,那边被看管起来的小祖宗半点不消停,日日和看管他的人斗智斗勇,院子都被他拆了几个来回,房顶险些都被他掀了。昨日君侯下令,看管不必如先前严实,留几分可逃之机。果然,当夜小郎君就溜了。
秦邵宗坐于长案后,面沉如水,“那小子夜里溜走,必定等到白日再出城。四个城门和九戒津等地务必安插好哨兵,我要知晓他往何处去。”那小子背后有人。
起初他觉得夫人是被青莲教所劫,但后来他觉得,或许还可以添一个嫌疑方。
比如,那小子背后的势力。
因为得知夫人失踪以后,他表现得颇为不寻常,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离开,坚决、也利落,怎么看都像已有目标。对方不肯和他吐露实况,他唯有放他回去,再在暗地里跟着这只狼崽。大
黛黎仍在船上。
在行船的第七日,这艘船只靠岸了,但并非抵达目的地,只是派人下去采购物资。
待整装完,船只继续启程。
又一连走过了五天,也就是黛黎登船的十二日,船只终于靠岸了。而黛黎也从兖青二州的边界白日城,跨过了司兖边界,来到了司州甜水郡外的渡口。“夫人,我们下船吧。"绣娘拿过一顶帷帽给黛黎戴上。待从房中走出,黛黎看到了谛听。这第一眼,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衣裳风格变了,不再飘飘欲仙,他头戴紫金朝阳冠,身着宝蓝色葫芦暗纹曲裾长袍,一副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哥做派。而那张脸,也不是黛黎熟悉的脸。
猛地一看判若两人,不过仔细观察他的五官,能发现只是改动了少许。差之毫厘,缪以千里,如今他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一个是神棍,另一个是富家少爷。
“夫人不认得我了?“谛听笑道。
黛黎定定地看着他的脸,不知怎的竟是激起一缕怪异思绪,只是不待她抓住,面前人又说:
“夫人多看几眼就习惯了。如今世道渐乱,行走在外,有备无患。”黛黎回神,“你这话说的,怎的好似在外头得罪了许多人。”谛听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世上有人奉我们为神明,敬之爱之;自然也有人厌我们如恶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小心驶得万年船,唯有好好活着,才能完成无生老母交付予我们的使命,将万民苍生救离水火中。”黛黎走在他前面下了船,没让对方看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行走在外,委屈夫人暂且当我家姐。你姓何,单字一个花’。你丧夫不久,膝下无子,遂回娘家投靠胞弟。"谛听说。这话方落,他前面的女人忽地转过来朝他伸手,素白的掌心朝上。谛听眉梢微扬。
“我的传呢?"他听她说。
黛黎理所当然,“既然是良民,也既然你能说出具体信息,总该有传吧,给我看看。”
谛听没动。
周围皆是以他为核心,他不动,绣娘等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