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辉的话,让罗旭心里咯噔一下。
三年前,罗强和杨建辉出去玩的时候,也会偶尔带上罗旭。
所以在罗旭心里,一直就拿杨建辉当哥哥。
他还记得有一次在胡同口被混子孟五的人欺负,是杨建辉拎着砖头把他们打跑,救了自己。
此时杨建辉一开口,似乎便将罗旭的记忆带回了三年前。
“嗯?辉子,怎么了?认识?”
马路生看了看杨建辉,口气虽说是打趣,但明显带着些生分。
杨建辉脸色有些冷漠:“我一个小兄弟。”
听到这话,罗旭心中只觉一股暖流。
“哈哈哈,你这小兄弟有本事,放心吧,我找他问点事情。”
说完,马路生拍了拍罗旭的肩膀:“来,大旭,咱们里面聊。”
罗旭点点头,旋即看向杨建辉,对他做了个示意放心的笑容,便和马路生走了进去。
不过杨建辉却没离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拿出一根烟点燃,静静等着。
包间里,马路生坐在沙发上,微笑看着罗旭:“兄弟,你还认识杨建辉?”
“认识。”
罗旭点点头,却也没再多说,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纸。
“马哥,你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不过……我那大哥,吩咐我转告您几件事,势必要做到!”
听到这话,马路生连忙凑近前:“这么快?大师怎么说?”
“这道驱土符可以驱散您先前玩儿玉导致的五行失衡,您务必随身携带!”
罗旭将黄纸放在茶几上,推向马路生。
马路生接过黄纸看了看,不过上面曲了拐弯的文字他也是当真看不懂,索性便点了点头。
“好,我天天戴着,还有呢?”
罗旭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马哥,您现在属于净体阶段,一定要睡子午觉,说白了就是晚上十一点必须睡,然后切勿沾油腻、白酒,否则沾了污秽,这功可就破了!”
“啊?”
马路生不由尴尬地张开嘴:“兄弟,别的都好说,可你也知道,我是在道上混的,酒这东西……”
“话已至此,性命攸关,马爷您三思吧!”
罗旭耸了耸肩,那意思似是说我也帮不了你。
“得!那我听大师的,对了兄弟,我那个玉勒子……”马路生为难地问了一句。
罗旭闻言故作为难地沉吟了半晌,不过目光却时而扫向马路生。
来之前,他自然想到了马路生会问玉勒子的事情。
而成败,也在此一举。
毕竟前面都是瞎忽悠的,即便画了那张符,也不过是为了辅助忽悠而已。
玉勒子才是重点!
片刻,罗旭笑了笑:“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大哥说那个玉管有两种处理方式,第一就是他帮你碎掉,然后封存,还有……就是您自己想办法,低价转让。”
“这……”马路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思量片刻开口道,“低价转让,怎么个转让法?”
“马爷,您知道那玉管的价值吗?”罗旭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马路生想了想:“我……实话说吧兄弟,现在混出点样的,都玩点物件儿,但至于价值……我也说不出来,我只能说,我那个勒子十五万收的,不便宜啊!”
罗旭看得出,马路生说话间都有些肉疼。
这年月,道上混的也不易,现在的人动不动就报警,他们也犯难。
有的甚至也要靠正经生意营生。
拿出十五万买物件儿……不算便宜了,那可是一辆车的钱呢。
不过话说回来,十五万买那个玉勒子……这光头还真是捡了个大漏。
如果手里钱够,罗旭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拿下。
关键是不够……
买完柳永佩之后,他手里只有十一万多。
“马哥,这事儿讲究个心诚,您说个数,我让我大哥帮你转出去,这个煞也就算破了!”
罗旭鼓起勇气说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砍价儿。
虽说有点缺德,但想起上次被他们抓去,徐文斌还挨了揍,他便平衡不少。
马路生闻言想了想,手里还不忘把玩着鎏金象。
“兄弟,我也不想赔太多啊,要不……十万?”
十万?
罗旭心里一阵惊喜。
这下自己手里钱就够了!
不过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砍价儿砍下来了,就立马觉得砍少了。
再加上罗旭手里就十一万多,这一下子出十万……也肉疼。
“咳咳……马哥,我大哥说的是低价转让,心诚则灵啊!”
啪!
马路生咬牙拍了一下大秃脑袋:“那就……六万?”
“成……”
罗旭险些就说出成交两个字,不过立刻意识到,那样不等于告诉他自己要买了?
“成成成,那就这么着了,马哥,我觉得这次你心诚了!”
说着,罗旭故作欣慰地点了点头。
“哎,能解决问题就行,兄弟,我这身体……”
马路生无奈叹了一声,一下子赔了九万,肝